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礼听到这句话,立马就沉不住气了,俊逸的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薄晏庭,你威胁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傅斯礼冷冷开口,丝毫不给薄晏庭半点面子。
电话那头的男人瞬间沉默了。
妈的!
夏浠和谁在一起?
为什么她的身边会有男人的声音?
这道声音,好耳熟,不像是时井孝的,也不像是祁锦书的。
薄晏庭努力的回想着,这究竟是谁的声音。
他的脑海中像是放电影那般,把众人的声音都一一回忆而过。
想了半天,还是没能猜到。
气氛被闹得很僵,像是死神即将到来之前的宣判。
“夏浠,你和哪个野男人在一起?”
薄晏庭瞬间恼羞成怒,暴躁的抓起椅背上的深灰色外套,矜贵柔-软的羊绒大衣在他的掌心中一点一点的变皱。
“野男人?呵呵……”
“薄晏庭,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幅自以为是的模样别说是浠浠讨厌了,就连我都讨厌。”
傅斯礼挑了挑眉,黑亮的眼眸冷静地注视着前方的路面,却熠熠生辉。
“傅斯礼?”薄晏庭咬着牙,终于听出来了这是谁的声音!
好一个傅斯礼!
他知道傅斯礼是夏浠的高中学长,早前,薄晏庭派人调查过夏浠的全部资料。
傅斯礼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夏浠了。
只是后来出国留学,已经好些年没回来了。
前段时间,他才刚刚回国,挺低调的,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按照辈分说来,他还得管傅斯礼叫一声哥呢!
小时候,薄晏庭和傅斯礼之间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
后来,因为长辈之间的恩怨,他们两个也逐渐疏远了不少。
夏浠美眸流转,眼睛瞬间睁的大大的,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傅斯礼。
等下,学长怎么会和薄晏庭认识?
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
傅斯礼单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右手,趁着夏浠发呆的瞬间,一把抢过了她的手机。
“薄晏庭,你听好了!”
“现在我和浠浠在一起,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找她的麻烦!”
傅斯礼的脸色一点都没有收敛,毫不客气的对着手机说道。
夏浠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听学长这口气,像是和薄晏庭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他们两个之间,又有什么不可化解的渊源呢?
夏浠心底的好奇,已经被傅斯礼充分的勾了起来。
她抿了抿红唇,侧着脑袋,沉默不语的望着傅斯礼。
“傅斯礼,你算哪根葱,要来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薄晏庭单手抄兜,冷眸微眯,满眼不屑的表情站在落地窗前,从高处俯瞰着楼下的风景。
从三十六楼望下去,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和行人人如蝼蚁。
“夫妻?”傅斯礼讥诮的笑了起来,精致的嘴角向上扬起。
“薄晏庭,你可真幽默,原来在你眼中,离了婚的也叫夫妻。”
“傅、斯、礼!”
薄晏庭一字一字的念着他的名字,整个人都已经怒不可遏了。
一个时井孝再加一个祁锦书,有这两个强劲的情敌还不够。
现如今,又半路杀出个傅斯礼!
傅斯礼听到薄晏庭这么叫他,淡定的很,俊逸的侧脸上波澜不惊。
倒是夏浠,轻轻地颤了颤肩膀。
她有些被薄晏庭冷淡的口气震慑住了。
每次薄晏庭用这种咬牙切齿的口吻说话的时候,准没好事。
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哥哥在这儿呢。”傅斯礼凉凉一笑,语气轻佻,大胆的调侃着薄晏庭。
夏浠一脸震惊,美眸登时危险的眯起。
学长是疯了吗?
居然敢在薄晏庭面前如此造次!
薄晏庭听到傅斯礼占了自己的便宜,气的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的肩膀都在厉害的抖动!
脖子上的青筋更是明显的跳动着,整个人都要狂躁了。
男人阴鸷的墨眸中覆着一层强烈的杀气,胸膛因为激动地情绪而此起彼伏着。
薄晏庭被傅斯礼气的无话可说。
傅斯礼高傲的扬着下巴,像只高贵的孔雀,淡定的耸了耸肩。
随后,修长的手指按下手机屏幕上红色的结束通话键,主动地挂断了薄晏庭的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薄晏庭怒不可遏举起电话,狠狠地朝着地面砸去。
一部灰色的电话在顷刻间被他摔的稀巴烂。
薄晏庭怒气冲冲的坐在沙发上,已经杀红了眼!
他当即就掏出手机给周瀚文打电话。
“周瀚文,立刻给我去查,夏浠现在人在哪里!”
一向冷静如斯的薄晏庭几乎是咆哮着对周瀚文说话的。
“啊,可是……薄总,我现在快到南山别墅了。”
周瀚文一个头两个大,薄总到底想干嘛啊!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他就算是分-身乏术,也完成不了他的任务啊!
周瀚文快要疯了。
“现在、立刻、马上!”
见周瀚文听不懂自己的意思,薄晏庭的分贝瞬间提高了几个度。
“是,薄总!”
周瀚文吓得一哆嗦,立马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原地搜索夏浠在哪里。
三分钟后,周瀚文追踪到了夏浠所在的位置。
“薄总,夏小姐正在江南路上,我看她的位置一直在移动。”
“继续追踪,她等下停在那里,立马告诉我。”
“好。”周瀚文咬了咬唇。
薄晏庭还未挂断电话。
周瀚文思忖了片刻,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继续说道:“薄……薄总。”
“有屁快放。”
薄晏庭的态度冷冰冰的,他的心情很不美丽,自然没什么好语气和周瀚文说话。
“南……南山别墅那边,我还要去吗?”周瀚文哆嗦着问。
薄晏庭紧抿着薄唇沉默了几秒,随后缓缓说道:“别去了,你今天先帮我处理夏浠的事。”
赵颜珂今天刚刚出院,薄晏庭让周瀚文去找她,不过是为了警告她几句。
这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晚几天去说也可以。
此刻,什么事都没有夏浠的事重要!
——
另一边,车里。
夏浠红唇微张,美眸中流转着匪夷所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