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俞经理望着傅斯礼,欲言又止。
她心想着,夏浠还在这里,有些话是不是不太适合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啊!
俞经理的本意,是想把傅斯礼叫出去单独谈话。
“没事,就在这里说,浠浠不是外人。”傅斯礼悠悠的开口,磁性的嗓音低沉儒雅。
浠浠?
俞经理听到傅斯礼这么称呼夏浠,立马又朝着夏浠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还真是……第一次听到他们家傅总那么亲切的称呼一个女人呢!
“咳咳……傅总,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薄氏财团在金融圈下了死命令,不许给赵氏集团做抵押贷款,也不许给祁家借钱。”
“所以……”
话落,俞经理颤颤巍巍的看着傅斯礼的脸色。
只见傅斯礼的俊脸在顷刻间沉了几分,浓眉紧锁着。
忽然,男人抬起黑眸,幽冷的眸光中散发着一股阴鸷。
“俞经理,傅氏国际银行究竟是谁家的?是他薄晏庭的吗?”
俞经理疯狂的摇着脑袋,“不不不,当然是您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听他薄晏庭的?”傅斯礼不悦的紧皱着眉头,语气更加凌厉了三分。
俞经理一脸为难的表情望着他,不敢说话。
“学长,你也不要为难俞经理,俞经理也是为了银行好。”夏浠苦笑着说。
众所周知,薄氏财团在江城的地位可谓是垄断性的存在。
各行各业,都不敢招惹这个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
“行,那这钱就从我的私人账户里出。”
“我倒是要看看,薄晏庭能奈我何!”
傅斯礼冷着声开口,不重的话语中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气。
夏浠眨了眨美眸,担忧的神色望着他。
“学长。”
“浠浠,你放心,薄晏庭不敢动我。”
傅斯礼转头望向夏浠,阴沉的眸色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
因为,这是薄家亏欠傅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傅斯礼是薄晏庭唯一不会去动的人!
并不是因为他不敢,而是因为亏欠。
俞经理在一旁看的整个人都酸了起来。
啧啧,傅斯礼对夏浠这副样子,真是太令人嫉妒了!
夏浠却有些看不懂傅斯礼为何那么自信。
在江城,薄晏庭就是只手遮天的王。
还有薄晏庭不敢动的人?
薄晏庭和傅斯礼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夏浠觉得这两人之间存在的联系,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还记得上回傅斯礼说过,他是薄晏庭的哥哥。
莫非,他和薄晏庭之间,真有什么血缘关系在,因此薄晏庭不敢动他?
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这么一层解释说得通了。
夏浠疑惑归疑惑,但是却不好意思问。
她忽然间有些害怕自己怀疑的事情变成事实。
万一,傅斯礼真的是薄晏庭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哥哥呢?
那岂不是很尴尬?
算了算了,不问了。
夏浠摇了摇头,收回拉远的思绪。
傅斯礼轻轻一笑,对着俞经理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俞经理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赶紧屁颠屁颠的走出了办公室。
“浠浠,你在想什么?”傅斯礼很温柔的问道。
夏浠抿着红唇,看向傅斯礼,淡淡一笑。
“没什么,学长,我请你吃午饭吧,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夏浠立马转移了话题。
她可不敢当着傅斯礼的面问出来,他和薄晏庭是什么关系。
万一,她的怀疑成真了怎么办?
“好啊,我们浠浠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
“学长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决定就好。”
……
两人在办公室里聊了会儿天。
夏浠的心情非常愉悦,一桩心事了结,就像是巨石落地,让她感觉格外踏实。
一小时后,俞经理就把二十三亿准备好了,打入了夏浠指定的账户。
夏浠给祁锦书打了通电话,确认他收到钱以后,准备和傅斯礼一块儿出去吃饭。
两人走出傅氏国际银行,车门刚关上。
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的气势汹汹的停在了傅氏国际银行的正门口。
夏浠觉得那辆车的车牌号特别眼熟,江A88888,这不就是薄晏庭的车牌号吗?
死变态,怎么还追到这里来了?
薄晏庭似乎认识傅斯礼的车似的,眼看着他们的车开远,立马一脚油门追了出去。
傅斯礼也立马发现了不对劲,侧眸看向夏浠。
“学长,后面那辆是薄晏庭的车!”夏浠皱起了眉头,担忧的说道。
傅斯礼朝着夏浠笑了笑,嗓音温柔的说道,“别担心,坐稳了。”
等夏浠拉好扶手以后,傅斯礼才慢慢地加快了脚下的油门。
大街上,两辆千万级别的豪车你追我赶,上演了一出拉锯大战。
夏浠感觉自己的魂都要吓没了,目光不断的在前方和后视镜中来回切换。
薄晏庭像是疯了一样,好几次和他们并驾齐驱,试图把他们的车逼停。
可傅斯礼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死活就是不停车。
就在五秒前,两辆车之间的距离只差零点零一公分了。
仿佛再稍稍靠近点,他们就能精准的撞上。
“学长,慢一点,算了吧,我们停车。”
夏浠紧紧的拉着自己肩上的安全带,害怕的小脸惨白。
“为什么要让?”
“浠浠,你别怕,相信我的技术,在国外的时候,我可是玩了好多年的赛车呢!”
想当初,傅斯礼差一点成为了职业赛车手。
要不是他爹以死相逼,拼命阻拦着,他真的会走上职业赛这条路。
“你要是害怕,闭上眼睛,很快就到了。”傅斯礼缓慢的开口,耐心的安慰着夏浠。
夏浠叹了口气,眉头皱的死死地。
她没有立即闭上双眼,而是担忧的望着后视镜里的那辆车。
傅斯礼玩过好几年的赛车,算个业余赛车手。
那薄晏庭呢?
他也是赛车手?
这两人显然是不要命了!
夏浠坐在傅斯礼的副驾上,心情格外烦躁。
几秒过后,她索性沉沉的闭上了双眼,认真的思忖着,等会儿该怎么面对薄晏庭。
毋庸置疑,薄晏庭肯定是来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