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问张富户家还有什么亲戚吗?”
“没有,张富户是二十五年前从江南搬过来的,来的时候就只有他和他的妻子,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故土难离,张富户的孩子又年幼,大人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张富户搬来的时间不短了,周围住着的人也有大部分人都搬走了,所以现在附近几乎没有张富户住的时间长,所以也就没有知道,不过他自从来这里后就开始做布料生意,价格公道,质量好,十分受欢迎,许是来这里做生意的。”
“既然来这里为了做生意,那么在江南岂不是更好做生意吗?安福镇地处偏僻,哪一个明智的商人都不会来这里做生意。”
“你的意思是?”
“大人可否带我去张家布庄看看。”
许捕头带着苏晔去张家布庄,一路上,又交代了许多发现。
两个人一路交谈,不一会儿就到了布庄。
“大人吗,你看这里的布料。”
“这布料怎么了?”
“这布料的织法不同于这里,这叫螺纹织,是西南特有的一种织法,耐磨,耐脏。”
“既然是西南特有的,这里距离西南有千里之遥,怎么会出现这里。”
“这里距离西南远,运输成本也高,他为什么会卖的这么便宜。大人可想过吗?”
“这布料有问题,看来张家的命案和这布料脱不了关系,你快跟我去见县令大人。”
没有几句,许捕头已经对苏晔心下暗服,看苏晔穿着并不是什么大家公子,却见多识广,谈吐不凡,不可小觑。
早有小衙役将苏晔的发现告诉县令,许捕头将苏晔直接带进内堂。
“大人”“县令大人”
两个人行过礼,县令请苏晔入座。
“苏公子七尺男儿,怎么知道螺纹织?”
“回大人,草民内子自幼做的一手好女红,这虽是西南特有的织法,但并不难,草民曾看见内子做过。”
“苏公子一表人才,娶得妻子也是心灵手巧,来人,去把苏公子的妻子请到府衙。”
“是。”衙役领了命走了。
“苏公子不知道,我娘子最喜欢女红好的,请尊夫人来,也好陪陪我娘子。”
“大人体贴,琴瑟和鸣,才是百姓之福。”
“苏公子谈吐不凡,没想过入仕吗?”
“草民家中清贫,只认识几个字,考取功名,草民是做不到的。”
县令给了许捕头一个眼神。
“许捕头,你去把本官的毛尖拿来。”
“县令大人有什么话想对草民说。”
“你既然不想入仕,那为何想结交本官?”
“县衙的茶好喝,草民却不会品,大人地位在我之上,不是结交,是认识。”
“那你为什么想认识我呢?”
“实不相瞒,草民不想入仕,却想经商,草民只是一介白身,想认识大人,只是想以后图个方便。”
“哈哈哈哈哈,苏公子实在,可这么大的命案,旁人避之不及,你怎么?”
“草民自认为平日足够细心,斗胆一试,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样的道理,大人会不明白吗?”
苏晔的话句句在理,却又句句出格,一介白身,在县衙大堂却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