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楼道里回想起清脆的耳光声,我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
只觉得此刻掌心麻的厉害,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他朝我身上捅的第几把刀子了,
只是我好像还是没适应,因为心口的地方还是痛的喘不上气。
我麻木地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那一刻,我似乎看到苏乘风的肩膀,在抑制不住地抖动。
三分钟就把我打发了,倒也不必如此开心。
外面下着暴雨,街上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我任由雨水胡乱地拍打在脸上,渐渐模糊了视线,
我踩着拖鞋,魂不守舍地往家的方向走。
过马路的时候,却突然被拉进了一个怀抱。
“文浅浅,你能不能看着路!”
我惊喜地回头,眼里的欣喜却在看清身后人的那一刻,逐渐被失望占满。
是啊,时隔五年才与白月光重逢,苏乘风怎么会管我死活。
现在的我像及了一个被抛弃的怨妇,丑敝地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那晚我不记得我怎么回的家。
只是醒来后,看到了桌上还温热着的一壶姜茶。
茶壶下压着一张笔记工整的字条,
“浅浅,不要为难自己,有事找我,我一直都在,江慕白。”
江慕白,是我的高中同学。
我在苏乘风身后追随了五年,他就在我身后守了五年,
不,也许比这还久,只是那时的我并不知晓。
两周后的公司年会上,我再次遇见了苏乘风。
他作为甲方代表携女伴出席的酒会。
不出所料地,林向晚在他身旁笑靥如花,闪闪发光。
“诶?怎么回事?苏总不是浅浅男朋友吗?”
“切,这还不够明了,她倒贴人家,人家看不上她呗。”
“不是吧,可是两个月前,我确实在商场看到他们手牵手,恩爱逛街来着……”
“送上门的,不睡白不睡呗……”
“我听说,苏总身边这位可是曾经相爱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当初抛下苏总出国,苏总可颓废了好一阵呢,
“这前女友刚回来,就和好了,
“看看这白月光的杀伤力……”
“你再看看那文浅浅,哪里比得上这白月光,不自量力……”
她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明明我就站在她们前面,却似乎把我当成了透明人。
我历来不喜欢与别人正面冲突,只当没听见,转身欲走。
却被工作上的死对头聂子娜叫住了。
“文浅浅,苏总是你对接的客户,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去敬一杯吗?”
我不得不收回刚迈出去的脚步,抬着酒杯走向了苏乘风。
“苏总,这杯答谢酒敬您,希望以后继续合作。”
我眼神飘忽,尽可能地不去看他,说完,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聂子娜却在这时候走到我身旁。
她亲昵地搂着我的肩,媚眼丛生地看着苏乘风,
“苏总,您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身边这位大美人吗?”
苏乘风脸上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是我朋友,林向晚。”
“苏总可真会说笑,只是朋友吗?
“我怎么听说,五年前,苏总深爱的女朋友好像也叫这个名字呢?
“这是破镜重圆了?”
我终于在苏乘风的眼神里看见了一丝涟漪,
他笑着看了身旁的女孩一眼,
“如果她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结束单身。”
林向晚低头拨弄了耳后的碎发,脸上浮起了羞涩的红晕。
我想离开,聂子娜的手却紧紧抵住了我的后背。
“哇,苏总真的好深情啊,还好今天女主人出现了,
“不然有些山鸡总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终于忍无可忍,越过苏乘风,去餐桌上抬了一杯酒。
“聂子娜,山鸡还是凤凰可都轮不到你个长舌妇评判。”
话音未落,我便把满满一杯酒泼向那个嘴贱的女人。
我文浅浅虽不爱与别人正面冲突,但也绝不会容忍大庭广众之下,野鸡爬到我头上拉屎。
聂子娜愣了足足一分钟,大概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场合干这种不体面的事,
下一秒,她大叫着想冲上来扯我的头发,
却被一个男人挡在了我面前。
江慕白双手死死扣住了她的手,
“这位小姐,今天我在这里,你动不到浅浅分毫,
“你确定要在公司同事和客户面前,那么不体面吗?”
聂子娜环顾了一眼四周,大家都在用看戏的眼神看着我们,
她情绪平复了一些,江慕白给她递过去了纸巾,她接过,擦拭之后,
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便走开了。
我转眼看着江慕白,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里开会,刚好看见你们公司在这办年会,就顺便来找你。”
江慕白盯着我,眼里尽是诚恳。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
我拿上包,和江慕白一块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