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全的突然出现,在马小花回来后平静的生活之湖上投下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湖面荡起的波纹在心头微微颤动。这种颤动使她总之,她产生了一种压抑,且每日剧增,有想逃避他的念头。
冯家全现在成了马小花家里的常客。马小花每次跟她爸从服饰店里回来,总会惊讶地发现他早已经衣着整洁,面带笑容地等候在门口。她爸自然将他热情地迎进去。他进去后,总会先兴致勃勃地向她东拉西扯问镇上的事情,然后,拉着她爸的手坐下,像多日不见、志趣相投的好朋友一样,聊得不亦乐乎;另一方面,他每次来,总会带来不同牌子的茶叶、香烟、酒,还喜欢主动给她家干些零碎活儿。
因此,她爸对此人赞不绝口,甚有一种不知如何去描述的不安感,而这种不安感又使她一想起来,脑子不顺畅,像粘了一团面糊。
总之,她产生了一种压抑,且每日剧增,有想逃避他的念头。
冯家全现在成了马小花家里的常客。马小花每次跟她爸从服饰店里回来,总会惊讶地发现他早已经衣着整洁,面带笑容地等候在门口。她爸自然将他热情地迎进去。他进去后,总会先兴致勃勃地向她东拉西扯问镇上的事情,然后,拉着她爸的手坐下,像多日不见、志趣相投的好朋友一样,聊得不亦乐乎;另一方面,他每次来,总会带来不同牌子的茶叶、香烟、酒,还喜欢主动给她家干些零碎活儿。
因此,她爸对此人赞不绝口,甚是喜欢。但是,马小花反感,特别对于他送来的那些东西。
于是,马小花这几天开始有意回避他:她每早匆匆收拾一般便直奔服饰店,一整天不回家。他耐不住,前来店里找她,她便以店里忙为由,将他打发。而晚上一关店,她也不马上回家,而是先去夏建华家里,帮其父母干些家务活,待到时间差不多,估计他回去了,才回家。
其实,马小花知道自己这样做毕竟不好,但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发现,冯家全越来越明显地在博取她爸的好感,企图借助她唯一的亲人来赢得她的感情。从而达到她对他尘封、冰冷的心门打开,接受的目的。可是,他想错了。她马小花的心门早已坚定地向着夏建华。无论他利用哪条感情路线或是哪个感情方向,都无法将之挪移、开启,哪怕是一丝一毫。
此刻,天黑如墨,月色朦胧。马小花从夏建华家里刚出来,立定,抬头望了望天上那轮皎洁的冷银月,心里泛起一片怜楚,想着夏建华的样子,轻轻地说:“我想你了,知道吗?……..”一阵凉风骤起,她吸了吸小巧的鼻子,打了一个喷嚏,裹了裹外衣后,对自己说:“他应该回去了,可以回家了。”才提步,形单影只地往回家的路走去。
马小花走进家门。家里亮如白昼,几乎所有的灯都开上了,放着刺眼的光芒。她爸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平放在双腿间,两只大脚穿着白色棉袜架在玻璃茶几上——茶几上有好几瓶酒,看来又是冯家全送的——脸向上仰着,张嘴闭眼地睡着了,打着响亮、如拉风箱一般的鼾声,肚子一拱一拱的,像不停地打气放气的大气球。
也许被女儿回来时打开门的声音吵到了,马高眉毛一皱,眼皮一抽,打鼾的“呼噜呼噜”声陡然变为“噗”的一声,身子一哆嗦,眼睛一睁,醒过来了。
“爸!”马小花看见他那睡姿,笑了,喊了一句。
“小花呀,你可回来了!”马高刚从梦中清醒,见到女儿,异常兴奋,说:“家全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刚走,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呢?”口气中夹杂些惋惜和些许埋怨。
马小花不置可否的“喔”了一声,觉得疲惫,便欲往自己房间休息,才要走,却被她爸一把拉住了。
“小花,来,坐下,爸有话要跟你说。”马高的口气突然变得很是温和,将女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爸,什么事?”马小花觉得她爸今晚怪怪的,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事。
“小花呀,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处对象了,嗯…….爸觉得家全这孩子挺不错,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他……..”她爸的话还没说完,马小花便坚决打断,看着茶几上的那几瓶酒,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说:“爸,你别说了,我跟他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