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借力打力。
利用巨石做杠杆,瞬间撬动了铜鹰如山般巍然屹立的身躯。
铜鹰也是吃了一惊,但神情丝毫未乱,在快要撞上巨石那一瞬腰身微微一弓,一双利爪猛然探出。
喀喀喀喀……
连岩浆都无法烧熔的巨石此时却像是豆腐一般。
铜鹰的利爪深入巨石。
“拦得住我!”
铜鹰一声爆喝,锋利的爪子一用力。
轰轰轰!
巨石应声碎裂,而铜鹰的身躯直接穿过碎石,狠狠地撞向巨石后的孟玄。
太强了!
众人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中充满了忌惮。
连坚硬如铁的巨石都能一爪撕碎,如果落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众人不敢相信,但也不用想像,因为马上便能看到结果了。
因为铜鹰的双爪立刻就要落在孟玄身上了。
透过碎石,铜鹰戏谑轻蔑的眼神落在了孟玄淡然的脸上。
铜鹰迷惑了,他以为他会看见一张惊恐无助的脸。
可孟玄一脸的风轻云淡,根本就不像是个马上便要被暴力撕碎的人。
难道是被吓傻了?
铜鹰只好大胆做了一个猜测,因为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任何原因。
铜鹰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但就是没有对自己的实力产生过一丝怀疑。
开玩笑,铜鹰可是蓝瞳五品。
孟玄的风轻云淡,同样被众人当成了吓傻的表现,纷纷讥笑。
“还以为你有多牛逼,结果也只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只有金鹰,感觉到空间突然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而且,他明显的感觉到一直看笑话般存在的熊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
“老三、小心!”
铜鹰身躯一震,他虽然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叫他小心,但还是本能的调整上形,直接掠过孟玄的头顶,然后倏然折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孟玄。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满脸懵逼,谁都搞不明白,占据了绝对优势的铜鹰为什么会突然放弃这一绝杀的机会?
连花姨、猪刚鬣和束超也觉得诧异。
花姨眼神扫过老神在在的陆离时,这才反应过来。
有离少爷在,谁翻得起来风浪?自己也是瞎担心。
“大哥,怎么了?”
铜鹰满脸疑惑,悬浮在上空,开口询问着。
金鹰冷哼一声,“这个熊傲有古怪,他的表现太过镇定。”
什么?
众人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金鹰。
他那哪里是镇定,明显是被吓傻了好不好。
这只傻鸟!
众人脸上浮现一抹鄙夷。
“大哥,你也太过于谨慎了吧,一爪子撕碎他,他还能变成鬼啊!”
金鹰摇摇头。他绝不相信自己的直觉会出问题。
“有没有问题,一试不就知道了。”
冰冷的眼神扫过四周,最后落在众妖修身上,金鹰沉声道:“诸位,还请住我一臂之力,回到听灼小筑,圣君那里,我会为你们美言。”
闻言。
众妖修面面相觑,金鹰竟然会是殷南丘的手下。
到底是真是假?
众妖修可不是三岁小孩,一句话便能哄的。
“我们凭什么信你?”
“再说了,以我们的实力,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圣君这是打算把我们当枪使吗?”
众人纷纷摇头。
金鹰哈哈一笑,“你们会质疑一点儿也不奇怪,给你们看样东西。”
说话间,金鹰从灵戒中套出两面避火旗,“这东西你们应该认识吧,圣君曾经吩咐,这岩浆之城中,如果遇到可信之人,便将其收归听灼小筑。”
一见金鹰竟然随手吧拿出两支避火旗,这些妖修眼睛一亮。
铜鹰也道,“这避火旗黑袍大人亲自炼制的,有了这个东西,等于是黑袍大人的人,其尊贵就不用我们多说了吧?”
这一番话,将众妖修最后一丝顾虑打消。
“各位放心,我不要你们拼命,你们只要在旁边协助我们进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兄弟二人,自家兄弟的仇,我可不想假手于人。”
“好,我们我们干了!”
“对,这家伙,之前让它把避火旗拿出来,推三阻四,根本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杀了就杀了。”
众人蠢蠢欲动,浑身杀意澎湃,移动脚步,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人厉声喝道:“猪刚鬣、束超,你们二人还愣着干嘛,要与殷圣君为敌、与黑袍大人为敌吗?”
这话何等诛心,直接将妖灵域权势实力仅次于妖皇陛下的人抬了出来。
就问你怕不怕?
束超吓得肝颤,他再能逃,逃得过白帝城一怒?
猪刚鬣憨态可掬,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
摆在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合力击杀熊傲。
“我不喜欢你们。”猪刚鬣声音有些沉闷,身躯朝横刀跟前挪了几步。
“好家伙,跟着我,有肉吃!”横刀煞是得意。
束超眼神恍惚不定,似在天人交战。
商人重利,为了一把神兵,得罪整个白帝城,怎么看都是赔本买卖。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商人虽然重利,但更重城信。”束超咬咬牙,一脸笃定。
孟玄竖了个大拇指,“我叫老板给你加钱。”
金鹰呵呵冷笑一声,“竟然如此,那就一起去死。”
双臂一展,化做一只金色羽毛的巨鹰,呼的一扇翅膀,狂风大作。
同一时间,铜鹰也化做兽体,葡挞的一扇翅膀,平地霎狂风。
兄弟二人从两个方向夹击,涛涛风浪在陆离他们身前相遇。
轰!
剧烈的音爆响起,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如同一根粗大的喷泉,直射上空。
陆离等人的身躯也在这一刻跃起,乍一看,就像是被这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涟漪给轰飞了一般。
下方的妖修惊呆了,都说金鹰、铜鹰所向披靡,如今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众人不禁庆幸,还好答应了金鹰,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在上空,俯瞰着众人。四周横流的岩浆将整个城池映成一片火红。
远处,岩浆汇聚成了一片岩浆湖,在那湖的中心,是一座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