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西凉帝闻纳兰冥战败大怒,下令召纳兰冥回西凉,改派大将西戎带军。未想纳兰冥心有不甘就此撤退,并未遵旨,而是集齐兵力准备夜攻阳关!
“将军,纳兰冥的军队又集合起来了,似乎是准备夜攻。”莫殇进营禀报道。
案旁,独孤云止和楚云飔相视一笑:“这小子还真不是领军的料。”
当即集结军队,打开城门,天耀士兵持着兵器冲出去迎敌。楚云飔驾马飞奔在前,眉宇坚毅,手挥长铩,大吼道:“杀!!!”长铩挥动,斩下无数西凉士兵!楚云飔的战甲上沾满鲜血,俊朗面容上也有星星点点的鲜血,手握长铩一骑狂,龙城飞将从容不迫隆隆进*,两军的牛角号声震山谷!天耀威武,西凉凄厉。
纳兰冥下令道:“骑兵!攻上城墙!给我杀啊啊啊!!!”
独孤云止站在城墙上,眼神一狠,沉着指挥道:“弓箭手,放箭!”千百名弓箭手同时搭弓拉箭,霎时密集箭雨铺天盖地朝城门边正在攻城的西凉士兵射去!
西凉兵沉闷的喊声和两军的嘶吼使山河震颤,西凉军近乎赴死般的一队队进攻,一队队倒下,鲜血洒满了沙场。
纳兰冥急促的喘气,满头是汗,咬咬牙拿起弯刀朝楚云飔狂奔过去!这个人是天耀军的核心!杀了他再说!
“楚云飔!受死吧!!!”
楚云飔侧身躲过,反手将纳兰冥甩下马,纳兰冥立刻翻身起来拿刀砍向楚云飔的马腿,楚云飔却直接跳下马来,凌空挥起长铩与他相击,招招凌厉进击,毫不给纳兰冥反击的机会。
纳兰冥怒吼:“去死吧!”话还没说完,已被楚云飔一击甩出去。摔出数米趴在地上不甘的吐血,楚云飔还未动手,已经有天耀士兵一剑了结了他。
公元695年春,纳兰冥战死。
西凉帝站在皇宫站台上,望着远方的黑云压城,边角都是皱纹的眼中并无情绪起伏,一旁的宫人小心道:“陛下?”他已经站在这里一天了。
“西戎到达边境了吗?”他淡淡道。
“是,已经到了。”
年老的帝王转身向宫殿走去,背影依旧骄傲狷狂,贵不可及。暗色的龙袍飞扬,脊背挺得笔直。
天耀皇宫,椒房殿。
婼雪坐在软卧上,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正拿着六司局送来的婴儿衣服看,对绿竹笑道:“这些衣服怎么都这么小小的?”
绿竹笑道:“娘娘,婴儿刚出生,都是很小的,小脚还没大人的半个手大。”
“真的吗?”婼雪莞尔一笑,“这件蓝色的好看!”
“姐姐真是好兴致啊。”纳兰舞阳笑道走进来。
婼雪让绿竹收起衣服,微微一笑道:“坐吧。”
纳兰舞阳不语,站在那里,眼睛盯着婼雪看。
“妹妹为何这么盯着本宫看?”婼雪回以直视。
纳兰舞阳微微一笑,美艳面容勾起嘲讽:“姐姐有了身孕,妹妹替姐姐高兴,也替姐姐忧心,臣妾不禁在想,这小皇子出生了,姐姐是要穿华服,还是,穿白素呢?”
婼雪眉心一拧,不悦道:“你这话何意?莫不是在诅咒本宫的皇子!”
“姐姐,你误会了。”纳兰舞阳苦笑一声,竟然直直跪下,垂头道;“西凉危机!妹妹愚笨,只能来向姐姐求救!求姐姐救救西凉子民!”言罢,向婼雪叩首,言语凄凄。
“你····这是何意?”婼雪震惊道。
绿竹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舞妃娘娘!你怎么敢违逆圣旨!”
“不,让她说。”婼雪坚持道。
纳兰舞阳泪流满面,抬头道:“天耀西凉开战,西凉哪里敌得过大将军和皇上他们,已经连连战败,连二哥都已经战死沙场了!”
婼雪一听此话,只觉得头晕目眩,强自撑着,不相信的问道:“你要说实话,二弟····怎么会战死?”
“姐姐!二哥已经战死!是楚云飔亲手所杀!姐姐!西凉危在旦夕!求姐姐去求求皇上!让他放过西凉吧!你有身孕在身,皇上一定会听你的!姐姐!”纳兰舞阳哭道。
“不可以。”婼雪艰难道。
“你说什么?”纳兰舞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已经不再是西凉的公主,我是天耀的皇后!”纳兰婼雪咬牙道。
“姐姐!求求你·····”
“住嘴!”婼雪用尽全身力气吼出声,“战争是两个国家的事,轮不到你来说!西凉的输赢,与我无关。”
纳兰舞阳愣住了,猛地站起来,怒喝:“纳兰婼雪,你好狠毒的心肠!你是还记恨着当年父皇把你赶出西凉的事吧!哼!别装出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了!你不过是个贱婢所生,若不是父皇宠爱你,你哪里当得上西凉的大公主!如今倒好,竟然不管西凉的死活!”
“舞妃娘娘!”绿竹气喝道。
“你闭嘴!小小的贱婢也敢来指手画脚!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纳兰婼雪指着绿竹怒气冲冲的喝道。
“那本宫的椒房殿更没有你说话的份。来人,把舞妃娘娘请出去······”婼雪话刚说完,只觉得小腹绞痛起来,顿时弓起身子冷汗直下。
“娘娘!”绿竹大惊。
本来被侍卫拉着不愿离去的纳兰舞阳一见婼雪如此样子,顿时觉得不好了,赶忙跑出了椒房殿。
“肚子···好痛·····”婼雪脸色惨白,疼得浑身抽搐。
“来人啊!御医!传御医!!!”绿竹扶着婼雪,恐慌的拼命大喊。
“天哪,娘娘,血······”
婼雪早已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