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我这身衣服还是我嫂子的。”
苏凉瞅了瞅杜子羡的衣服,确实是顾洲的西装。也只有顾洲的身材和杜子羡不相上下。云宿比杜子羡高大,不可能是他的。
他真是气急了,脑子也不好用。那样的晚会,杜经年肯定也要参加,多半是让顾洲代替了。
苏凉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肚子里。他上前一步将人抱在怀里,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他的人被人觊觎了,而他的人还不知道。
“你今天晚上补偿我,我不管!我生气了!”苏凉有些孩子气地说道。
手上的力道加重,杜子羡被勒得生疼。
“我没说不陪你嘛。我这不是回来了。再说了,明明是你自己往天不理我,又不是我的错。你还和我分房睡,怪我咯?”杜子羡也和他撒了气,只是声音放软了,倒像是撒娇一般。
像阳台上那只猫,和你撒娇的时候,轻轻地叫,像是挠心挠肺似的,酥酥麻麻的痒痒的,总让你心软。
苏凉在一点上还是很满意的。杜子羡从来只在他面前很软,那些小表情,娇嗔,害羞,撒娇,从来只有他看得到。
“吃饭了吗?”苏凉意味深长的问。
“吃了。怕你还在闹别捏,不给我煮。”杜子羡挑了挑眉,风情万种如银瓶乍破。
“有力气了?一起洗澡。”苏凉勾唇一笑,匪气十足,一把将人抱起来,马不停蹄地奔向浴室。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缠绵悱恻的声音,嘤咛之时,总被半路给截杀。粗鲁的那一方不肯退让,总是逼得温柔得那个缴械投降。
“说点我喜欢的,宝贝儿,嗯?”
“不……不说!”支离破碎的声音,带着维护尊严的决绝。
“行!”
紧接着,一顿操作猛如虎,空气热到极致,熏得人头昏眼花,失了分寸,失了章法,失了理智。
“唔唔……”
“老攻……”蚊蝇一般的声音,沾染着抹不掉的胭脂红。“我错了,我错了……哥哥,我不行了。”
“现在知道服软了?来不及了!宝贝儿,我好饿啊!”
“混蛋,王八蛋,你个……”
乌龟王八蛋,是生不出来了,被人给堵了回去。
苏凉心满意足的发出了喟叹,拥着没人进了梦乡。什么云宿,想都别想,这个兔子是他一个人的。
心里这么想,苏凉决定把云宿拉长来聊一聊,是兄弟,还敢觊觎兄弟的人,这兄弟不做也罢。做了这个决定,宜早不宜迟,就明天。
他狠狠亲了一口杜子羡的额头,甜滋滋,心满意足的去见周公。
第二天下了班,苏凉直接约了人去以前的某个酒吧。他给杜子羡发了短信,说会晚点回去,然后心无挂碍地走进了某个G吧。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来的人不是云宿,居然是江流。这让他很意外。
云宿和江流不能说不对付,但不怎么看得上。觉得江流这样的人,不值得交朋友。这人物切换,令人猝不及防。
“江哥,怎么是你?云宿呢?”
“他啊,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高气傲的,哪里看得上我。不过,我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他焦急地离开。应该是他家里出了事儿。没给你发信息?”
江流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上不了台面的街头小混混模样。苏凉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但云宿不在这倒是事实。
苏凉也只好坐下来,和江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两人之间默契的没提杜子羡的事情,只是江流总是有意无意提起年轻的时候。
江流比苏凉搭了5岁,这些年声色犬马早就烂透了一个人,娱乐圈也混不下去。以前存的钱,有的人脉地位势力,早已经不复存在。
苏凉念着当年哪点救命之恩,所以一直提携着江流。奈何江流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苏凉今年还退了影艺圈你,可想而知江流的日子并不好过。就连演配戏的都没人请他。
江流一直给苏凉吐槽最近的遭遇,一直抱怨着最近的不顺心。不知不觉的,苏凉就多喝了几杯。
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醉得时候,苏凉有些无可奈何。
“江哥,你要是想演戏,我给你介绍几个导演吧,不过主角可能没戏,配角还是行的。你看行不行?”
“那我就谢过了。”江流虚与委蛇的给苏凉敬酒。
“我不行了,我要回去了。”苏凉摆了摆手,作势要站起来。
“他管你管得这么严格?这不像你啊,苏凉。你别不是真的动心了吧。就这么心甘情愿被他管着啊?”江流虚虚的笑,看不清真假,隐隐约约有些惋惜的语气。
不得不说,江流知道苏凉的脾气。这种事他绝不会承认,绝对不会。说苏凉大男子主义也好,心虚也罢。“哪能啊,他管不住我。”苏凉爽朗的笑了笑。
“那再陪我喝两杯吧。哥最近心情不好。”江流坚持着,苏凉也不好推脱。
于是坐下来继续喝酒聊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晕乎乎的,一个脸色苍白,眉眼温顺的男人走了过来。
苏凉看他的第一眼,立马笑了笑。“你怎么来了?带我回家吗?”
然而待人走近,苏凉才认出来,那人根本不是杜子羡,而是和杜子羡长得五分相似的人。又或者,他故意打扮得像杜子羡。
“你要跟我回家吗?”那人问道,放下手上的酒杯,上前扶了一把苏凉。
“滚,不认识你。”苏凉推开他,有些厌恶。他站起来,眼前的一切扭曲成无数个曲面,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在苏凉看不见的后面,原本睡死过去的江流给那个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将酒杯和苏凉换了一下。
“来,凉哥,再喝一杯。”江流真像是醉得不行,却依旧吼着要喝酒。
苏凉拿着面前的那杯酒说:“江哥……最后一杯,真的,最后一杯。我来不起了。”
“行行行!”江流晕乎乎的点着头,看上去连眼睛都没睁开。
喝完那杯酒,苏凉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