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成为太监一样的人已经让他颜面尽失,再传出闲话,他就是娶了扶琅玥也没有用,以后前程基本上就全毁了。
好端端的说着说着又发火夏婉容真受不了他,总是一惊一乍的喜怒无常,翻了个白眼道:“不找就不找,凶什么,我还不是担心儿子嘛,你不是说他堵吗?”
堵就要疏,疏就会通,通就会高兴,高兴就不会瞎折腾了。
仰头吸气用力忍住,秋启山耐心耗尽,抬手指她,用力点了两下,然后切齿痛恨道:“算了,不说了,我也跟你说不清楚,好好养病,我出门了。”
约了人见面,还想去牢里看看二儿子秋则勇,马上要过年了,天气冷的厉害,想着给他送些衣物过去。
“大雪天你出门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要去见那个狐狸精吧?”哭完回过神清醒了,根本就不相信他刚刚说的那些鬼话,季国公嫡孙女,他肯定喜欢的很吧。
强忍怒意,不可理喻,秋启山没有回答,摆摆手,他如来时那般走了。
秋夫人大叫,秀姑跑进来,看她又是捶床又是咒骂又是眼泪鼻涕一起下,赶紧给她倒药安抚她。
秋荷走到门口本想进去看她,听她哭的厉害骂的难听,转头就带着两个婢女走了。
一夜大雪让寿康宫换了新装,树上、屋顶上、青石板上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宫人们拿铲子铲,拿扫帚扫,七公主温良玉一大早起来顾不上梳洗就玩起了雪,在西偏殿的一角堆起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散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寿康宫偏殿,扶琅玥寝宫,南笙已经起床,没听到里面有动静她就先梳洗,然后给狐狸准备吃的东西。
狐狸是肉食动物,昨儿紫姜就吩咐了御膳房准备生鱼,一大早送过来都还活着,南笙一边往盆里捞鱼一边唤它说:“爱香,快过来,吃饭了。”
许是没有见过活狐狸,又许是它长的温顺可爱,皇太后十分喜欢,一见面就抱在了怀里,并且还给它取名爱香。
说来也是稀奇,它竟不怕生,在皇太后怀里待了一会儿又跳到紫姜身上,紫姜许是害怕,一下子就哭了。
还有海棠,她好像不太喜爱香,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仿佛又害怕又想上前摸摸。
“爱香,快来,有人喜欢吃的鱼,还是小鱼呢。”招手再唤,名字亲切,叫在嘴里就跟人名一样。
狐狸通人性,爱香又是东越国的圣物,一直由人豢养,知道她在说什么,它起身过去了。
巴掌大的小鱼十分新鲜,它过去以后也不用喂,自己用嘴咬住就吃了起来。
越看越可爱,越瞧越喜欢,发现它吃东西都不大口咽,斯斯文文的难掩贵气、灵气,南笙愈发觉得它不简单:“真好,以后你就别走了,跟着我吧,我天天给你喂饭,给你好吃的。”
闻声抬头眼睛半斜,爱香停下口中咀嚼,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考虑,到最后直接趴下了。
感觉它像是答应了,南笙大喜,立刻又从桶里捞出两条鱼放到盆子里说:“今儿吃鱼,明儿吃虾,等出了宫我们去山里,山里有好多吃的,等到了春天就更多了,还有野果,野果你也爱吃吧?”
听说每年皇上都要春猎,皇子公主都去,在皇家猎场,提前放进去很多动物,自家主子是郡主,肯定也能去。
听到野果停了一下,爱香咬了个小鱼继续吃,南笙觉得它肯定喜欢,高兴的摸了摸它的头。
这时,碧螺领着陈寻过来了,看她在喂小狐狸吃东西,张口道:“它喜欢烤肉,小厨房备了一些,你去拿过来给它吃吧。”
昨儿见过小狐狸,陈寻蹲下道:“昨天匆忙,未看清楚,没想到它耳朵上还有些红毛,真好看。”
像美人脸上的眉间一点红,点缀的十分漂亮。
不说还没有发现,一说还真是的,南笙拿手摸了摸道:“还真是,什么时候有的,昨天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这红红的一小道儿也太漂亮了。”
白狐本就少见,更何况它皮毛极好,油光水亮,不胖不瘦,长的也好看。
碧螺叩门,里面无响应,估计扶琅玥还昏迷着,她道:“陈太医,进来吧。”
推门而入静悄悄一片,昨夜爱香去主殿找皇太后时她们都吓了一跳,不知扶琅玥怎么了,她们俩一前一后的就跑来了。
可爱乖巧温顺的小动物谁见了都喜欢,陈寻忍不住摸了一下爱香的头才起身进去。
有碧螺伺候南笙也放心,跟爱香又说了两句她就去小厨房拿烤肉去了。
床上,扶琅玥静静的躺着,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仿佛一朵开到极致的花,随时都会凋零,败了。
“郡主,奴婢请陈太医来给你把平安脉了,你醒了吗?”抬步上前轻轻摇晃,扶琅玥没有半点反应,陈寻跟着进来,觉得不妙,打开药箱拿出脉枕就给她诊脉。
昨夜之事惊险,给南笙闻了些香,碧螺不知陈寻能否诊出什么,站到一旁道:“昨夜半夜郡主不舒服,突然吐了血,皇太后不让声张,你给好好看看吧。”
太医院今日不是他当值,她出去送信儿特意请他入宫。
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陈寻静心诊脉,发现脉象并无什么异常,内伤也好了许多,大惊失色:“敢问昨夜可是给郡主吃了什么药?”
宫里灵丹妙药多,皇太后似乎也有收藏一些。
纵然早就知晓他年纪轻轻医术了得,碧螺还是惊叹,照实说:“是,但我不清楚是什么药,只知道对内伤有奇效,皇太后一时着急就给喂下去了。陈太医,没事儿吧?”
其实,并非药,而是血,皇太后的血,带着巫女至纯的灵力灵气,给她喂下,为她运功疗伤。
陈寻就知道,否则她的内伤也不可能一夜间就好了大半,照实回答道:“没事,郡主的内伤好了很多,如果还有还可再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