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陆无忧在家中还算是安宁,那边陆衡在银山郡也没有多危险。
正如之前七皇子所说,这件事情最大的问题就是在于员外一家做的实在是太过分,还有就是证据不足的事情,但是证据不足的事有那位二夫人帮忙,已经完全不是什么问题了。
所以陆衡倒是也没觉得这件事情有多难办,因为之前这件事情是由庆成郡主发现的,也是为了给她找些事情干,便干脆派了几个官员给她打下手,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了庆成郡主办理,自己只做督办。
庆成郡主高兴的很,毕竟自己总算是能够帮上大忙,再加上这次这员外一家的事情的确是已经彻底激怒了她,让她几乎不能再继续就这么看下去了。
就算是陆衡不将这事情交给她,她也是要在一旁跟进查看事情的进度的,这样安排,倒也免去了大家的麻烦。
想来陆衡也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才会进行这样的安排的。
而陆衡,这段时间则是在忙别的。
——之前那些在灾民中闹事被关到大牢里面的人,终于有人联系他们了。
应该是害怕他们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最初的一天曾经有人试图找过一次,只不过误打误撞发现了守卫没有严苛对待便径直离开了,守在旁边的官兵反应不及并没有抓住他,这才一直等到现在。
估计也是想着现在陆衡他们肯定是忙着处理那员外一家的事情没有时间看顾了,这才又派了两个人过来接触,只是这次刚见到那几个闹事的灾民,就被提前守在一边的官兵们抓到了。
这一下,总算是有些进度了。
陆衡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只是让周大人自己去审讯,只要人别死了就行,银山郡守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陆衡在这边待了这么多天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个的性格,周大人脾气暴躁直率易冲动但是嫉恶如仇,银山郡守则是性格温和细腻,两个人在一起正好互补,又刚好是挚友,总是会呆在一起。
所以遇见这样的事情倒也见怪不怪,就周大人那个脾气,有银山郡守在一边劝着打圆场也许还会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半天过后,他们终于得出了结果。
“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银山郡守一说起这事,便是一声长叹,说道。
“周大人胡大人,你们到底是审问出了什么,单说无妨。”陆衡见到他们态度有异,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们接到抓到联络之人之后便赶紧前往大牢审问,先去审问了那些闹事的灾民。”周大人哼了一声,说道:“那些灾民基本没什么问题,只是普通的灾民罢了,之前收了钱,有人告诉他们这么做会得到更好的利益,银山郡绝对予取予求,便这么做了。”
“这些人里有些是原来小凉郡的混混,有些则是单纯的饿昏了头贪心大起罢了,只不过但是在群体中能掀起那么大的影响我就觉得不对劲,便按照记忆里找了当时行事最有条理的人看了。”
周大人说道这里,顿了顿,又是一声冷哼,说道:“那人没有说出什么,但是我看他的举止言行不像是普通的灾民,估计是真正参与了策划这件事情的人,便将他放到了后面。”
“之后我便再去审问那些来接触他们的人,两边同时接触了之后这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周大人说着,像是十分气愤的样子,怒道:“没想到他们作为我朝的百姓,竟然会做出这般通敌叛国的事情!”
“通敌叛国?这又是有什么牵扯。”陆衡没想到这里面竟然会说出通敌叛国的事情来,有些惊讶的皱了皱眉头问道。
“您有所不知,那几个人看着是在为灾民争取,其实却是鞑子的奸细!”周大人说着,仿佛是被气得狠了,狠狠地喘了口气,说道。
鞑子的奸细?
陆衡又是皱了皱眉头,敏锐的想到了最近北境边关的事情。
“的确是这样。”银山郡守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在他们的身上搜出了他们联系的证物,也在他们身上隐蔽处发现了纹身,他们见我们已经发现了想要吞药自尽,又被我们拦下了。”
“那药就藏在他们后槽牙中,一咬开蜡丸便可以直接吞下,我们也鉴定过了,那的确是北境那边才会出现的东西。”
“那他们现在在哪?”陆衡问道。
“回王爷,还在大牢里面,被严加看守过了。”银山郡守说道:“前来营救的是他们在中原武林中安插的奸细死士,现在已经被我们严密监控了,之前那个藏在灾民中搅局的人也扛不住招了,他是被鞑子收买了。”
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一本刚刚记录的口供来交给陆衡。
陆衡结果那本口供,翻了翻。
那藏在灾民中的奸细原本是个走南闯北的行脚商,之前在外地一次意外中认识了那群北境外来的人,当时曾经有过短暂的接触,也正是在那次他被那些人收买,成为他们的奸细的。
这么多年来其实他一直在为那些人做事,只不过做的都并不明显,一直都非常隐晦,这一次小凉郡的灾情也是在他们意外之中,他的商铺其实也都受到了影响。
而就在和他这些灾民们共同转移的时候,他收到了消息叫他们带着这些灾民去银山郡闹事,因为银山郡中有他们的内应,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次小凉郡才会那么快的动然后向着京城赶去。
因为他们的目的本来也就不是京城,京城只不过是个隐藏的借口罢了,他们本就是要来银山郡的,回过来这里,也不是因为灾民们的状态太差急需资源补充所以随机选择了一个地方,而是早早便设计好的。
——为的就是让他能够合理的来银山郡和那个内应见面。
只是那个内应是谁,那边一直保持的很神秘,就连他也没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