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庭看着她,深邃的墨眸眯了起来,直勾勾的笑着。
“怎么?你这是在关心我?”
“想留我在这里过夜?”
男人性感的笑出声,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去哄小可乐睡觉了。”夏浠说完,扭头就走。
她倒是也没否认,薄晏庭可以在这里睡觉。
薄晏庭笑眯眯的,眼底的宠溺勾勒的意味深长。
半小时后,小可乐刚刚入睡,夏浠的微信忽然响起。
夏浠生怕声音会吵到小可乐,急忙将手机静了音。
祁锦书给她发了条信息。
【夏浠,产检的日子快到了,你什么时候来?】
夏浠捧着手机,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又迅速删掉。
她好纠结。
转眼,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周了,是时候该做出一个抉择了。
这个孩子究竟是生下来,还是打掉,总得有个方案。
夏浠的心底很痛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薄晏庭已经误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现在再告诉他,其实孩子还在,他会怎么想?
【锦书,我知道了,我这两天就来医院。】
夏浠给祁锦书回复了一句。
与此同时,她的脑袋感觉昏昏沉沉的,显然是有些困了。
可是,她还得问薄晏庭借钱。
一想到这儿,夏浠瞬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那个人要两亿呢,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夏浠放下手机,脚步轻轻的走出房间。
她在客厅里张望了一圈,都没发现薄晏庭的身影,最后,还是在自己的书房里找到了他。
暖色调的灯光下,男人背对着窗户,静静地坐在书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翻阅着书本,神情格外专注。
浅蓝色的格子睡衣也被他穿出了矜贵的气质,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慵懒的味道。
书桌上放着一杯美式咖啡,用的还是夏浠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个杯子。
“咳咳……你怎么用我的杯子?”
夏浠的眼神从薄晏庭的身上挪开,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她怕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随手拿的,怎么?我不能用吗?”
话落,男人还端起咖啡,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夏浠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过去,脸色不悦的坐在沙发上。
“可以,你喜欢就送你了。”
她挑了挑眉,装出一副格外大度的模样。
被薄晏庭用过的杯子,夏浠决定要扔了它!
可是,这是她最喜欢的杯子,还是她从英国不远千里的带回来的。
该死的狗男人!
“送礼也要讲究诚意啊,你拿自己用过的杯子送我,是几个意思?”
男人喉结涌动,微微一挑眉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切,不要就算了。”
夏浠美眸微转,明明想装出一副洒脱自然的模样,可脸上的重重心事,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深邃的墨眸打量着她,薄晏庭早就发现了,今晚的夏浠,有心事。
“你有话对我说?”
薄晏庭抬起头,清冷的眸色扫过夏浠绝美倾城的脸蛋。
夏浠猛地看了他一眼,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这都被发现了?
怎么办呢?
是说还是不说呢?
眼下,她除了问薄晏庭借钱,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嗯,借我点钱。”夏浠犹豫了几秒,有些紧张的开口。
薄晏庭的手中捧着美式,俊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磁性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要多少?”
“两亿。”
夏浠想了想,还是干脆问薄晏庭借两亿吧,她的身上不能一分钱都没有。
男人勾唇一笑,神色未变,“能说说这钱是去派什么用吗?”
“你……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不想借就算了。”
夏浠当即就黑了脸,摆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甩脸色给薄晏庭看。
薄晏庭看着她的表情变化,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话。
这年头,借人钱的才是大爷啊!
夏浠哪里有半点有求于人的模样?
“夏浠,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男人捧着杯子的手指倏地收紧,语气薄凉,俊脸渗人。
夏浠一脸高傲,怎么也不肯在薄晏庭的面前服软。
“我没有求你,我只是在问你借钱,你不借我也没事,我可以问别人去借。”
“别人?”薄晏庭重复着她的话,墨眸幽深,眼神里像是忽然淬了冰。
夏浠紧闭红唇,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僵硬,所以没有再说话。
半响过后。
薄晏庭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冷笑着道:“明天早上,钱会到你的账上。”
其实,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夏浠忽然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难处,需不需要他帮忙。
但是,见她如此冷漠的模样,薄晏庭的话到了嘴边,就问不出来了。
夏浠看了他一眼,紧绷着的心弦这才慢慢地舒缓下来。
“利息我会按照银行的利息付给你的,不会赖账。”
夏浠悠悠的说道,清秀的小脸,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倔强。
薄晏庭顿时就笑了,满脸讥诮,“夏浠,你就非得和我分的那么清?”
“什么叫我分得清?怎么?你想把那两个亿送我吗?”
“陪我一夜,我就送你,如何?”
男人挑了挑剑眉,锋利的眉眼像是冰刀,狠狠地从女人的心尖划过。
看到薄晏庭出手那么阔绰,夏浠的心里忽然发起了酸,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薄晏庭是不是对别的女人也这样?
在想要得到她们的时候,价格可以随便开,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钱,对于薄晏庭而言,真的就只是身外之物。
但是这番话,夏浠统统憋在心底,她只是对着薄晏庭淡淡一笑。
“如果我说……我要两个亿,是为了帮助阿孝渡过难关呢?”
“薄总,你还要睡我吗?”
女人勾着柔-软的玫瑰红唇,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些挑衅的意味。
薄晏庭的俊脸,在瞬间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男人的薄唇轻启,语气瞬间降到冰点。
“薄总这是聋了?还想再听一遍?”
夏浠笑的风情万种,饶有兴致的盯着薄晏庭。
这种报复他的感觉可真爽,瞬间让她的心,安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