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异!
就是这个词,不是同根生,便不能共存与一体。
段逸轩眼眸中浮现一抹冷酷的笑意,“三皇兄,只能是你了……”
“啊嚏……”
远在秦城的段逸辰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没来由的后背发麻。
“着凉了吗?”段逸辰揉了揉鼻子,“不至于啊!”
自从他的六皇弟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周皇朝的新皇主,淑妃娘娘便要求他,来到了玄天域最北的秦城。
也就是大秦神国的前身。
虽然他不明白淑妃娘娘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知道母妃绝对不会害他。
如今的秦城,已经迎来了秋末冬初的第一场雪。
从窗口望去,一片银装素裹,倒是别有一番景象。
“王爷。”
在书房中一直侯着的老牌天将上前一步。
“这个季节,雪羊肥美,抓上一只,脊肉切成薄片,沾上岩盐下酒,可谓天下美味。”梁有道谄媚的说道。
“那咱们打猎去。”段逸辰此时心绪不宁,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笔。
原本以为,当皇主才是他最大的愿望。
可自从他来了秦城,每日处理城中事务将被烦得半死,身为皇主,要处理的事情只会更多。
“还是自由自在的做个皇子舒服啊。”
感慨着,二人出了书房。
梁有道手脚麻溜,不大一会儿便召集了一队人马,背上弓箭,跨上马背,一行由二人组成的队伍便朝着城外的草原奔去。
奔袭小半日,马队进入草原,一望无垠的草原如今被覆盖在薄雪下,看上去极具壮阔之美。
马队中,有名玄甲是猎人出生,曾经猎过雪羊。
“王爷,你看着脚印,三桃在前,一桃在后,就是雪羊留下的蹄印,而且没有被新雪覆盖的痕迹,也就是说,刚刚不久,便有雪羊群从这里路过。”
那名玄甲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关于猎羊的专业知识。
“那还等啥,追啊!”
段逸辰大喝一声,跃上马背,身先士卒的冲向了草原。
他们的马队刚走不久,一条身披白色斗篷的身影便出现在原地。
看了看雪地上清晰的马蹄印,那条身影在雪地上微微一晃便消失不见。
有那名猎户出生的玄甲指引,没过多久,段逸辰便与一群雪羊相遇。
雪羊习性以家庭群居,所以通常数量不多。
这群雪羊有八只,显然是一个大家族。
它们之所以能得以壮大,是因为最近这草原上的狼似乎对他们不太感兴趣的原因。
不过这羊群也没想到,逃得过狼嘴,却逃不过人嘴。
咻!
一只箭矢飞出,射翻了那只领头母羊。
“中了!”
段逸辰大喝一声,所有人同时掠起,扑向了那些小羊。
那些小羊因为没有母羊的守护,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玄甲扑倒。
噗嗤!
玄甲手中的匕首刺进羊羔的身体,一刀便削开了背脊。
滋啦!
一条条还冒着热气的脊肉被挑了出来。
“王爷,今天咱们可有口福了。”
梁有道下令就地摆桌,将随手携带的美酒、岩盐都拿了出来。
雪羊脊肉在雪地里放上一会儿,冻得微硬,正是薄片的好时候。
片刻之后,最肥美的雪羊脊肉便被切成了蝉翼般的片,撒上了岩盐呈了上来。
淡淡的肉香和岩盐的香味融为一体,令人食指大动。
“怎么没筷子?”段逸辰问道。
梁有道微微一笑,伸出手来,两根指头夹起一片肉,丢进嘴里,慢慢的咀嚼两下,吞了下去,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香、嫩、弹……雪羊肉,就得手抓着吃才叫过瘾!”
“还有这么个说法?”
段逸辰也学着梁有道的样子,指头捻起一片羊肉,歪着脖子准备品肉。
结果便看见不远处正分食羊肉的一名玄甲脖子上爆起一蓬血花。
噗嗤!
那名玄甲的脑袋掉进了积雪中,手里还捏着那片肉。
“有刺客!”
一名玄甲反应过来,大喊一声。
自从大秦神国被大周灭国之后,很多秦人不甘心周人的统治,这种刺杀经常在各神国上演,大家早已经习惯。
众玄甲迅速朝着段逸辰靠拢,眼神紧张的扫过茫茫雪原。
“谁人如此大胆,敢来行刺!”
梁有道一声暴喝,身周十丈的积雪都被震到了空中。
但现场除了窣窣下掉的雪片,再无声音。
“鼠辈!”梁有道冷哼一声,释放出无尽帝威。
空中的雪片被帝威沁染,如同刀锋般锋利,嗤嗤的切割着这片空间。
“走了。”梁有道拍拍手掌,“有我梁某在,王爷大可放心。”
段逸辰点点头,可他突然发现,一道雪白的身突然穿破雪幕,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保护王爷!”
众玄甲也发现了这道身影,手中短枪一扭。
喀喀!
机扩声过后,短枪变长枪。
众玄甲手腕一抖,枪尖如同梨花绽放,抖起朵朵阴芒。
玄甲卫虽然单兵实力不算强,但整体做战绝对是王者。
他们的枪术,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可循,这十八名玄甲同时进攻,只要不是帝天,都有可能被围杀。
可帝天境在玄天域可谓陆地神仙般的存在,好好的怎么会与大周皇朝为敌。
看到敌人出现,梁有道丝毫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反而有些激动。
这年头,想要立个功,拉点儿赏还真特么难。
今天算是老天开眼,出来打个猎,竟然有功劳送上门来了。
可下一刻,他的神色变得呆滞起来,满脸都是惊骇之色。
面对玄甲的攻击,那道白影冷哼一声,伸出右手,轻描淡写的微微挥动。
咔嚓咔嚓!
众玄甲手中长枪便没有了枪头,只剩下一节枪柄。
众玄甲大惊失色。
刚要弃枪换刀,那道身影手臂再次挥动。
咔嚓咔嚓!
众玄甲只觉得手臂一麻,然后剧痛袭来,低头一看,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啊……我的手!”
他们的一双手臂,已经被齐根削去,掉落在了雪地上。
血液洒在白雪上,宛如梅花胜开般美丽。
可他们的叫声刚刚响起却又戛然而止。
因为,他们被削去的枪头瞬间便穿透了他们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