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景潇潇自己都弄不清楚。这关系一旦牵扯上,以她跟席森墨这段时间的关系,又岂能是她想划清界限就能划清界限的。
“其实你心里清楚,我们之间注定是纠缠不休的关系,没那么容易划清界限。刚才我也想了很多,扪心自问,我并没有强行限制你的自由,也从未阻止你要的独立。但我也的确有私心和占有欲,不愿你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哪怕那只是一份同情。”
“景潇潇,我希望你能设身处地的想想清楚,你那些仇怨和目的,当真只靠你自己和苏零的那点信息就能完成的吗?而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这份倚仗,你也当真这么不在乎和不需要吗?”
席森墨是丢下这番话开车走的,接下来,他只能等,等景潇潇自己想明白,等景潇潇主动选择依赖他。他进不了,便只能退。
景潇潇站在原地,一时心乱如麻。
晴空走到景潇潇身边,方才也是听到了席森墨说的话,更是从宫子辰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再三劝了话,“潇潇,席森墨已经敞开一扇门让你走进去,你又何必这么固执,非拒人千里不可呢?”
景潇潇扯起了一丝苦笑,轻语道,“曾经,我也以为倚仗别人就能让自己活下来,结果发现,我所倚仗的那些人都是一群豺狼虎豹,会把你一口吃掉连骨头都不剩。你让我倚仗席森墨,可倘若有一天,他辜负了我,我又该怎么办?”
“其实我跟席森墨是一类人,都畏惧背叛和欺骗,我们这样的人,没办法在一起互相取暖。”
一时间,晴空不知道该说了什么,毕竟她也不能预测,席森墨真的可以让景潇潇倚仗多久,这份倚仗,是一辈子,还是一瞬间。
景潇潇所顾忌的,她似乎懂了点。
很快,景潇潇也抛开了这份惆怅情绪,重新看向晴空,说了正事,“你应该也看了斐嫣然那个记者会视频,认不认为她手臂上的伤是个突破口?”
因为扯到的人是斐嫣然,晴空只当景潇潇是为了针对斐嫣然而不是有意要替席森墨澄清污名,早有准备的回道,“我早就想过你肯定不会让斐嫣然就这样把自己洗干净,所以我已经把对比图做出来了,可以肯定,斐嫣然手臂上的那些伤都是人为做上去的。”
“我也觉得,斐嫣然那么在乎外貌的一个人,又怎么舍得真划伤自己的皮肤。”
“需要现在就把对比图放到网上吗?”
“先不用,只靠这一点不能把斐嫣然怎么样,而且,我们还得找一下席泰的把柄,避免打草惊蛇。”
晴空明白的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的说道,“对了,乔星儿来过电话想请你给她设计一款新礼服,因为时间太紧凑,我还没有答应下来。”
“是不是这周六就要?”
晴空点头,有些意外。
景潇潇无奈,道,“乔星儿现在就在宁城,而且就住在席家老宅,席老爷子有意要让席森墨娶了乔星儿呢。”
“啊?这怎么弄啊?”
景潇潇耸了耸肩,说道,“等她再来电话就直接回绝了吧,她已经让席氏设计部总监身份的我给她设计礼服了。”
晴空算是明白了,这乔星儿大概是去刁难过丑陋模样的景潇潇,但又不可能真的会穿了丑陋景潇潇设计的礼服,也一定想打脸丑陋景潇潇,故而又打算让shadow给她再设计一款新礼服,也一定还想着艳压群芳呢。
可惜,晴空原本还想八卦一下,景潇潇却已经走向了屋里。
夏蝉别墅,席泰名下的私宅之一。
程莉娜坐在沙发上哭诉,现在她有把柄落在了景潇潇手上,她不能再自己动手整治了景潇潇。但这口气程莉娜咽不下去,恰巧席泰又约她来了夏蝉,她自然是想让席泰给她出这口恶气。
“这陈雅兰到底为什么要听了景潇潇的话,你弄清楚没有?”席泰问道。
程莉娜哭腔的说道,“我已经联系不上王太太了,但我肯定,王太太不会是怕了景潇潇,一定是景潇潇搬出了席总来唬了人。”
这倒是席泰更能接受的解释,以至于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景潇潇跟席森墨之间的关系。
当初在席森墨办公室匆匆一面的丑女,如果不是程莉娜,他席泰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虽然取笑过,但也真没想过席森墨会看上一个容貌丑陋的女人。
不免想着,倘若这席森墨不要斐嫣然却要一个丑女,加上这段时间的风气,那他席森墨还真是彻底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柄。想来也会把席家那老头子气的住进医院不可。
程莉娜是看出了席泰的好心情,虽然她不是很明白席泰在想什么,只是把握机会的挪到席泰身边,撒娇的说道,“泰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做主,替我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景潇潇了。”
不想,席泰却推开了程莉娜,正色道,“这段时间我很忙,没有多余时间处理你的事情。既然这景潇潇你得罪不起,以后在设计部你就夹着尾巴做人得了。”
程莉娜是万万没想到席泰会拒绝帮忙,还亏得她一直把席泰当了自己背后最大的支撑,瞬间就委屈了神色,可怜兮兮的问道,“泰哥,你当真有了斐家小姐就不管我了?”
席泰哂笑,看着程莉娜,反问一句,“你除了让我睡一睡,对我还有什么作用?”
程莉娜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着实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她还以为,她对席泰能有点不一样。没想到,席泰却只把她当了情人。
“之前你也靠着我的身份逍遥过了,我也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差不多是该好聚好散了。”
“可是,泰哥,我爱你啊,就算你不给我名分,我也只想默默的待在你身边而已。”
“呵呵。”席泰笑出了声,“程莉娜,我睡过的女人十个里有八个都这么说。好了,这里有十万,算是分手费,我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说着,席泰拿出一张卡放在了桌上,态度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