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佳吓坏了,脸色苍白,嘴唇轻颤着。
她从未见过薄晏庭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瞪着自己。
反正藏獒已经跑远了,又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她做的。
况且,她不过是受人指使,幕后的黑手,是外婆。
薄晏庭一句废话都没和她说,直接抱着夏浠冲进了屋内。
众人还沉浸在晚宴的欢乐气氛中,忽然看到了浑身湿透的薄晏庭,怀里还抱着个女人进来了。
薄晋一眼就看到了夏浠,惊的瞪大了眸子,万分焦急的走上前。
“小浠?阿晏,这是怎么回事?”
夏浠冻僵了身体,她虚弱的依偎在薄晏庭的怀中,颤抖着说道:“爷爷,我……我没事。”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说话起来特别费劲。
但是为了不让爷爷担心自己,夏浠还是很努力地朝着爷爷挤出了一道微笑。
“快,带她去楼上洗个热水澡!”爷爷十分严肃的说道。
“爷爷,帮我叫医生过来,她被藏獒扑了。”
话落,薄晏庭二话不说,迈开腿,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抱着夏浠冲上了二楼。
“藏獒?哪来的藏獒?”薄晋犀利的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
“周腾,快下令封锁大门,一定要把这条死狗给我抓住!”
薄晋挥舞着拐杖,用力的敲打着地面。
从花园走出老宅的大门,需要二十分钟。
藏獒肯定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跑出去,现在命人关门,绝对能抓到这条狗!
薄晏庭抱着夏浠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薄家老宅,有一个房间是薄晏庭的专属卧室。
小时候,他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薄晋和韩安馨都很宠薄晏庭,虽然薄晏庭很久没来这里住过了,但是这个房间还是一直为他保留着。
薄晏庭抱着夏浠走进了浴室,立马开了暖气。
他先拿起了厚厚的浴巾裹在她的身上,随后在浴缸里放起了热水。
夏浠的后背受了伤,这会儿感觉更痛了。
她不仅后背痛,小腹处也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夏浠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仍旧在哆嗦。
薄晏庭干脆解开浴巾,准备脱掉她的裙子。
湿衣服穿在身上,只会更冷。
“你……你要做什么?”
夏浠一把抓住那双温暖的大掌,虚弱的问道。
薄晏庭的嗓音低低沉沉,充满了蛊惑,“帮你脱衣服,乖,配合一下。”
“我……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
她有些抗拒,不想让薄晏庭脱自己的衣服。
“你确定?手背受了伤,你能单手脱旗袍?”
夏浠沉默了两秒,不接话。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挣扎了,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没亲过?”
薄晏庭话落,夏浠“蹭”的涨红了脸,感觉身体的温度稍稍的热了一些。
他为什么要说那么赤洛洛的情话啊?
说她全身上下他哪儿没看过也就算了,后面那句没亲过,完全大可以不必!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夏浠被他撩的面红耳赤。
望着他时,女人的美眸在闪躲。
不等她同意,他的手继续下一步动作,已经解开了夏浠领口处的第一颗盘扣。
“薄晏庭……你……你停下来。”
夏浠的小手艰难的往上抬,按压在了薄晏庭的大掌上。
她用尽全力的拉扯着他的手背,不许他继续解自己的扣子。
薄晏庭眯了眯眼,皱起眉头,反手将夏浠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大掌之下。
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捏着她的小手,一颗颗的解开了旗袍上的所有的盘扣。
热水也已经放好了。
薄晏庭抱着她站起身来,动作温柔的将夏浠放进了浴缸里。
他拿了块毛巾,蹲在浴缸边,轻柔的帮夏浠擦拭着身体。
此刻,他的眼底遍布深情,只想快点让夏浠的身体暖和起来,没有半点邪恶的念头。
夏浠见他的身体也湿透了,泛白的小脸略带红晕。
“你要不要一起进来洗?”
她在主动邀请他一块儿洗澡!
薄晏庭的墨眸都亮了,性感的喉结上下一滚。
反正都已经被他看光了,夏浠干脆豁出去了。
毕竟,薄晏庭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他把自己从泳池里捞上来的。
“也好,我进来洗,更方便些。”
薄晏庭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跳进浴缸后,薄晏庭坐在夏浠的身后,先帮她擦着腿。
夏浠的右腿被狗爪子抓伤了,已经破了皮,抓痕看上去还特别长。
她的小腿纤细而白净,这三道伤痕,在她的腿上显得特别触目惊心。
像是一幅宝藏级的名画,被人撕了一角。
薄晏庭握着夏浠的脚踝,不敢去触碰她的伤口。
在他眼中,夏浠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根本就没吃过什么苦,这三道伤痕,肯定很疼。
也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耐得住。
“疼吗?”薄晏庭沉着声问道。
夏浠缩了缩被他握住的脚腕,伤口明明就很疼,可她却摇着头。
“不疼。”夏浠莞尔一笑。
她一点也不想在薄晏庭面前展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此刻的她,已经够狼狈了!
她不想让薄晏庭以为自己是个无病呻-吟,承受不住一点点打击的女人。
那三道伤痕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
薄晏庭深深地望着她,傲娇矜贵的俊脸上,眉心狠狠一皱。
五年前的夏浠,可不是这副模样的。
在他的印象中,小姑娘很怕疼。
如今的她,倒是变得坚韧了很多。
只是这样的转变,也在无形之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薄晏庭觉得自己越来越抓不住夏浠的心了,他经常参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虚无缥缈的微风,忽远又忽近。
——
洗完热水澡,夏浠感觉自己的身体舒服了很多,全身都热了起来。
肚子里的宝宝挺乖的,也没有再闹腾她。
小腹的绞痛渐渐褪去以后,夏浠的心都安定了下来。
她裹着浴袍,坐在梳妆台前。
薄晏庭望着镜中的夏浠,刚出浴的脸蛋,白里透红,皮肤白净到吹弹可破。
他弯下腰,将吹风机递给夏浠。
磁性的嗓音很是低沉,“你先自己吹一会儿,我去帮你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