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他们一伙人与大汉们的距离迅速收缩!夏建此刻华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一场激烈的打斗,于是,瞳孔放大,心收紧,屏住呼吸地盯着看。
然,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大一小两拨人交汇在一起时,并没有产生强烈的化学反应,出现预料中的流血、惨叫、拳脚挥舞,甚至是酒瓶满天飞的场面。而是才过了差不多一分钟便宣告结束。
结束的情景是:方杰他们均被撂倒在地,乌龟模样地趴在地上,每人的两只胳膊被大汉硬生生地向后拉起,后背还被其踩上了脚,“哎哟哎哟”叫着,凄惨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小子就这点斤两,还敢带人来砸场子!嫩着呐!——”小男人走到方杰旁边,向上提了提裤管,蹲下,伸手拉起他的耳朵——将头也提上了——说。
“呀呀呀呀!……….大哥,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方杰痛得直求饶说。
“嘿嘿嘿……..饶了你,行!但你赶跑了我们那么多的客人,你得赔!砸坏了这么多东西,你得赔!还得赔我们歌舞厅的声誉损失费和我们服务员的精神损失费!”小男人奸诈地笑着,摸着他那尖尖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方杰听小男人说出那么多项赔偿费,知道对方摆明了敲诈,心有不甘,忍着耳朵上的刺痛,带着讨价还价的口气说:“大哥,哪有那么多项赔偿,少一两项行不?”
“你说呢?!”小男人的脸黑了,将方杰的耳朵越发往上拉,耳根后微微撕裂,渗出了血珠。
“不行,不行,不行!……….我赔,赔!……….”方杰痛得闭了眼,流了泪,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这还像话!”小男人松开了手,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计算器,神情专注地看着,“嗒嗒嗒”按几下,然后又蹲下去,将之拿给方杰看,说:“给你打九折了,到时还这个数就行了。”
“啊?!——大哥!我没那么多钱!没那么多钱呀!”方杰让小男人给出的数字吓到了,叫着,难以接受。
“你没,可以回家拿嘛!你爸妈肯定有!”小男人看到方杰身上穿的那派头,双眼闪着邪恶的光芒说。
“我可以回去拿,但拿不了那么多呀!爸妈也不肯的呀!”方杰哭丧着脸,额头“咚咚”磕地说。
“喔,这样子呀!那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你不用还钱,我现决定让你用另一种方法赔偿。”小男人说着,面露喜色,红扑扑的,又蹦了蹦高,拍了拍手,像小孩子发现什么好玩的一样兴奋起来。
“什么方法?什么方法?”方杰迫不及待地问。
小男人没回答,朝擒住方杰的大汉神秘地使了使眼色,大汉会意,立马拖起“哎呀呀”凄惨叫的方杰。与此同时,另一个大汉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两张一模一样的板凳,间隔半米,成一直线摆放在方杰前面。
“开始吧……..”小男人见了,不慌不忙地说。
话一落音,两大汉一个按方杰的肩膀,另一个硬拉方杰的手,使他整只手臂笔直,肘部向上的横放在两板凳间,像架在两桥墩上的桥板。
“嘿嘿,什么方法待会你就知道…….一只手抵一半赔款,算便宜你了……..”小男人说着,一下子整个人站上了那只抵赔款的手臂。——平衡感强,没掉下。
方杰的那只手立即在颤抖。他感到肘部爆发出难以忍受的钝痛。于是,冷汗豆大,不由得从脑门冒出,张开嘴,不由得要痛苦地哭叫出。但哭叫声还没发出的时候,小男人像在跳弹簧床一样,借着方杰手臂仅有的一点弹力,使劲往上一蹦,紧接着一个自由落体,整个身体的压力作用在了脚底,脚底踩在了肘部,随即听见令人毛骨悚然的“咔!”的一声,看见桥板变成了“V”字形。——手骨脆如干竹,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