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我求您了,放泰安医院一条生路吧!”
祁蔚然一脸痛苦的模样,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直接痛哭流涕。
薄晏庭长那么大,见过不少人在他面前哭,但是像祁蔚然这样身份尊贵的男人,他倒是第一次见。
虽然祁锦书年少轻狂,惹怒了他,但是,祁蔚然并没有犯错。
这些年,祁蔚然对薄家还是很忠心的。
薄晏庭也已经答应了夏浠的要求,要放过他们了。
“祁叔叔,我答应你,你快起来。”
薄晏庭径直的走到祁蔚然的面前,眉头紧紧地皱着。
祁蔚然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没听错吧?
薄晏庭说……要放过他们了!
“薄总,您说的是真的吗?”祁蔚然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眸,喜出望外的问道。
薄晏庭点了点头,伸出手将祁蔚然扶了起来。
“薄总,您放心,日后,我一定会管教好那个不孝子,不会再让他接近夏小姐了。”
薄晏庭笑了笑,发觉祁蔚然还挺识趣。
“祁叔叔,这次的事情能这么快结束,完全是因为我的夫人在我面前求了情。”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薄晏庭漆黑如墨的深眸望着祁蔚然,说了一番破有深意的话。
祁蔚然连忙点头,“是,我都明白。”
“没管教好儿子,都是我的错。”
薄晏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望着祁蔚然对自己点头哈腰的模样,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别人都有个好爸爸,可以为了子女牺牲一切。
而他,却没有。
自从自己的母亲去世以后,薄晏庭的性格就变得格外孤僻。
他和薄之清之间的沟通,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思忖了片刻后,薄晏庭这才收回思绪。
“祁叔叔,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是否同意。”开口间,薄晏庭的语气很是客气。
祁蔚然的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薄晏庭接下来想说些什么。
但他已经隐隐的察觉到了,薄晏庭要说的事,肯定不简单。
他从薄晏庭那淡漠的眼神中嗅到了商人的精明气息。
“薄总,您请讲。”祁蔚然笑着说。
“前两个月,薄氏财团拍下了一块地,我打算开发成医药生物集团。”
“与此同时,还要在周边建立一所医院,可以是泰安医院的分院。”
“只是……这么一来,我们的股份,要重新拆分过。”
薄晏庭说完后,不动声色的盯着祁蔚然。
祁蔚然眨着眼睛,眼底闪过了一道说不出口的震惊。
本来,薄晏庭就是泰安医院最大的股东,他手头有着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拥有一票否决权。
而祁家有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属于泰安医院的第二大股东。
因为祁家祖上世世代代都学医,并且和薄家属于世交,所以薄家才会花钱投资,让祁蔚然当院长。
如果,再建立泰安医院的分院,重新拆分股权,那他们祁家手头上的股份,只会更少。
祁蔚然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祁家已经没钱再折腾了。
他辛辛苦苦奋斗了大半辈子,只为给儿子博一个光明的前途。
谁知那臭小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非得和薄晏庭抢女人。
现在好了,薄晏庭的想法是打算吞并了祁家的股份。
祁蔚然看了眼薄晏庭的脸色,知道这是薄晏庭给自己的考验。
这个要求,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薄晏庭已经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变。
如果他不答应,薄晏庭完全可以找其他人来当泰安医院的院长。
祁蔚然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一番权衡之下,祁蔚然笑着开口,装出一副很愉悦的模样。
“投资建立分院?那真是太好了。”
祁蔚然的心底有着一千万个不愿意,可表面上,只能阿谀奉承着薄晏庭。
事到如今,他别无退路。
这次的事件,就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吧。
他原本还想着,再干两年就退休了,到时候让儿子接任院长。
祁蔚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守着一家诺大的泰安医院做院长,他也已经知足了。
泰安医院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每年的净收益都有好几个亿。
这些钱,早已够了。
祁蔚然真的很无奈,谁让那个不孝子招惹了薄晏庭呢?
薄晏庭明面上是在帮助泰安医院建立分院,拓宽市场。
但是本质上,却是死死地压制住了祁蔚然。
这无疑就是一次很严重的警告。
警告着祁锦书,如果还敢再犯,那他真的会不留情面。
薄晏庭见他答应了,笑着说道,“行,剩下的事情,让周副总和你谈。”
“好,薄总,那我就不多做叨扰了。”
薄晏庭朝着祁蔚然点了点头,随后让秘书小姐进来送客。
——
夏浠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环顾四周,她发现这个房间的布局,有些莫名的眼熟。
浅灰色的床单四件套,简约而干净,房间内的摆设是经典的性冷淡风。
这一看,就是在薄晏庭家。
只是,夏浠有些犯迷糊,心想着,薄晏庭把自己送到他哪个家了?
薄晏庭在江城,有很多处房产,经常住的就是盛园的别墅,偶尔也会去别的地方住几晚。
身处陌生的空间里,夏浠很没安全感,想赶紧出去看看薄晏庭在哪儿。
然而,她打开隐形门后,发现薄晏庭这儿竟然是薄晏庭的办公室。
薄晏庭还在办公,他坐在办公桌前,腰杆挺得很直。
像是察觉到了她打开了门,一双凌厉的墨眸,猛地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夏浠笑眯眯的望着薄晏庭,全然不知现在几点。
她朝着薄晏庭走了过去,软着嗓子问道,“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男人笑着望着她。
女人就站在他的身旁,薄晏庭直接长臂一勾,将夏浠搂进了怀里。
夏浠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坐在了薄晏庭的腿上。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几秒过后,夏浠扯着嗓子尖叫了起来。
“什么?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