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话如今已经威胁不到他们,大舅舅不露声色地开口道:“父亲,你先别生气。别因为孩子们不懂事再把你给气到了。”
“那大舅舅是什么意思?”不愿让外公为难,余弦雨强压下自己心底的酸楚,抬头和大舅舅对视。
而此时余家大门外,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稳稳的停了下来。
乔泽天接到余琴音消息的同时,余家大舅舅竟也主动联系了自己的父亲,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和父亲致歉。
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乔泽天父亲只能让他去余家看看,他们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乔泽天刚进客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礼貌地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直接站到了余弦雨和余琴音两人之间。
“这事终究还是你对不起乔家,如果他们愿意原谅你,我们就不再计较了。”本还在犹豫该怎么说才能不落人口实的大舅舅,一看到乔泽天进来,瞬间将问题丢了出去。
乔泽天听闻大舅舅的话,心里一喜,难道他们还有不解除婚约的机会!
想到这里,乔泽天也不计较是否被大舅舅利用,摆出一副深情款款样子,望着余弦雨。
“小雨,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从心底是不愿和你解除婚约的。”
大舅舅的脸色倏地一变,乔泽天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需要!”余弦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现在出来扮好人?
“小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舅做出长辈的样子,板着脸教育余弦雨。
而这是他和大哥唯一达成共识的一点。
“余家都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这么不懂事,公司以后还怎么能交到你手里。”客厅里唯一一个一直沉默的人,此时也开了口。
余弦雨的目光转了过去,开口的正是她的小姨,这个小姨永远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将余弦雨的能力全盘否定。
“小雨不愿意,你们休想为难她!”
老爷子实在不忍心看自己的乖孙被几个长辈如此欺负。
“父亲,本来他们的联姻是为了我们双方公司,如今退婚将会对我们公司有多大的打击,您不是不知道啊。”
“父亲,虽然你最疼她,但是如今她做的这些事,的确是将家族的脸都丢光了。”
“她如果执意解除婚约,我们也只能将她交出去。”
几个人合起伙来,向老爷子施压。
“你们这是要害死她啊!”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
几个人的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将余弦雨彻底赶出余家!
“你们不要这样逼她。”乔泽天见针插缝,深情地望着余弦雨,“我们不解除婚约了。”
“我们已经结束了。”余弦雨一点面子都不给乔泽天留。
“你不愿意解除婚约,就只能离开余家!”大舅舅装做好人,贴心地提醒着她。
“你们……”
老爷子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出此变故,余弦雨慌忙将外公送去了医院,与此同时也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她知道自己一天不离开余家,他们就会来折腾外公,外公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三番五次的折腾了!
事情最终以闹剧收尾,而乔泽天和余琴音的事情也被乔家彻底压了下来。
余弦雨答应离开余家的第二天,她的东西悉数被余琴音丢了出来:“带着你的东西滚去找你的野男人吧。”
“只是不知道人家还会不会要你。”余琴音忍不住大笑起来,看到余弦雨现在卑微的样子,她就觉得十分舒畅!
余弦雨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一捡了起来,直接无视了余琴音的话,转身离去。
“别装清高了,以后乔家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满是得意得望着余弦雨离开的背影,余琴音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被余家赶出来的第二天,余弦雨早早起床,画了个淡淡的妆,离开了医院。
今天要去找份工作!
不知不觉间已经步入盛夏,虽是上午九点钟,太阳却火辣辣的照在地上。
此时的余弦雨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薄薄的短袖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面露苦色,接连去了几个地方,都以工作经验不足将她拒之门外。
“再来试试看吧。”余弦雨深吸了口气,拿着手里所剩无几的简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朝着一家中西餐厅走了过去。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虽然疲惫,但余弦雨的脸上依旧挂着恬淡的笑容。
“跟我过来吧。”门口的接待人员,将余弦雨带到了店长面前。
希望这次会成功。余弦雨暗暗给自己打气,将简历递了过去。
经过十几分钟的面试,店长将余弦雨的简历收了起来,朝她笑了下,“你明天正式来上班。”
余弦雨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努力终于没有白费,“谢谢店长。”
“今天你就在这里熟悉一下具体的工作情况。”将余弦雨带了出来,店长直接朝一名工作人员招了招手:“谢云你来带她熟悉下餐厅。”
一个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缝的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跟我走吧。”
被女孩的快乐感人,余弦雨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由于年龄相仿,余弦雨很快和这个女孩熟悉起来。
在谢云的介绍下,余弦雨对于工作熟悉了不少。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余弦雨简单的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直接回了医院。
医院里,外公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医生告诉她外公由于怒火攻心,造成了脑部轻微出血,现在情况虽然稳住,却不能立即醒来。
“外公你要快点好起来,以后小雨还要带你去环游世界呢。”余弦雨将头埋在老爷子的床边,轻声道。
“你可别再睡了,你答应过我,要一直陪着我的。”
“你怎么能不理我呢。”
病床上的老人,紧闭着双眼,由于缺乏营养,脸色也变得蜡黄,他仿佛是听到余弦雨的话一般,垂在床边的手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