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所有的飞撵一进入天剑山,便被从远处飞来的大型禽类拖走。
最恐怖的是,斐然似乎还看见了几棵参天大树,伸出如同触手一般的枝条,协助这些禽类。
“这……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斐然完全被眼前这一幕震傻掉了了,他活了两百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像今天这么诡异的事情。
做为神殿金字塔顶端的人,他知道符道的尽头就是结界,可没有亲眼见过之前,他也不知道这个结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凭着直觉,他相信,这绝对不是什么结界之力。
但绝对是超越已知符阵中,威力最为强大的符道法阵。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撼,以至于他久久都不能消化。
他就这么傻呆呆的悬浮在虚空,看着被飞禽飞虫卷走的飞撵和弟子,束手无策。
就在他脑子一片空白之时,一只雪白的狐狸闯入了他的视线。
斐然惊得揉揉眼睛。
狐狸会飞?
是这个世界疯狂到自己跟不上脚步,还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然而。
眼睛揉出了重影,那只雪白的狐狸还是在飞,而且越来越近!
随着小狐狸的接近,后面陆陆续续出现几个身影。
“孟玄,你又调皮了!”
说话的是一名绝美的青衫女子。
在她身后,是两个帅气到不像话的男子。
再往后,还有一名男子,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样子,甚是狼狈。
“那是三阶妖丹,你还不能吃,会炸坏你的灵胎的。”
斐然这才看清楚,那只狐狸嘴里叼着颗黄蒙蒙的妖丹。
那美丽女子话还没说完,那只狐狸便将妖丹一口吞进了肚子里,这才摇头晃尾的钻进女子的怀里。
“没事,你真的没事?”
“它没事,我有事。”一名看起来老成一点儿的男子道,“这一路上,它吃光了我的一阶、二阶妖丹,现在开始祸害我的三阶妖丹,就像个无底洞,真想刨个坑把它埋了,免得祸害我的四阶、五阶、六阶妖丹!”
卧槽!
斐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这尼玛都是些什么人,吹起牛逼了,这是不眨眼睛啊!
六阶妖丹,那可是媲美人族神藏境修士的凶兽才会有的东西。
莫说玄天域没有这样的凶兽,就算有,他们凭什么弄得死?
但更吓人的还在后头。
另一名男子幽幽的说了一句,“你就是小气,装着几十万颗妖丹,一只小狐狸,还能把你吃穷了!”
卧槽!
斐然差点儿从虚空上一头栽下去。
几十万颗,糖豆啊!
你家开杂货铺的,否则能有这么多?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接无视了斐然的存在。
老成男子此时一脸嫌弃的看着气喘吁吁的男子,“不是我说你,一只狐狸都比你跑得快!”
那男子脸色一红,“我能和它比,它可是九尾天狐!”
斐然差点绷不住了,九尾天狐?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我脑子错乱了吗?。
斐然神经质啪啪在脑袋上抽了几下。
“有人?”
“是哦,有人……”
“好像是个傻子,自己抽自己!”
几人看着斐然,眼神古怪,俨然把他当成了神经病。
斐然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很想大声的吼一句,老子是西岭神殿的人王神座!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身,准备悄悄溜走。
“等等!”
老成男子叫住了他。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西岭神殿的人吧?来我天剑山有何贵干?”
问话的,正是从慕容世家赶回来的陆离。
他似笑非笑,眼神古怪的盯着斐然,等着斐然的回答。
斐然非常想说不是,但作为人王神座,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朱雀阁、人王神座斐然,不知阁下是?”斐然定了定神道。
“陆离,剑圣门掌门。”陆离淡淡的说道。
“你是陆离?”斐然神色大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斐然觉得自己的运气是背到家了。
“斐神座认识我,那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到剑圣门喝杯茶。”陆离面带微笑说道。
“这……这……”
斐然瞬间就犯病难,说不去吧,当众驳了人家掌门的面。
说去吧,一会儿看见了朱雀阁的飞撵,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朱雀阁是路过,不小心被你家的鸟给拽了进来。
谁信啊?
斐然支支吾吾,面色难看,做为一名神座,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憋屈。
自从对那个娘们动了心思之后,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和他做对。
“也罢,本座还有些事情向陆掌门求证。”斐然一龚手道,“明说了吧,本座就是来和剑圣门讨一个公道的。”
陆离呵呵一笑,“还以为你会继续装下去呢,你杀了本门长老,我还没有上门讨还公道,反而被你打上了门,这是哪门子道理?”
陆离也是开门见山,直接发飙。
事情已然捅开,斐然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座。
“剑圣门的人栽赃陷害本神座,本座与剑圣门勾结,是和居心?”斐然眼神如炬,怒视陆离。
“勾结?”陆离笑了,甚是鄙夷不屑,“就凭你也配和剑圣门有什么关联,更遑论勾结,神座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陆离轻描淡写一句话,直接将人王神座喷得体无完肤。
“你……你说什么?”斐然气得不轻。
“我说……”陆离伸出食指,微微摇晃,“你不配!”
“气死我了!”
斐然怒吼一声,身躯一震,万千符意抖飞,扑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符道到了他这个层次,一抬手一顿足都是符意道法。
宛如孔雀开屏一般。
符道杀意肆虐,天地都为之变色。
“不愧是神殿神座,这符道造诣,当世无敌啊!”
陆离不由得赞叹道,但也只是赞叹,看样子根本就没打算动手。
斐然有些发懵,他这是要放弃抵抗吗?
但又不像,因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风轻云淡,没有丝毫的慌张。
斐然也顾不了那么多,脸皮已然撕破,就没有留手的理由,打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