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馨怔了一下,笑着说:“倒也不是,你娶赵颜珂的话,也吃不了软饭。”
薄晏庭咬着牙,眸间一片狠戾,“那为何,我不能娶夏浠?”
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韩安馨的脸色瞬间浮现出了几分震怒,脖子上的青筋直跳着。
她眼眸犀利的盯着薄晏庭,语气中带着警告。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我只给你两天时间,否则,你永远也别想见到那两个孩子!”
“哦,对了,你不用自作聪明的去查我把他们送去了哪里。”
“阿晏,我说过,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啊,查不到的。”
韩安馨高深莫测的笑着,整个人很是阴沉。
“你究竟把他们送去了哪里?”薄晏庭怒不可遏的质问道,冷峻的眉心,拧的更深了。
韩安馨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笑道:“我说了,你查不到的。”
“你别试着挑衅我,两天后,你不给我答案,我就把那两个小家伙都杀了!”
话落,韩安馨动作狠戾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摆成刀的形状,抹了抹自己的脖子。
“你敢?”薄晏庭暴跳如雷,瞬间瞪起了眸子。
“你看我敢不敢,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韩安馨阴狠的笑着,语气中满是威胁。
“或者,我不杀他们,我叫人杀了夏浠!”
薄晏庭深深地吸着气,觉得奶奶真是疯了。
“阿晏,赶紧和那女的分手吧,你们两个是没有好下场的。”
薄之清凉凉的开口,苦口婆心的劝了一句。
薄晏庭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朝着门外走去。
奶奶让他在蒋如茵和赵颜珂之间做出选择,这两个选项,实在是太可笑了。
蒋如茵从头到尾就是个局外人,他不愿意把她牵扯进来,如果真的要选,那他也会选赵颜珂。
——
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别墅外,薄晏庭落寞地靠着车门,深邃的墨眸看向别墅,却迟迟没有推门进去。
他修长的身影勾勒在黑暗中,刺骨的秋风拂过他刀削般的侧脸,萧条的夜色深深地笼罩着他。
夏浠心神不宁的站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拽着手机。
她在等薄晏庭的电话。
薄晏庭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自从下午那通电话后,他就再也没有搭理过自己。
这让夏浠很是不安。
夏浠的心如同坐过山车那样,跌宕起伏,生怕薄晏庭会出什么事。
还有两个小家伙,也音讯全无。
精致的秀眉,狠狠地蹙了起来。
夏浠安慰自己,薄晏庭可能是去忙了,他是薄氏财团的总裁,工作繁忙,没接到她的电话很正常的。
窗外寒风瑟瑟,夏浠听到厨房的风声很大,走到厨房想去关窗。
一抹瘦弱纤细的身影俯身靠在窗边,美眸却不经意的朝着窗外瞟去。
随后,夏浠的表情立马顿住了。
她看到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别墅外,而薄晏庭垂着头靠在车门上,那张俊脸深陷阴影中,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夏浠皱了皱眉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薄晏庭,心中泛起了万千思绪。
十分钟后,她见薄晏庭还没进来,果断的关上窗户,不安的走了出去。
今晚的薄晏庭,肯定有心事。
直到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薄晏庭才反应过来,夏浠出来了。
墨色的眸子抬起,冷幽幽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见她只穿着一条单薄的针织裙,他立马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手披在她的肩上。
“阿晏,你怎么了?”
夏浠侧眸,望着薄晏庭沉重的脸色,淡淡的问道。
薄晏庭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搂着夏浠的肩膀朝着院子里走去。
“没事,公司的事。”
“公司出了什么事?”
夏浠捏紧了拳头,手心浮上了一层虚无的冷汗。
她生怕薄晏庭嫌她烦,可是又忍不住问他。
薄晏庭温润的笑着,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一个合同出了点小问题。”
“夏浠,我可能得出差几天。”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别墅。
薄晏庭转过身,轻轻地关上了门。
“咚”的一声,像是一记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底。
夏浠扬起红唇,长舒了一口气,“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薄晏庭的长臂一揽,直接将夏浠搂入怀中,精致的下巴抵在夏浠的肩膀上。
他迟迟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却肆无忌惮的将她搂的越来越紧,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夏浠微笑着闭上眼睛,尽情的感受着专属他的气息和温度。
男人的怀抱,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捕梦网,让人安全感十足。
“阿晏……你这是怎么了?”夏浠笑着问道,语调柔柔的。
“让我抱一会儿,今天上班有些累。”
大掌摩挲在她的背后,薄晏庭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他不敢让夏浠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哎哟,工作上的事也值得薄大总裁那么心烦吗?”
“实在不行,你在家里住几天,我养你啊!”
夏浠笑盈盈的,丝毫没有怀疑薄晏庭的话。
当她决定相信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全身心的相信他。
经过这段时间和薄晏庭的相处,她更加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原来,她的心底一直有他,她不能离开他。
薄晏庭抱了夏浠好一会儿,直到他彻底的调整好情绪,才悠悠的放开了她,牵着那双柔-软的小手,朝客厅走去。
路过餐厅的时候,他顺势瞟了一眼餐桌,只见桌上放着两碗面。
薄晏庭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目光温柔的看着身旁的女人。
“你还没吃晚饭吗?”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俊脸上覆着一层歉意。
晚上约好了和她一块儿吃饭,但是他却失约了。
夏浠抬起明媚的笑脸,“嗯,晚上下班后一直在等你。”
“结果你这个没良心的,让我一等就是三个半小时,我实在是闲不住,就下厨做了两碗面。”
她笑着说着,一点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模样。
只有夏浠自己心里清楚,她在等薄晏庭的时候,是多么的煎熬。
她真的太讨厌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