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庆成郡主来了,有些疑惑地愣了一下,随即,便猛地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口中含糊不清的想要说些什么。
只不过他说的实在是太过于含混,再加上庆成郡主并不熟悉他,所以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只能看出非常激动罢了。
“师父再问,你就是他的女儿对不对。”还是裴玉青听懂了他的意思,开口解释道:“对,这就是我的小师妹,您的女儿。”
“我帮您将小师妹找到带回来见您了。”
裴掌门顿时更加激动,开口呜呜嗷嗷的似乎要说什么。
庆成郡主看着他这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正要上前两步仔细听听他要说什么,却见到他说着说着猛地喘了一口气。
还没等庆成郡主和裴玉青反应过来上前查看为他顺气,就见到他已经断了气,重重的跌落到床铺间。。
“掌门他……他这是……”庆成郡主见到这样子,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裴玉青连忙上前两步给裴掌门探了探脉搏和鼻息,最后还是一脸凝重的将裴掌门扶到床上去躺好,这才起身对着庆成郡主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故去了。”
“怎么会——!!”庆成郡主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没能来的及和他说上话,便看见他在自己的面前离去。
只不过她一想起刚刚那裴掌门的身体状况,恐怕也的确不能再坚持太久了,这一次这么突兀就去世,很难说没有心情太过激动的原因。
庆成郡主面色有些复杂的低下了头去,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才会害的他离世。
虽然这个裴掌门是执掌反动朝廷组织的领头人,但是毕竟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这条生命刚刚才在自己的眼前消逝,又让她如何能够接受呢?
尤其是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情况下,这心情就更为复杂了。
“抱歉,请节哀。”庆成郡主缓了一会,对着裴玉青说道:“既然他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那想来接下来你的事情也会很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庆成郡主就要带着采耳往外走。
只不过她才刚刚转身正要出门,却被门外呜呜泱泱站着的一大帮子人给吓得楞在原地。
“你们这是?”庆成郡主微微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师妹,既然师父已经死了,那我们先来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值得解决方法。”裴玉青说道:“厚葬和认祖归宗肯定是有的,只不过现在归元派不能群龙无首,必须得要人回去坐镇才行。”
说着,便走到庆成郡主的身边,对着她道:“郡主,你才是师父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就请您回来为我们树立新的方向的。”
裴玉青的话说低落的很,本来老掌门死了现在需要新的掌门这个位置的人选……而更别说现在老掌门的亲生儿女已经找到了。
“抱歉,在这边的事情,我觉得的还是你这个做大师兄的会更加熟悉一些。也会更加容易上手。”庆成郡主听出了他的意思,却也不想落入他么的圈套中,只好推脱到。
“抱歉,我不能接手这个掌门的位置。”庆成郡主抿了抿唇,说道:“我本意也不过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看一眼的。现在既然人已经看到了,那后面的事情我们就应该各归各路,互不相关。”
“师妹!”裴玉青不赞同的开口道:“我知道师妹对之前师父将你托付给其他人、这么多年一直对您不管不问的事情生气,但是现在师父一死,就算是你在生气,也没有用了。”
“更何况,师父当年会将您给托付出去,是因为一件误会”
而且……
“师姐=妹,你的母亲,就是被那群朝廷的人给杀死了!”裴玉青拉着人到一边的桌子前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又说到。
“当时师娘身怀六甲,只不过却因为之前婚后与安排惹怒了朝廷的事情,导致我们根本就没有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让她能够安安静静的等待她生还。”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也只能这般走到哪里就换到哪里。”裴玉青说着,长叹一声道。
“同时,我们于心不忍,便还是在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将师娘安置下来让她生孩子,并暂且先在那里休样。”
“只不过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师娘就因位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亏掉了自己的身子,后来在我们换个隐藏的地点的时候,又故意声势好大的惊吓的师娘。”
“所以后来师娘才会身体越来越差,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都需要人帮忙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时刻都要紧绷着神经以地方可能会出现的敌袭,最终还是让师娘的精神崩溃了”
裴玉青似乎还想要再说什么,只是还没等再开口,就被刚刚到达不久、实在是听不下去裴玉青讲故事的左护,法给打断:“玉清,若是我说,你就好事太心软了。”
“若是我,就直接将真相告诉她,而不是在这里与她编着这个似乎并没什么问题的故事去哄她。”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庆成郡主本来听着裴玉青的故事听得心中发酸,虽然总是在心中为朝廷开脱并不是故意的他们也不过是个执行着、这事为了自保的念头盘桓,但是一听到居然有人反驳了他的画!
“你的母亲根本就不仅仅是惊吓的问题——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混元派,每个人却都如此甘愿的陪同着你父亲起造反吗?!”
“因为朝廷贪婪的本相。”
左护,法低声几乎是狰狞的对着她说道:“你就母亲身怀特殊血脉,朝廷想要抢夺,但是你母亲却并不愿意落入他们的手中失去性命,这才会疯狂逃命以至于坏了身体。”
“只可惜,你母亲最后还是没能熬过去——她被朝廷生生拖死,林中只剩下你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