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比起你爸那天晚上对着我撒尿，似乎我们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吧？”躺在床上的冷列宁简直不想回忆这一切。
想想自己一个美国的地下势力大佬的儿子，竟然被国内的人这般对待，如果要是被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了。
说不定郭树东的命都保不住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一直都不忍心回忆那天晚上的一切，要不是因为这会儿听到郭丽娜说他们混蛋。
冷列宁还真不想把这一切说出来。
站在一旁的江墨川跟陈曦、言皓几个人听到从冷列宁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都有些不可思议
。陈曦听到冷列宁的话，眼泪直接就憋不住了，直接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她没想到一贯在所有人面前那么袒护自己的冷列宁，竟然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还遭遇了这些。
江墨川同样有些愧疚，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个错误的决定，竟然让冷列宁无故承受了这么多。
言皓的反应但是没有江墨川跟陈曦两个人那么大，因为他不知道冷列宁当天晚上为什么去找郭树东。
但听到冷列宁说的这些话，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了一句‘真他娘的王八蛋’。
“那天晚上，不是你自找的吗？”
“明知道我爸的公司不是随便一个人能进去的，你竟然还想去他办公室里，你说你这一切不是活该是什么？”听到冷列宁的话，郭丽娜并没有任何愧疚。
这一切都是冷列宁应该承受的。
如果那天晚上冷列宁不去郭树东公司，好好呆着过年，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如果冷列宁那天晚上如实回答郭树东的问题，交代他是谁派过去的。
那天晚上，他也不至于吃那么多亏。更何况，郭树东的名声。
只要是A市的人，都知道郭树东是A市地下势力的龙头。
郭树东跟江墨川不同，江墨川只是商界圈上的龙头。
但如果真的要比人的话，江墨川说不定还比不过郭树东。
“所以…那天晚上郭树东真的那么做了？”江墨川并不想多问什么，他知道冷列宁这种从小在那种家庭长大的男人。
多数都很爱面子。
为了不让冷列宁更加难堪，江墨川也并没有把冷列宁一直都没告诉他的事情，挑明了说。
一时间，江墨川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面对这一切，他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次做错选择的原因，冷列宁也不至于承受这么多。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你们直接找我爸爸去就行了。”郭丽娜现在正在自己的安全处境，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理会冷列宁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谁做的。
虽然心里真的特别感激郭树东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但关键时刻，郭丽娜还是选择自保。
“他对你那么好，你连这一点都不愿意替他承受？”一旁的陈曦有些难免的不敢置信。
她不敢想象郭丽娜嘴上说江墨川对她有多好有多好，结果到了关键时刻的时候，郭丽娜竟然想把郭树东推出来自保。
不得不说…郭丽娜的做法，让陈曦一瞬间心里一阵厌烦。
虽然对郭树东也并没有多少好感，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再怎么样，陈曦还是不希望他出事，她心里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问郭树东。
“好？”
“他对我的好，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不过你说的也确实没错，他对我确实挺好的，不过…只是一个替代品的好。”郭丽娜冷笑一声说道。
郭树东对她确实还算不错，但只要知道陈曦的人就都知道，郭树东所谓的好不过就是把她当成一个替代品。
从郭树东接她到家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注定成为了陈曦的替代品。
她感激郭树东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是一方面，但她绝对不可能做出为了郭树东的养育之恩，就牺牲自己一切。
她能做到让言皓他们硬生生的给自己一巴掌，还坚持不给郭树东打电话。
就已经足够了。
但如果更多的付出、牺牲，她自然做不到。
“郭丽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我虽然不了解他，但我刚刚从你口中听到你每句话里都带着他，我就知道他对你肯定是真的好。”
“你怎么就想不通呢？”陈曦发觉眼前这个郭丽娜的想法很幼稚，刚刚通过言皓在她办公室里面通过摄像头传送过来的消息。
每一句话里，她都从郭丽娜口中听到说郭树东对她有多好有多好，难道这还不够吗？
郭丽娜眼前竟然想把自己跟这些事情的所有关系都撇清楚，把郭树东推下水。
突然，陈曦意识到人性真的是一个特别可怕的东西。
不说郭丽娜有多冷漠，就光她做出来的这些事，陈曦都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嗯，真的好。”
“我说了，我在他那边，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他会对我好也只是因为我跟你相像，他一直都把我当成你在照顾。”
“我告诉你，我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一个替代品，替代品永远都没办法成为正品。”如果要说对这个世界看得最透彻的人，郭丽娜觉得她就是其中之一。
不因为什么，就只是单纯的因为别人愿意去相信的一切，唯独她不相信罢了。
陈曦说郭树东对她有多好多好，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从被郭树东接到家里发现郭树东房间里满满都是陈曦的照片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一个替代品。
‘啪…’
“你凭什么打我？”听着郭丽娜口中一句又一句话说出来，陈曦终于有些忍受不了了。
抬起手，冲着郭丽娜的脸颊就是一巴掌下去。
刚被言皓的一巴掌还没缓过来的郭丽娜，突然硬生生的遭了陈曦这么一巴掌，整个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不仅是郭丽娜，就连一旁的江墨川、冷列宁跟言皓都有些不敢相信一向温柔的陈曦，竟然会直接给了郭丽娜一巴掌。
郭丽娜不敢相信这一切，伸手捂着脸颊，抬起头看着陈曦问道。
眼神中，满满都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