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森墨只是又抱了抱景潇潇,轻柔宽慰,“斐嫣然那样也是咎由自取,你无需内疚。”
有了这样一个拥抱,到底是让景潇潇瓦解了所有的坚强。
在目睹了那一场火烧事件,几乎全场都在她控制下而发生的意外,看着斐嫣然整个人像个火球一样在地上翻滚,景潇潇这心里其实是怕极了的。
景潇潇也想过,如果斐嫣然真的不幸被这样烧死了,那么,她这辈子可能都要背负一个杀人犯的身份,一想到这样的结果,景潇潇从未有过的后悔今日之事。
她只能缩在席森墨的怀里,有些轻颤的说道,“我从未想过要因为报仇而毁了自己一生,但现在,我好像真的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席森墨只是更加紧拥了景潇潇,他就知道,这女人,其实心里害怕的很。偏偏,还要故作镇定的在他面前逞强。
如果不是他足够坚持,又如何能有机会走进这样一个女人的心里。
无奈而又疼惜的说着,“虽说这事无法让你撇清关系,但事情也未必你想的那么糟糕。而且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呢。”
景潇潇本已经不愿全信了一个人,而现在,她这心,却是真的信了席森墨。
席森墨又坦言道,“虽然我说过不会插手你在婚礼上做的事情,不过,我也的确是不放心,提前安排了项佐去盯了一下。”
“嗯。”景潇潇应了一声,猜测着,“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席森墨点头,继续说道,“在斐嫣然出事时,项佐抓到了趁乱离开酒店的苏零。”
提到苏零,景潇潇不免又皱了眉。
问题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咖啡馆那会,她还没有回应了晴空的那个猜疑。而景潇潇其实也清楚,婚纱虽说是她设计,但制作成品的人却是苏零。
可苏零,真的会擅作主张的违背她的意思,做出火烧斐嫣然的行为吗?
景潇潇心里困惑,但说到底是不愿意去怀疑问题出在苏零身上,帮其说道,“虽然苏零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礼酒店我不清楚,但这婚纱所有的制作要求以及火烧裙摆这个提议,都是我的主意。”
对席森墨来说,最先听到景潇潇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替苏零辩解,心里是不痛快的。
早几次,他们之间也没少因为苏零这个男人吵过架,席森墨以为,在这个节骨眼上,景潇潇至少也该为自保而去怀疑一些更有动机的人。
席森墨看着景潇潇,眼里透着懊恼,问道,“你就这么相信那个男人?”
席森墨的懊恼都表现的那么明显,景潇潇又如何感觉不到,而这会,她着实也没有余力去跟席森墨争执谁对谁错,无奈解释,“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苏零不可能做这种杀人犯法的事,否则,泡芙要怎么办?”
“景潇潇,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善良。你有没有想过,苏零也会想要你来替他背锅?”
景潇潇整个人都微微一怔,至少合作了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苏零会害她。
而这个时候,项佐的电话打到了席森墨的手机上。
席森墨当着景潇潇接通了电话,并按了免提,开口了一个字,“说。”
手机里传出项佐的汇报,“BOSS,医院这边情况已经出来了,斐嫣然被定为中度烧伤,残留的婚纱样品中也检测出了酒精。席老爷子暂时把事情压了下来,拒绝了警方的参与,但席泰一口咬定是您所为,威胁席老爷子不给个交代,他就自己去报警抓您。”
“知道了,你告诉爷爷,明天我会去一趟老宅。”
“好的,BOSS。”
这边,席森墨挂断了电话。
景潇潇下意识的抓了席森墨的手腕,蹙眉说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老宅,这件事本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项佐说明这件事暂时不会有警方参与后,景潇潇脑海里就全都是席森墨了,那么,席森墨很有可能会为了她,再次无端背锅。
席森墨只问道,“我跟苏零若只能护一个,你护谁?”
景潇潇就有些气恼了,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飞醋?”
席森墨却觉得这才是重点,眸光深深地盯着景潇潇,追问着,“难道这让你很难选择吗?在你心里,我原来没这么重要?”
景潇潇早该知道席森墨这个男人最是死心眼了,索性就双手抱住了眼前较真厉害的男人,一口气的说道,“苏零从未走进过我的心里,他跟你本就没有任何对比性,也压根不存在选择的问题。”
“如果你非要我说,那我就说给你听。”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就像你不希望我出事一样,我又如何能看着你出任何事。我从没有护过苏零,我只是可怜泡芙。只有你,才会乱了我的心,也是我的心之所属。”
这些话,席森墨太爱听了。
他忍不住捧起景潇潇的脸,双手触碰到的脸颊还有些微微发烫,大概是因为说了一些害臊的话,让眼前的女人整个人都升温了。
席森墨又没忍住的吻了景潇潇,他太爱这个女人了。
热吻过后,席森墨才说道,“走吧,有些话,你可以自己去审问了苏零。”
原本还被吻的有些眩晕的景潇潇一下子回了神,问道,“你把苏零带来紫御苑了?”
“嗯。”
景潇潇忽然有些莫名的哭笑不得,所以刚才这些全是为了铺垫?就怕她会选了苏零而气恼他把人带来紫御苑审问的行为?
这么想想,原来优越如席森墨,在感情方面也会如此不自信了?
看景潇潇反而笑了的样子,席森墨倒是不觉得丢人,拉着人的手也没松开的说道,“就怕某人一会太心软。”
景潇潇反驳,“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苏零有意为之,我自然不会心软,也没有这个能力替他规避法律责任。”
有景潇潇这句话,席森墨倒是放心了。
这之后,两个人也很快走过了路,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