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错,你还有自知之明。也不知道,有没有救。我劝你,跟着阿姨好好学学,什么叫做权衡利弊。傻!”
“不错啊,都敢调侃我。”苏凉咬着牙说完,伸手挠杜子羡的咯吱窝。
“你别……。你这人怎么这样!喂……很痒啊,哈哈哈……”
愉悦的笑声在屋内漂浮着,像无孔不入的空气,充盈着整个小公寓。那份笑,驱散了连日以来的疲惫和疑虑。
等待他们是什么样的未来,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这样短暂的美好,没有人不会喜欢。
确定关系之后的两人,显然要比之前黏糊。苏凉也不怕辛苦,为了抱得美人归,铁了心的要和杜子羡住在一起。
连续这样度过了一个星期,杜子羡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苏凉每天挂着熊猫眼去上班。于是提出折中的办法。
反正他房产多得很,随便找一个小公寓也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两人商量着,周末搬出去,搬到线路居中的位置。
杜子羡在此之前,其实有所顾虑。哪怕他们如今能够蜜里调油,感情好得令人羡慕。但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坎,那个坎像一根刺插在心脏上。不动的时候,无所谓,但是一旦去触碰,就会疼得死去活来。
但是这段是的甜蜜冲淡了他的记忆,他开始忘记那根刺的存在。所以,当看到苏凉因为奔波而疲惫不堪的时候,杜子羡所有的顾虑都消失了。
至少,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苏凉是认真的,非常认真的对他,对任何事。
搬了新家,还不是很适应,就连小核桃都是如此。躲在沙发底下不肯出来见人。
“小王八蛋,胆小鬼。你流浪在外的时候,哪有这么娇气。还给我躲沙发底下,你蠢不蠢!”苏凉从沙发底下把小核桃扯出来,一脸嫌弃的训练这只没用的胖橘猫。
“猫都是这样的。你别提着他脖子,他不舒服。”杜子羡心疼得紧。
“也不见,你这么心疼我。这小崽子出生的时候,母猫就是这样提的,还是用嘴巴叼的,也没见它有什么不妥。”说着苏凉提着小核桃,扔到了阳台的猫窝。一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
这边没有之前的江景,却有着广阔的视野。
因为公寓建在一座丘陵之上,山下是出名的别墅区。就算有高层也隔着很远,完全不会影响阳台上的视线。
风很大,没有江水的味道,带着森林的清爽。阳台很大,足以放下一米八的大床,没有封起来,视野更为辽阔。
因为地势的落差,哪怕这是8楼,距离地面也有摇摇欲坠得感觉。
杜子羡在阳台摆放躺椅,刚站起来,苏凉的手臂环过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偏头亲了一口。“这阳台不错。视野很好,最关键的是,四周没人。”
杜子羡愣了一下,四周没人和阳台有什么关系。
半小时后他就知道了,这特么真有关系。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微风徐徐,轻纱蔓蔓,这种地方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苏凉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还能做什么!
当杜子羡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靠在苏凉肩上缓和情绪的时候,夜色已经完全驱逐了白日。四周寂静无声,除了清风微微徐来,撩起那浅色的纱幔,窥探一角。
身材健硕,俊美无双的男人,搂着另一个白色衬衣,脸蛋妖娆的男人,坐在躺椅上,场景显得十分暗昧。
“这软塌质量不错,给个好评。”苏凉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却,声音也沾着水汽,声带微微颤抖,抖不掉那一地的欲。
“王八蛋!”杜子羡就势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苏凉。
怀中的人,还保持着跨坐的姿势,像是一团棉花糖似的靠在苏凉的肩头喘气。
身上本就单薄的衬衣,已经不出原来的样子。纽扣掉了几颗,原本的衣角挂在他的胸前,精致的锁骨,修长的脖颈,蝴蝶骨上的梅花,踏雪有痕。
四下无人,果然好方便。
这事换了以前的杜子羡,打死他也不敢做。这么没脸没皮,没下线的事,他想都不敢想。好在,阳台上挂着浅色的纱幔,勉强遮住了春光无限。
“咬够了没?下手轻点,这个位置,现在的天气遮不住。要是别人问起来,我只好告诉他们,我家养了一只会咬人的兔子。”苏凉无赖的样子简直像地痞流氓。
“黏得很,不舒服,带你洗澡。乖,别生气了,没人看到。”说着,苏凉将人抱了起来。
杜子羡的双腿紧紧地箍着苏凉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羞臊到自闭。
当两人正式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杜子羡累得要瘫了,已经彻彻底底败给苏凉那变态的体力。
无视,只能无视!
对于这种得寸进尺的人,就是要无视他的胡作非为,让他自己唱独角戏。
“真不想理我啊?”苏凉讨好的凑了过来。
杜子羡闭上眼睛不说话,心中默念。
边上是个工具人,工具人,工具人……
苏。工具人。凉,今天其实开心得不得了。解锁了新地方,新玩儿法,新姿势,简直开心到飞起来。最关键是,小兔子这么配合,真的是难能可贵。
他最喜欢看杜子羡一边拒绝一边又拒绝不掉,羞得无地自容,还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些感觉是以前任何一个人都没能带给他的,陌生的令他痴狂的欢喜。
也不知道杜子羡是不是睡着了,但他睡在这里,他就觉得满足。
从未有过的体验,每时每刻都想放一只眼睛在他身上,看着他,陪着他,迷恋着他。好像杜子羡这个人的存在,填补了他多年来心里塌陷的那一角。
到底是什么,苏凉没有细想。
很久以后,他在想,如果他早一点明白,该多好。
他将杜子羡揽入怀中,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沾染欲望的亲吻,往往更令人动容。
“晚安,宝贝。”
黑暗中的人睁开了清丽的眸子,漂亮的像是两汪清泉。他在笑,无声无息,藏匿在黑暗里,卑微的欢喜。
“子羡,我们要不要请朋友来做客。”第二天,一大早,杜子羡被苏凉给吵醒了,正在起床气头上。冷不伶仃的听到这个提议,脸冷得更彻底。
以前在北岸区,他可以加班到12点,睡到8点半,还能走着到公司。现在,他只能睡到7点,还得自己开车去公司。
烦躁!
苏凉一边观察杜子羡气呼呼的穿衣服打领带,一边小心谨慎地问:“宝贝,你该不会有起床气吧。”
“没有!”
绝对没有,他不要承认,那种未成年才有的坏脾气。
“老攻又不会笑你。那明天让你睡到7点半?我看了下,这边过去一个小时能到你公司。”苏凉絮絮叨叨的说话,那张嘴碎碎念个没停。
头疼!
杜子羡捏着自己的眉骨,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走到洗手间端着水杯,刷牙。
“宝贝,别生气嘛。大不了每天一次,让你早点睡?”苏凉追到盥洗室,不依不饶地说道。
“噗!”杜子羡一口水喷了出去。顾不得自己嘴上还没擦干净的牙膏泡沫,对着苏凉不可置信的吼了两个字。“天天!”
他是谁,他要干什么,他活着还是死了!
“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全都是黄色废料!想都别想!”
苏凉细心地擦掉杜子羡唇角的泡沫,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的弧度。
“我们最近没有天天吗?你还行啊,受得住。”
杜子羡一巴掌拍开苏凉的手,留给他一个凌厉的刀锋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