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书:“……”
你狠,你有出息!
动不动就查监控,他差点忘了监控这茬子事了。
“是夏浠。”
“夏浠?哪个夏浠?”祁蔚然狐疑的皱起了眉头。
夏浠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祁锦书踌躇了几秒后,冷不丁的说道:“薄晏庭的前妻。”
虽然,他非常不愿意这样介绍夏浠的身份。
话落,祁蔚然忽然沉默了。
他面色一僵,思绪放空的俊脸上,闪过几分愕然。
那些尘封已久的前尘往事,像是天崩地裂那般,从他的脑海中慢慢浮现。
“你离她远点。”安静了许久过后,祁蔚然缓缓说道。
“为什么?”
“她是薄晏庭的前妻,是我们招惹不起的人。”
“呵……”祁锦书不屑的斜睨了祁蔚然一眼,紧接着说道:“薄晏庭的前妻又如何?”
“他们已经离婚了。”
祁蔚然抬起头,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祁锦书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没有回答。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神色淡漠的摆着张清冷的脸。
祁蔚然猛地皱起了眉头,瞬间就懂祁锦书什么心思了。
他是他的儿子,他又怎么会连儿子的心思都看不透?
祁锦书的态度表现得很明显,他就是喜欢夏浠,并且是暗恋她!
要是不喜欢,以祁锦书的性格,早就否认了。
因为喜欢,但是又有些说不出口,所以他沉默了。
“锦书啊,你不能喜欢她,你们两个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祁蔚然急了,眼神复杂的望着祁锦书,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
这句话,彻底挑起了祁锦书心底的逆鳞。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难道,我连喜欢她的自由都没有吗?”
“没错,我是喜欢她,但是我从未向她表达过心意,我会把握好分寸,不用你操心。”
“而且,夏浠是个好女孩,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祁蔚然阴沉着一张脸,眉间像是有解不开的死结。
“好女孩?她给薄晏庭生过孩子,你搞搞清楚状况!”
祁蔚然捂着胸口,登时感觉胸闷心悸。
“生过孩子又如何?这年头,结婚了又离异的大有人在。”
“婚姻不幸福,为什么不能离婚?”
“爸,你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思想怎么这么封建?”
祁蔚然说一句,祁锦书直接反驳十句,并且有条有理。
“逆子!逆子!”
祁蔚然“蹭”的站起身来,梗着脖子僵红了脸,双手背在身后。
祁锦书淡定的一笑,那双精明的黑眸微眯着,不动声色。
“你生气的时候除了会说我是逆子,还会说什么?”
“你要是想说服我,就得说出你的道理来,而不是一味的说我是逆子。”
祁蔚然被他气的嘴角都在抽搐。
隔了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我看你还真是反了!”
祁蔚然黑着脸,颤抖的伸出手指点着祁锦书脑袋的位置。
他真的很想知道,祁锦书的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放着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不要,偏偏要去和一个离异的女人纠缠。
如果这个换做是别人,祁蔚然说不定还会支持。
但是夏浠就是不行。
他和夏浠的母亲赵若素曾是青梅竹马,俩人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按照童话剧本,他们应该会在一起,可是他们偏偏没有。
赵若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这件事,是祁蔚然掩藏于心的秘密,他不愿和任何人说起,自己曾有过一段那么卑微的暗恋。
因此,当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夏浠时,立马就沉不住气了。
“爸,喜欢一个人,何罪之有呢?”
“夏浠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不然……薄晏庭也不会喜欢她。”
祁蔚然想着心事,耳畔却忽然传来了祁锦书的声音。
抬起深邃的眸子,他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因为薄晏庭喜欢她,所以你要和薄晏庭争吗?”
“你别忘了我们祁家和薄家的关系!”
“我们祁家世世代代都要依附于薄家,才能发扬光大。”
“得罪了薄晏庭,你能有什么好处?”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祁蔚然冷着声,眉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祁锦书没有理会他的警告,而是很不屑地勾起了嘴角。
“呵……依附薄家?”
“爸,今时早已不同往日了,泰安医院现在就算是没有了薄家的帮助,也能照常运作。”
祁蔚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薄晏庭他可是我们医院的大股东!”
“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还是太年轻了!”
“很多人情世故,你根本就不懂。”
祁锦书半眯着眸子,不以为然,傲娇的耸了耸肩。
“我们和薄家,不过是互利互惠,各取所需,并没有比他薄晏庭低人一等。”
祁蔚然沉默了许久,薄唇紧抿着。
“我懒得和你说,总之……你自己要有自知之明。”
祁锦书满脸不屑,觉得老爷子真是太畏首畏尾的了。
泰安医院如今是江城所有私立医院中排名第一的,就算薄晏庭撤股,也不会倒闭。
——
下午一点半,蒋如茵开车来到了夏浠家。
保姆阿姨带着小可乐出去采购一些生活必用品,家里就只有夏浠一人。
蒋如茵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玻璃,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豪宅。
夏浠的这栋别墅,位于江城的富人区。
虽不是最顶尖的富人区,但是能在这里买的起房子的,也算是有点能耐了。
蒋如茵家境殷实,却没有在江城买别墅,而是买了套大平层的高级公寓。
别墅太大了,平常就她一个人住,她会觉得好冷清。
望着眼前的别墅,蒋如茵忽然间有些羡慕。
并不是羡慕夏浠有钱,而是羡慕薄晏庭会经常来这儿找她。
想着想着,蒋如茵发现自己的表情有些轻微的狰狞了。
拉下遮阳板,望着镜中自己的面容,是那样的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