胡绥以前有一个女朋友。女朋友很爱他,很爱很爱,爱到可以为了胡绥没了自我,成为傀儡。直到有一次,胡绥让她当众跳燕舞,他女朋友才突然醒悟。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他女朋友的消息。后来听说在X市,有他女朋友的消息,这才只身一人前来寻找,但结果显然不尽人意。
失去才知情深,深情已成过去。
“我两能一样?我是追女人,你是追男人。”胡绥吐了一口烟圈。“其实吧,实质上都是一样的。我以为他们要的是金银珠宝,后来才知道是我们肤浅了。她结婚了,和一个不如我十分之一的男人。”
胡绥怅然若失,又吸了一口香烟,似乎唯有尼古丁才能让死寂的心跳动几个频次。
“苏凉,作为过来人,我提醒你。有些人,弄丢了才知道,这世上真有非他不可的存在。”胡绥苦涩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他吗现在,都搞成性冷淡了。想当年,我和你一起玩儿的时候,花里胡哨的,荤素不忌,精力都用不完。”
“现在,好像都没什么意思。人不一样了,做起来也没那个感觉。索性,闭门思过,不做了。也许是年纪大了,性趣越来越小。”
苏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他妈才三十岁,大个屁。他哥29岁,十个我都打不赢。”
“所以,你注意点。别玩弄人家感情,小心人家组团灭了你。”胡绥玩笑的似的说道。
苏凉讪讪地笑了笑。“也不算玩弄吧,这不可取所需嘛。我对每段感情都很认真,只是时间久了,感觉确实淡了呗。不是我渣,而是他们不行,留不住我的心。”
“那你说,这个小男生怎么样?不止三个月了吧?你淡了没有?”胡绥,指着玻璃窗里面的杜子羡,似笑非笑地问苏凉。
苏凉看着逗狗的杜子羡,没有回答。
他没回答,面子在杜子羡面前一文不值。但在朋友面前,苏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都知道他的脾气,很少有人开他的玩笑。除非,胡绥这样的至交。
淡了?没有淡,不止没有淡,还越发的深入,甚至超过他对其他任何人的耐心。就连对自己他都没这么耐心过。
苏凉也迷茫了,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拿生命演绎。到底是演出来的感情,还是他本来就是本色出演。他忽然就有些害怕。
他不是个多情之人,也不是个无情之人。诚然他是个花心之人,可他从未动过真心。小时候被抛弃的画面历历在目。父母的破碎又相互折磨的感情,同时也折磨着他幼小的心灵。
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他只知道什么是虚情假意。
可如今他竟然恍惚了。到底什么是虚情假意?他对杜子羡也是虚情假意吗?
他是猎人,杜子羡最多算一只定好的猎物。
猎人怎么会对自己的猎物动真感情呢?
苏凉想到这里,他猛地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口烟圈,将剩下的烟蒂扔进了垃圾桶。走进宠物店,将杜子羡拉走。
“小兔子,回去了。你准备和一条狗,玩儿到天荒地老?”
“一条狗只能活十几年,你说的也不无可能。”杜子羡神色平静,波澜不惊。
“你一只兔子,和一条狗天荒地老。你觉得可行?他还不一口吞了你。死狗!”苏凉一边扯着杜子羡,一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那只硕大的阿拉斯加。
胡绥摇了摇头。一条狗的醋都要吃,还说你没动心。
“松手。”杜子羡挣脱自己的手腕。“别老是抓我的手腕。”
“不抓你抓谁?抓那条死狗啊?那条疯狗都和老子抢人了,我能不把你看紧点?”苏凉气呼呼地说道。
杜子羡扶着自己的眼睛,无语的摇头。“你脑子装得是豆腐渣吗?人家狗至少装得是豆腐脑,你倒好,直接顾虑了水和蛋白质,只剩下渣渣。和你还真配。松开,你别忘了你是影帝!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要学顾洲?”
“不放。”苏凉固执地拉着杜子羡往前走。
“苏凉!你丫的是不是脑子抽了,你给我闹什么呢!松手,我自己走。”杜子羡扭了几次手腕。
挣脱不开,他干脆站在原地不走了。苏凉今天是真有病。
结果苏凉也停下来,后退一步,将人直接扛了起来。
“苏凉!你放我下来。喂,搞什么,抽烟抽傻了!放我下来,这里是商场必经路,很多人的。别忘了你是公众人物!”杜
子羡在他肩上大吼。
“管他们屁事。”苏凉冷漠又气愤地吐了几个字,又颓又叼,目中无人的那种气场。
“那是苏影帝?”
“不可能吧。人家大明星怎么会大白天的出来闲逛。”
“在拍戏吗?肩上那位是谁呀?”
“突然好想嗑一嗑。”
“你发一张照片,去苏影帝微博下面,嗑一嗑也是可以的。”
“前段时间嗑顾洲,现在嗑苏凉。你们也是没谁了。”
“不管了,心动不如行动。”
听着看客的声音,杜子羡不淡定了。“苏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乱骂人了!”
苏凉嗤笑了一声,不以为意的说:“混蛋,乌龟王八蛋,无赖,疯子,有病,除此之外,你还会骂什么?你和杜经年有不一样,你根本就不会骂人。就算会,你能是我的对手?”
“行了,马上就到。”苏凉说着,进了电梯。
然后将人放了下来。
杜子羡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硌得生疼。苏凉那个肩,骨头太硬了。
“说吧,你又哪根筋不对,搭错了,我给你搭回来。”杜子羡一边揉着自己的胸,一边咬着牙询问。生气显而易见。
苏凉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就是不爽。胡绥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事,又好像没有看透。他好像正中下怀,又好像及时抽身。他好像气愤,杜子羡和一条狗耍得不亦乐乎,却从不肯,对着他笑一个。
他好像,吃醋了。
“算了,问了也白问。你苏少做事谁知道什么意思。”杜子羡自嘲一笑,不以为意。
没一会问,电梯到了顶楼。高端奢侈品定制店铺,琳琅满目的精致奢华商品,散发着金钱的铜臭气息。就连钻石折射的光都是金钱的颜色。
“视察?”杜子羡被苏凉拉着,持续挣扎的心路历程。
苏凉默不作声。杜子羡干脆放弃挣扎,就让他拉着。苏凉似乎松了一口气,带着他到了某个奢华的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