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下一次如果是小可乐受伤呢?”
“我和小可乐在你身边,你除了会给我们带来不幸,还带来了什么?”
夏浠恼羞成怒,情绪激动的对着薄晏庭大吼。
这番话,已经憋在她的心底很久了。
仔细一回想,她回国后的日子,没有一天是太平的。
她和小可乐九死一生,经历着种种危险。
这一切的不幸,不都是薄晏庭给他们带来的吗?
话落,空气如死一般的寂静。
薄晏庭沉默了许久,整个人都处于咬牙切齿的边缘。
原来,自己在夏浠的心底竟然是那样的不堪。
“夏浠,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嗯?”
“我一次次的救你,你非但没有一句谢谢,还说出这种话?”
“所有的不幸,都是我给你们带来的,呵……”
男人勾着薄唇,猝不及防的冷笑了起来。
薄晏庭的心,瞬间就凉了一大片。
“我接近你以后,我就一直在倒霉,我连抱怨的权利都没有吗?”
夏浠一脸倔强的表情,微微抬起头,毫不客气的直视薄晏庭的墨眸。
在两人激烈的争吵声中,手机铃声戛然而止。
但是没过几秒,时井孝的电话再度打了进来。
这一回,薄晏庭是真的被夏浠气到无语。
男人黑着脸,冷淡的眼神倨傲的从夏浠的小脸上掠过。
“行,你和他慢慢谈情说爱,我走。”
薄晏庭长腿迈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客厅。
“砰”的一声,别墅的大门被他狠狠甩上。
强烈的回声萦绕在夏浠的耳畔,像是什么高分贝的噪音似的。
夏浠背着手,心烦气躁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她想冷静冷静。
夏浠感觉自己正在气头上,因此,并没有立马去接时井孝的电话。
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人。
客厅里静谧的吓人,她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沿着沙发坐了下来,女人红肿的小脸上,表情有些微微的沮丧。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对薄晏庭发火。
只是忽然间有些不爽薄晏庭怀疑自己。
她不过是和时井孝打通电话,薄晏庭就像是发了疯似的。
就算他们是夫妻,他也没有资格干涉她的自由。
何况,他们现在早已不是夫妻了。
薄晏庭连她和时井孝打电话这种小事都要管,可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夏浠有些受不了他这专治的掌控欲,她非常不喜欢这样。
她自认为从未做过对不起薄晏庭的事,可薄晏庭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他可以在酒吧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却要求她不许和时井孝打电话。
这究竟是凭什么!
夏浠越想越气,薄晏庭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想要逃离他。
她又不是他的犯人,不愿意被他关在监狱里!
如果爱他的前提是失去自由,那夏浠宁愿不要这段爱情了。
夏浠想着心事,感觉自己的头脑已经被薄晏庭给气晕了。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时井孝打不通她的手机,非常焦急,直接拨打了夏浠家里的座机。
夏浠忽然听到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转头朝着座机走了过去。
“呼……小浠,你终于接电话了!”
电话听筒内传来了时井孝放松警惕的呼气声,如释重负那般。
“阿孝。”夏浠淡淡的叫了声他的名字,愁容满面的坐了下来。
她的心情十分糟糕。
此刻,薄晏庭的那张俊脸深深地占据在她的脑海中。
夏浠一手握着听筒,一手贴在心脏上,感觉自己快要压抑到无法呼吸了。
时井孝听到夏浠叫自己的名字,立马扯着嘴角笑了笑。
“刚才你的手机不在身边吗?”
“我都打了你三通电话了,你居然才接。”
“你要是再不接啊,我都要冲到你家来了!”
时井孝看似半开玩笑的背后,却隐藏着一股浅浅的焦虑。
刚刚,夏浠不接电话的时候,他真的很慌。
生怕夏浠出了什么事。
昨天,听夏浠说她的脸过敏了,时井孝心急如焚,很想立马来看看她。
可是,他的腿受伤了,还在休养,最近出门有些不太方便。
“阿孝,你的腿怎么样了?”
调整好呼吸的节奏后,夏浠故作轻松的莞尔一笑。
隔着手机听到夏浠的轻笑声,时井孝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了起来。
“快好了,不碍事。”
“对了,我让人去调查SPA馆的事了,那天给你做SPA的那个美容师,已经离职了。”
夏浠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
一股不妙的预感从她的心底划过。
离职了?
美容师居然那么快就离职了!
她的脸过敏,难道真的是那个美容师做的吗?
夏浠仔细的回想着,自己和那个美容师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纤长雪白的手指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夏浠的脸色暗了暗。
一张清纯的脸蛋在夏浠的脑海中转瞬即逝。
那家SPA馆,是蒋如茵介绍自己去的。
难道……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蒋如茵?
只是,蒋如茵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呢?
她又不喜欢薄晏庭!
要说赵颜珂陷害她,她能理解。
但是这个蒋如茵分明就有男朋友啊!
她长相清纯,看上去无欲无求的,应该不会是这种人。
夏浠不愿相信蒋如茵会那么恶毒,安慰着自己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
可是,夏浠的心底却久久不能平静。
女人的美眸四处乱瞟着,夏浠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该怎么转移思绪。
就在她的头脑一片混乱之际,她忽然看见了放在茶几上的那个礼盒。
礼盒里装的是蒋如茵送她的耳环。
蒋如茵对自己那么客气,去逛街时都不忘给自己买礼物。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陷害自己呢?
夏浠摇了摇头,脑子里彻底乱成了一团浆糊。
蒋如茵不过是薄氏财团的一个员工,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
如果她真的要做这种事,肯定需要用钱去收买美容师。
普通的打工族,哪里舍得花这个钱去故意使坏呢?
而且,现在所有的检验报告都还没出来,并不能证明,就是那家SPA馆的问题。
半响过后,夏浠抿起了柔-软的红唇。
只是,她的神色比刚才还要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