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昆尴尬地，咳了几声，转过头面向李成斌。
“你要是全部扛下来。这可不是坐几年牢啊，是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李成斌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回应。
“没有关系。”
男人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沈若。
沈若迎上他的视线，却发现对方看她的眼神里，掺杂了其他的情愫。
忽然，李成斌弯曲膝盖，跪在了冷硬的地板上。
沈若向后退了一步。
李成斌弯下上半身，额头点地，向着沈若磕了一个头。
他什么都没有说，沈若也什么都没说。
可是李成斌知道，沈若是手下留情的。
她没有放过自己，却放过了自己的母亲。
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
在警察带走李成斌之前，沈若和这个才刚二十六岁的青年，单独聊了五分钟。
之后，李成斌就被警察，戴上了手铐。
听到风声的员工，都跑出来看热闹。
“这谁啊？怎么还被带走了？”
“不认识啊。估计是犯了什么事吧，连沈总都吃面了，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看着李成斌被带走，站在沈若身边的秦昭，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肩膀。
“若若啊，你变了。”
秦昭侧过眼，看着沈若。
沈若的背脊，挺得笔直。
她目视前方，语气平静淡然。
“不，学姐，我没有变。”
“我在和景投入了多少心血，你应该知道的。”
“我只是惩处了，一个企图毁掉和景的人。”
“我做错了吗？”
沈若停顿片刻，她像是在自问，也是在问秦昭。
秦昭更加用力地，圈住了她。
两人手臂相贴，秦昭笑道：“没有，你没有做错。你做得很对。”
“我只是觉得，和以前相比，你变得更加杀伐果断了。”
看着沈若的侧颜，秦昭扬起头，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刚才你在办公室里，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被傅瑾瑜附身的你。”
“果然啊，别人都说，情侣会越变越像的……诶诶诶？小若，你要去哪？”
秦昭的话才说到一半，沈若忽然抓起她的手，大步向电梯口走去。
沈若走得很快，秦昭小跑了几步，才跟上她。
在电梯内站稳后，秦昭长舒了一口气。
她背靠电梯墙壁，不解地问道：“我们去停车场干什么？要出门办事吗？”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当面和瑾瑜聊。”
“什么事情？”
“电梯到了，走吧。”
…
和景距离傅氏不算远。
沈若到达集团正门的时候，林译已经在保安亭，等了有十分钟。
看到沈若的车子，林译对着门卫室，招了招手。
横杆上移，沈若驶向了室外停车场。
停稳汽车后，沈若和秦昭，同步踏出了车内。
“沈小姐、秦小姐。”
林译对着沈若和秦昭，微微低头鞠躬。
沈若微微一笑，“林译，麻烦你来带我们过去了。”
“这没什么。就是少爷还在会客。”
林译抬起右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距离结束，还有大概三十分钟的时间。沈小姐，我先带你们，去少爷的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