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舟车劳顿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繁华的京城。
许简与李瑾年的交情虽浅,但在这短暂的同行中,两人也结下了不俗的友谊。
分别之际,许简站在船头,朝着即将离去的李瑾年深深一礼。
“李兄,后会有期。”
许简的声音随风传来,带着几分不舍。
李瑾年站在船尾,同样回以一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许兄,保重。”
随着船只的缓缓驶离,两岸的景色也逐渐模糊。
李瑾年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个女人和小厮。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对京城的好奇与期待。
“我们走吧。”
李瑾年轻声说道,率先迈开了脚步。
他们下了船,李瑾年便带着几个女人和小厮在京城中寻找落脚之地。
京城的客栈琳琅满目,但李瑾年却选择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客栈。
客栈虽小,但胜在清净雅致,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李瑾年出手阔绰地将客栈包了下来,让几人有了个暂时的安身之所。
刚安顿好行李,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李瑾年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悦。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个女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下去看看。”
说完,他转身走向楼梯口。
崔莺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轻声呢喃道。
“相公,小心些。”
叶温柔则是一脸好奇地看向楼下,想要探究那喧闹声的来源。
而小厮则是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李瑾年的归来。
李瑾年走到楼下,只见客栈的大堂中围着一群人,正在争吵着什么。
他微微皱眉,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李瑾年沉声问道。
人群中的争吵声戛然而止,众人都纷纷看向他。
李瑾年扫视了一圈,发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之前在船上遇到的那个纨绔子弟。
之前他和许简在甲板上闲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纨绔子弟。
那人本来是要调戏许简的丫鬟的,当时许简身边没有护卫,他就出手了。
事后,许简说那人是个商户之子。
家里有些钱,向来无法无天。
一来是李瑾年不信,还是许简的其中一个随从把他的资料都拿了出来,李瑾年才不得不信。
事后,李瑾年也不在意这件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不用客气了。
此刻,那纨绔子弟正一脸得意地看着李瑾年,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李瑾年心中明了,这场喧闹定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着那纨绔子弟。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玩玩。”
那纨绔子弟嬉皮笑脸地说道,丝毫没有将李瑾年放在眼里。
李瑾年冷笑一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转身看向客栈的掌柜。
“掌柜的,这里交给你了。若是有人敢在这里闹事,直接报官。”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那纨绔子弟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
掌柜的则是连忙点头哈腰地应承着,心中却暗自叫苦。
这两位爷都是不好惹的主啊!
一个出手阔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另一个嘛,在这京城也不是无名无姓。
这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啊!
“你站住!”
薛涛气势汹汹地喊道,脸上带着几分不甘和愤怒。
李瑾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冷冷地扫过薛涛的脸庞。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语气也带着几分嘲讽。
“这位兄台,一码归一码。当日之事,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更何况,我当时已经手下留情了,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薛涛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觉得李瑾年就是不给自己面子,心中更加不满。
他瞪着李瑾年,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子,你打了我,还想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
李瑾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约莫记得,这个纨绔子弟名叫薛涛,家里并非京城本地人,而是后来搬过来的。
虽然家财万贯,但在这权势横行的京城中,无权无势的他们其实过得也相当艰难。
只可惜薛涛自己不干人事,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李瑾年也懒得同情他。
“如何?”
李瑾年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你还想再挨一顿打?”
薛涛被李瑾年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他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却被李瑾年轻松躲过。
李瑾年趁机抓住他的手臂,一个反扭便将他按在了地上。
“啊!你放开我!”
薛涛疼得大声呼救,但李瑾年却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周围的路人纷纷围观过来,议论纷纷。
李瑾年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群,然后冷冷地看向薛涛。
“薛公子,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别以为有点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京城可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说完,他松开了手,薛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李瑾年一眼,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现场。
李瑾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他转身走回客栈,心中对于这个纨绔子弟的纠缠感到有些厌烦。
不过,他也很清楚,这种人在京城中并不少见,自己以后恐怕还得继续应付类似的麻烦。
他走到客栈老板面前,微微躬身,双手抱拳,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歉意。
“老板,抱歉了,刚才的事情打扰您的生意了。”
客栈老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这位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然会向自己道歉。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
“无事无事,客官您太客气了。只是您二位我都得罪不起,所以也不好过多掺和。”
李瑾年闻言,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他看得出来,客栈老板是个精明人,很懂得审时度势。
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回楼上。
客栈老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开始琢磨起来。
他看得出来,这位年轻人来头不小,至少比那位薛少爷要大得多。
而那位薛少爷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如今怕是踢到铁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