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啊,我觉得结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着急,再说了,如果他真的想跟我结婚的话,他早就应该像墨川这样给我一个惊喜。天天嘴上说的谁不会,你让我说我家有钱,贼有钱,我也会说呀!”
“关键是我看不到他的实际行动,所以…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吧?”文梦洋抬头看着陈曦,希望她可以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
蒋子安什么行动都没有做,就只会一天到晚在嘴上说着想跟她结婚这种话。
她的性格本身就属于那种比较特殊怪癖的。
蒋子安每天在她面前的光说不做,让她也看不到希望,既然这样,结婚有什么意思?
文梦洋的话让陈曦仿佛明白了什么,却没有点破。
──
“干爹…”
“悦宸,怎么了?”江悦宸到处寻找着子安叔叔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结果跑的自己气喘吁吁的。
蒋子安给他递了一杯果汁,江悦宸这才松了口气当着自己爹地跟其他几位叔叔的面把自己刚刚在妈咪房间门口听到的那些话说了一遍。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太好,可是干爹跟干妈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结婚。
他这个当干儿子的也着急呀!
“悦宸,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蒋子安不敢相信的看着江悦宸,怎么也想不到文梦洋原来是希望自己像江墨川希望给她一场惊喜的婚礼。
此时此刻,蒋子安只想对天大骂一句..
“干爹,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呀,干妈真的在房间里这样跟妈咪说的。”江悦宸巴不得赶紧看到干爹跟干妈结婚的时候,拉着蒋子安的手不停的解释着这些话真的是自己亲耳听到的。
蒋子安笑眯眯地回过神看着他,点点头:“悦宸,这件事你做的不错,说吧,想要什么礼物?”
提到奖励礼物,江悦宸有些不好意思了。
抬头看了一眼江墨川,江墨川也感觉到他有事情想让蒋子安帮忙,心里高兴自己的儿子尊重自己的选择,这才点点头:“今天爹地妈咪结婚,要求你尽管提,只要你干爹拿得出来,就行。”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拿的出来,我必须拿的出来呀,悦宸,你尽管说吧,想要什么干爹都满足你!”蒋子安没好气的怼了江墨川一句,随即再一次回过眼神看着江悦宸,等待他自己主动开口要礼物。
印象中,蒋子安从来都没见过江悦宸开口要过任何东西,既然今天自己的干儿子有事相求,他这个做干爹的,满足!
江悦宸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姑娘一样,开口嘀咕着:“也没什么,就是想要干爹城北主干道的那家L.C婚介公司…听说那家公司每年给干爹盈利不少呢!”
蒋子安:“……”
“你一个小屁孩要一个婚介公司做什么?”
江悦宸:“是干妈说的呀,以后不想结婚了就自己开个婚姻承接,然后以专门去给人当伴娘,不仅有钱赚,还可以不用结婚的。”江悦宸笑眯眯的看着干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却,有一种小狐狸的阴险感。
听着江悦宸的话,蒋子安再也坐不住了,道:“你说你干妈说以后要去给人当伴娘?还专门承接伴娘活动?”
江悦宸老实的点点头,道:“对呀,这都是干妈自己说的,干妈还说给人当伴娘三次,注定注孤生,这样一辈子就不用结婚了。”
“而且,干妈还说了,她不喜欢干爹嘴上说好听话,她…”
“靠…悦宸,什么也别说了,明天干爹就把名下所有跟结婚有关系的公司、工作室都转给你,这女人…真是…”江悦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蒋子安打断,蒋子安大大方方的大手一挥就决定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跟结婚有关的公司都过户给江悦宸。
一想到文梦洋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产生这种不太好的想法,蒋子安都觉得自己每天晚上都那样轻易放过她,都是自己良心大发。
一旁的江墨川见到江悦宸成功从蒋子安手中套了几家公司,忍不住笑了:“你一个小孩子要那种公司做什么?”
江悦宸转过头看了一眼一个人在一旁喝酒的克罗斯蒂,笑笑道:“师父说了,有产业不在多,有钱不嫌少,只要有,以后就能赚钱。”
江墨川:“……”
OK,他感觉自己这个做老子的已经说不过自己儿子了。
江悦宸跟着克罗斯蒂的这两年时间变化太大,他这个做老子的都快忍不住感觉要怀疑人生了。
江悦宸并没有在这边跟几位大人说太多,转过身就朝着师傅那边跑过去。
师傅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
所以,今天会来参加爹地妈咪的婚礼,完全也是为了自己。
“怎么不跟你爹地他们一起招待客人?”克罗斯蒂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徒弟过来,问了一句。
这小子这两年跟着自己走南闯北的,到处吃喝拉撒,现在看起来模样跟他的实际年龄完全不符。
江悦宸笑了笑,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坐在师傅身边的感觉…真好:“因为爹地妈咪都有自己的朋友,可是师傅没有,师傅是为了我才过来的,我不能抛下师傅。”
‘噗嗤!’
“你这小子,这几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克罗斯蒂摸着江悦宸的脑袋,笑着说道。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狠心,自己的孩子…也能打酱油了吧?
“师傅,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江悦宸坐在师傅身边的椅子上抱着手机看他们圈子里的动态,里面都是一些不起眼的杀手执行任务成功后发出去给所有人看到他们的本事。
这样,就会有人关注到他们。
以后也会花钱请他们,办事。
听着徒弟的话,克罗斯蒂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想不通的?”
“我就是想不通当初您为什么不要弟弟妹妹?”克罗斯蒂的那些事情,江悦宸是知道的。
因为在江墨川回来后不过三个月,陈曦就出事了,那个时候他一个人在家里什么都不能给家里帮助,他只感觉自己的能耐真的太低太低了。
也因此差点患上抑郁症。
索性,那个时候师傅出现,把自己带去历游世界。
但是后来还发生过一件事,跟安娜、跟师傅有关。
那就是安娜怀孕了。
肚子里有一个师傅的宝宝。
江悦宸虽然什么事情都明白,但还是有些无法理解师傅那个时候为什么能狠心给安娜安排医生给她做手术。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江悦宸几次都想不明白师傅当初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克罗斯蒂的声音许久没有传来,江悦宸知道师傅不是一个喜欢自己身边的人一遍又一遍追问他不想说的事,便也没有继续开口。
许久之后,克罗斯蒂的声音淡淡传来:“因为安娜那样的女人,给师傅生宝宝,不配。师傅这辈子有你就够了,何况,等到以后师傅老了,你也不会扔着师傅在病床上不管的。”
“能有一个这么大又让我省心的徒弟能给我养老,我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克罗斯蒂的话让江悦宸心里一阵舒服。
因为这种滋味儿是来自师傅对自己的信任。
他信任自己不会在他老了之后不管他。
也信任自己会一辈子给他养老,就算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太大的关系,他也信任自己。
“师傅,如果你没跨入这个行业,你会选择留下安娜小姐的宝宝吗?”江悦宸突然很想知道师傅口中的‘找麻烦’,是否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在这个行业里,本身就不是安全的,所以才不希望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自己的宝宝,跟着自己一起被那些麻烦找上。
克罗斯蒂面对自己的徒弟跟自己说的这些话,只觉得一阵哭笑不得:“也就你这小子能明白我的心思,看来师傅终于是碰到克星了呀。”
当初不选择让安娜留下她肚子里自己的孩子,确实有一部分原因因为他自己考虑过自己现在的处境。
别看他每次出门都不用同一张面孔。
但是很多事情都无法确保一定的安全。
所以…他每次要做一件事情选择的时候,不仅仅要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更多的,还要为自己身边的人考虑一下。
今天的江家老宅特别热闹,可只有师徒二人这边安静的就像这一块小天地只有两个人的世界一样。
听着师傅的回答,江悦宸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莫名的心疼自己的师傅了。
师傅在他的世界里,从他认识师傅的第一天开始,师傅在他的印象中就一直都是保护他的那个人。
所以,江悦宸有时候还是觉得师傅也很不容易。
毕竟以前如果没有他的话,师傅想去哪就去哪。
自从师傅把他带到身边之后,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师傅做很多事情都考虑到了很多手脚的束缚。
像师傅这样的人,这辈子是不能有宝宝的,因为宝宝会给他带来太多太多的迁就麻烦。
“悦宸,你一定要记住,我们竟然选择了这个行业,就有一定的风险性。如果你现在想退缩了,你可以随时告诉师傅,师傅会给你安排好一切后路,不会让你有任何麻烦,明白吗?”克罗斯蒂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衷心的说着。
江悦宸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摇摇头:“师傅,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跟着师傅进入这个圈子,何况…师傅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我不怕。”
竟然选择了进这个圈子,他就要做好所有一切准备。
准备着等待迎接未知的未来一切。
听着徒弟的话,克罗斯蒂笑笑摸着他的脑袋没有继续回应,师徒二人在这边坐着聊天,一旁的江墨川那些人不停地迎接宾客。
看着今天这么隆重豪华的江家老宅,江悦宸都不敢相信在自己这么大的时候,爹地跟妈咪竟然真的决定结婚了。
江墨川招待了一会儿今天过来的宾客,这才端着酒杯走到克罗斯蒂面前坐下:“今天,还是要谢谢你。”
克罗斯蒂顿了一下,不明白江墨川的意思,江墨川笑了笑转过头看了一眼江悦宸:“谢谢你这么快就把我儿子给我送回来了。”
“嗤…想不到外界传闻那么厉害的江总,原来也是个这么需要亲情的人。”克罗斯蒂的话让江墨川忍不住笑了,今天,江墨川没有任何不近人情的标签,也没有任何…冷漠的符号:“这句话应该用在你身边比较合适吧?”
克罗斯蒂:“……”
“我从来不认为我需要亲情,如果可以,我选择给你们一笔钱,带有悦宸。”
江墨川眯着眼眸看着克罗斯蒂好一会儿,道:“可惜,我不缺钱。”
“所以我说,江总以前在外界的传闻一直都是不近人情的一个人,当初我还想过江总这样的人物应该冷血无情,如今一见,啧…跟我想法有些偏差。”克罗斯蒂的话让江墨川忍不住再一次笑了。
确实,在外界,他的传闻一直都不是特别好。
所有人都以为他江墨川真的不需要这些所谓的亲情来给自己添饰金身。
可,等到有一天自己的生命里真的来了一个让自己不得不想要去保护的时候,他就不得不让外界失望了。
江悦宸坐在克罗斯蒂身边,伸手夺过低飞手中的酒杯,道:“爹地,我觉得你不能喝了,妈咪不喜欢酒味的。”
江墨川:“……”
“我怀疑你跟你妈咪在一条战线上,我已经成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
“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我喜欢妈咪,爹地只能排最后。”
江悦宸的话说出口,让江墨川只觉得痛心不已。
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终究抵不过陈曦这个当妈的。
唉,江墨川感觉自己要尽快把自己另外两个孩子收入囊中了。
不然,早晚有一天在自己跟陈曦以后在某件事情上产生分歧的时候,自己估计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