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徐天德一脸怒气的离开了客栈。
并且直接一路杀气腾腾的来到了龚师爷的家里。
他是不太聪明。
可被这么耍,这口恶气他说什么也咽不下。
此刻,龚师爷还不知自己将有血光之灾,从衙门里回来后,刚到家门口,徐天德就出现了。
俗话说得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到龚师爷,徐天德二话没说,怒气冲冲的冲上去对着龚师爷的面门就是一拳。
砰的一声。
文弱的龚师爷登时就被打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血泊中还夹杂着半颗发黄的牙齿。
一切发生的太快。
龚师爷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擦擦嘴里流出的血,龚师爷是又痛又愤怒:“徐大傻子,你发什么疯?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狗东西!”
“叫你他么坑老子!”
“叫你他么坑老子!”
徐天德气不过,完全不顾自己总兵的身份,直接骑到龚师爷的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啪啪几.巴掌。
抽得龚师爷脑袋嗡嗡响,口吐鲜血,眼冒金光。
好在徐天德并没真正下死手,没想要当场打死龚师爷,见龚师爷被自己打得吐血不止后,徐天德便起身停手。
“姓龚的!给老子记住了!再他么敢坑老子,骗老子,老子还他么大嘴巴抽你!”
撩下这句狠话,徐天德头也不回的直接扬长而去。
四周龚府的下人见到是徐天德,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纷纷退避三舍。
直到徐天德离开后,他们才敢上前,把痛得直叫的龚师爷从地上扶起来。
“老爷,你没事吧?”
“没,没事你大爷。”
龚师爷两边脸肿得像塞进了两颗鹅蛋,说话都说不清了,一动嘴就痛得他嘶嘶的倒吸凉气。
此刻,龚师爷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刚从衙门里回来,莫名其妙的就被打了一顿。
徐天德!
老子跟你没完!
满眼怨毒的看了一眼徐天德离开的方向,龚师爷眼底闪烁起一抹冷寒的杀意。
……
得知师爷被人在家门口给打了,周东青作为领导自然是要表示一下关心。
第二天一早,便亲自来到龚师爷的家里看望。
看到周东青,龚师爷就委屈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大人,你可一定要为卑职做主啊!那徐天德欺人太甚,看把我打的……”
“谁?徐天德?”
周东青顿时愣怔了半响,一脸惊愕。
“就是他。大人,这徐天德疯了,昨儿见到我就打,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打成了这样。”
龚师爷委屈得老泪刷刷的流。
“你怎么得罪他了?”
周东青皱了皱眉,感觉有些迷糊。
徐天德是什么人,他还是清楚的。
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莽夫,虽是总兵,可这些年在江安府一直被他压得死死的,不敢有半分造次。
这一次,竟然出人意料的把他的师爷给打了。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不管怎么说。龚师爷也算是他周东青的人。
徐天德就这么把人给打了,这是摆明了在打他周东青的脸。
想到这,周东青的脸上顿时浮现起一抹怒火。
“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龚师爷就添油加醋的将昨天徐天德打他之事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他是因为你骗了他才打的你。你骗他什么了?”
周东青皱皱眉,疑惑的看着床上的龚师爷。
龚师爷摇摇头,有些不太确定的道:“大人,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客栈之事让他发现了端倪?”
“极有可能。”
周东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至今他也没能拿来那张兴霸的人头。起初我还纳闷,以为他徐天德也栽在了那张兴霸手里。现在看来,事情极有可能出现了偏差。”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龚师爷和周东青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眸中皆是疑惑。
徐天德就是一个莽夫,又在江安府被打压了这么多年,心里定然憋着一口气,想要一飞冲天。
然而,徐天德却失手了。
给他机会,他也不中用?
当然不是。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在这里面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导致了徐天德的失手。
“大人,看来我们很有必要派人去客栈那边打听一番了。”
龚师爷满脸担忧的看着周东青。
此刻周东青的神色也异常严肃。
他们诱惑徐天德前去客栈抓人,明面是抓张兴霸他们这些黑风寨土匪,却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是秦骁。
“老龚,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徐天德投靠了那位三皇子?”
周东青琢磨半天,脑子里陡然迸发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龚师爷瞬间眼睛一亮,感觉迷糊的脑子一下子就清明了许多,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听大人如此一说,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定然是那位三皇子唆使徐天德前来打的我。”
“看来我们都小瞧了这位传说中不学无术,只会斗鸡溜鸟喝花酒的三皇子。”
“说不定他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伪装。”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龚师爷的这番话瞬间令周东青心中大彻大悟,脸色不由豁然开朗。
旋即,他拍了拍龚师爷的肩膀:“老龚,你且好好养伤。客栈那边我回去就安排人去打听。他到底是真不学无术,还是伪装,一探便知。”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从龚府里出来,周东青严肃的脸庞陡然浮现出一抹狠辣。
三皇子!
不管是不是你,敢坏我的好事。
那就别怪我周东青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