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过后,阳光明媚,普照大地,浮云飘飘的蓝天,露出了彩虹的脸,仿佛高挂了拱形的七色彩带。在黄色光芒地铺洒下,不管是山村野外的剪影还是大城小镇的轮廓,在经过了昨晚雨水地冲刷后,都显得清新无比、活力焕发。
夏建华在马路上速度适中地开着老陈自个儿的本田小车,他心里有些紧张,双眼直愣愣地透过玻璃窗盯着前面,而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冒汗。之所以有这样的状态,是因为老陈今天就要介绍他去干讨债的工作了——没想到这么快,他的心里还没充分准备好。
“建华,向左拐!对!好好好!停!”坐在旁边的老陈这时指示着夏建华开车的方向说。
夏建华“喔”了一声,双手将方向盘一转,急刹车,车停了下来,停在路边一间挺大的米店前。
“到了,就在这儿,进去吧!”老陈下车,引他走进了米店。
“哈!老陈呀!这么早就来了呀!来来来!进来坐!咱俩好久没有好好聊聊了!还有,今天说什么也要请你一顿!你可别像上次那样,又溜了喔!”这时候,一位看守米店的、谢了顶的老年肥胖男子见他们进来,赶紧出来招呼。
老陈笑着点了点头,说:“老金呀,这次要麻烦你了。”便与夏建华在店里面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
夏建华好奇地看了看四周,这米店跟一般的米店没啥两样,店前用大小不一、高矮不同的木制米桶装了品种各异的大米来卖;米桶旁边放一大秤;店里面三分之二的地方,从下到上,整齐地叠起了一包包的大米,甚高,都快顶上了天花板;店里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地方用来摆放他们此刻坐着的这张长沙发、一张小桌子,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
“老陈,昨晚你说的是这小伙子吗?”老金从衣袋里掏出一副金边框眼镜戴上,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夏建华后问。
“对,是他,叫夏建华。他之前没干过这种活儿,没经验,日后若有哪里表现不好的地方,老金你可得给我面子,多担待呀!”老陈抓着老金的手摇了摇说,又转脸对夏建华提醒似地说:“建华,叫金爷,以后你就跟着金爷了。”
夏建华点着头,赶紧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金爷!”
老金对他点了一下头,又对老陈说:“老陈呀,说实话,若是别人介绍来的,我肯定不会接受,现在哪个主儿愿意收下这样的新手,但既然你老陈开了口,我还能拒绝么,也罢,我看他体格还不错,多训练训练,应该能派上用场。”
“呵呵呵…….那我老陈在这儿多谢了!希望他不会给你添乱,既然事成了,我也该走了,建华就交给你了……”老陈说着站起身欲离开。
“老陈,呀呀呀!又想开溜啊!都说要请你吃一顿咯,那么快走干啥呀!”老金急着挽留。
“实在有急事,下次!下次!”老陈笑着推辞,又将夏建华拉到一边,小声叮嘱说:“记住,干得来就干,干不来别勉强,要打电话给我,我再帮你找一份别的工作!”完了,赶紧朝他们挥挥手,走出店门,快速钻进车里,自个儿开车离开了。
现在店里只剩下老金和夏建华两人。
“建华,走!我带你认识认识兄弟们去!”老金说着,走向前面叠放大米的地方,在旁边一面稍显灰暗的墙壁敲了敲后,接下来,出现了令夏建华傻眼的事情:那墙壁竟慢慢地打开出一扇门。
“呵呵呵,没想到吧,这是高科技的力量!”老金笑着说,走了进去,又向夏建华招了招手,夏建华反应过来,赶紧跟进去。
这里面竟有一条长长、窄窄的通道——他与老金须侧着身子,方可走动——通道上面每隔几米便吊着一盏白色节能灯。
他们走了大概五分钟方到达通道尽头,但令夏建华感到奇怪的是,尽头竟然是一个边长大约为两米的正方形地方。
“金爷,兄弟们呢?”夏建华见这里空荡荡的,感到疑惑,忍不住问。
“嘿嘿,快到了,快到了!”老金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类似打火机的东西,又说:“站稳了!”一按,夏建华只觉周围一黑,身体在急速下降,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下降突然停止,紧接着,眼前突然一亮!
夏建华眼睛一闭一睁,天呐!他惊讶地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地下室。
地下室虽有点陈旧,但里面的家庭设备齐全,单是一个大厅便可看见崭新的电视、沙发、茶几、摆设柜等之类的东西,且大厅两侧还隔有小房间,小房间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夏建华看到这情景,忍不住暗暗啧啧称奇,同时想到了什么,往前猛跨一步,再转身回望,忍不住叫出声:“电梯!”
他现在才知道,他们刚才站着往下降的地方,其实是一个电梯来的。
“对,是电梯,还是高科技的力量!”老金面带笑容地从电梯里走出来,样子十分得意。
也许是听到外面有响动,小房间的门不约而同地打开了,从中走出了三个男人。
“金爷!”他们走了过来,齐叫老金,然后,好奇的目光一同射向夏建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