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庭在说些什么?
他什么时候问夏浠借两亿了?
他是不是有臆想症啊?
“我看你真他妈有病!”
时井孝死死地咬着牙,被薄晏庭嘲讽的眼眸都猩红了几分。
话落,他一把挣脱开祁锦书的束缚,再度攥紧了拳头!
“住手!”夏浠尖锐的嗓音中带着戾气,站在不远处大喊。
三个大男人同时回过头去看她。
空气仿佛凝结住了。
“你们两个要做什么?上次刚打过架,还不过瘾吗?”
夏浠疾步走上前,边走边骂。
薄晏庭和时井孝同时保持着沉默,两人都心甘情愿的被夏浠骂,一声不吭。
“薄晏庭,这是你的手表,拿上你的手表,赶紧离开!”
话落,女人白-皙纤长的手指已经攥着手表伸到了薄晏庭的面前。
三秒过后,薄晏庭还是没有伸手去接。
夏浠挑了挑眉,美艳的眸子冷冰冰的望着他。
“怎么?不要手表了?”女人轻笑道。
薄晏庭凉凉一笑,深邃的眸光中泛着讥诮。
“夏浠,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的薄唇一张一合,带着质问的语气。
“和你有关吗?我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妨碍到你什么了?”
夏浠的嘴角向上挽起,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薄晏庭双唇紧抿,墨眸阴鸷的直视着她。
好啊,她居然为了两个野男人,对自己这么说话!
两人四目相对,却各有所思。
气氛忽然间变得格外阴森,像是骤降了十几度。
“对,我管不了你。”男人眸色一紧,自嘲的笑了起来。
夏浠的心脏“咯噔”一下,像是漏跳了半拍。
“你的手表。”
她忍着怒火,细长的胳膊已经在半空中举的发酸了。
薄晏庭想做什么?怎么还不接过他的手表!
“不要了,夏小姐扔了吧。”
男人眯了眯墨眸,鹰隼般犀利的眸光从她的脸上略过。
薄唇轻张,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心底的愤怒。
他的眼神,已经冷到了极致,宛如一个行走的大冰窖。
只要对视一眼,就能瞬间把人给冰冻住。
夏浠屏住呼吸,美艳的小脸微抬着,在心底呵呵一笑。
薄晏庭居然叫她夏小姐。
她意识到,这一回,薄晏庭是真的怒了。
但是,这又关她何事呢?
他爱气,那就去气吧!
“嗯,行。”女人面无表情的应着。
夏浠笑了笑,转过身,径直的朝着花园里的垃圾桶走去。
“咚”的一声,百达翡丽被她毫不留情的丢进了垃圾桶。
薄晏庭的墨眸猛然一缩!
败家女人!
让她扔,她还真扔啊!
这块手表价值三百多万呢!
时井孝和祁锦书的表情带着错愕,没想到夏浠会真的把薄晏庭的表给扔了。
这可是百达翡丽啊!
虽然他们两个也不缺钱,但是看到三百多万的名表就这么被夏浠扔进了垃圾桶,到底还是有些震惊的。
再看看薄晏庭,他却淡定得很,那张俊脸只是微微的沉着,并没有很生气。
被扔了就被扔了吧,不过是一块表而已。
夏浠扔完手表,从毛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张餐巾纸,斯斯文文的擦着细白嫩滑的双手。
随之,她又将餐巾纸也扔进了垃圾桶。
薄晏庭笑而不语,眸底暗流涌动。
不愧是他的女人,够狠!
“阿孝,锦书,吃饭了。”
夏浠转过身,巧笑倩兮的望着不远处的人,视线直接跳过了薄晏庭。
她选择无视薄晏庭,故意装瞎看不见。
薄晏庭长那么大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当众戏弄和无视,心底的那股倔强劲儿,忽然就涌了上来。
吃饭是吧,那他也要吃。
反正小可乐在这里,给夏浠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把自己赶出去。
未经夏浠邀约,薄晏庭迈开步子朝着别墅走去。
路过夏浠的身旁时,他的手臂还故意擦了一下她的肩膀,像是在挑衅。
夏浠皱了皱细巧的眉头,心脏在一寸一寸的收紧。
薄晏庭要做什么?又要留下来吃饭?
“薄晏庭,你进屋做什么?”
夏浠急了,小跑追上前,用力的抓住薄晏庭的胳膊。
“当然是吃饭了。”
男人的眸光俯视着她,高冷且矜贵,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我没请你留下来吃饭。”
夏浠很快开口,温柔的语调忽然之间变得凉凉的,显然是不欢迎薄晏庭。
“需要你请吗?我现在是你的债主。”
薄晏庭好笑的凝视着她,缓缓开口。
时井孝快步走上前,狭长的眸子闪了闪,眼神中有少许的疑惑。
“小浠,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问他借钱了?”
时井孝好像忽然之间想通了什么,怪不得薄晏庭刚才的反应如此反常,一直在说他是软饭男。
结合薄晏庭刚才所说,他怀疑夏浠问薄晏庭借钱了!
夏浠为什么要问薄晏庭借钱?怎么不问自己借?
时井孝的心底泛起了醋意,很酸很酸。
“没有。”夏浠淡淡一笑,立即否认了。
她不想再多事了!
薄晏庭能不能闭嘴啊!
“没有吗?”薄晏庭的双唇轻启,俊脸上挂着邪佞的笑意,狐疑的问。
夏浠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闭嘴,别再说了。
“小浠,你究竟是什么情况?”时井孝板着脸,声线低沉的追问着。
“没什么,阿孝,我们进去吃饭吧。”
夏浠慌了,赶紧转移话题。
真烦,薄晏庭究竟想做什么?
“时井孝,你装什么呢?软饭好吃吗?”
薄晏庭黑着俊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见时井孝还在装,男人忍不住毒舌了起来。
“薄晏庭,你他妈给我闭嘴,我什么时候吃软饭了?你有本事把话说清楚!”
一句话戳中了时井孝的痛处,愤怒的情绪又沸腾了。
“好了,你们别再吵了!”
夏浠的嗓音瞬间高了八度,双手举在胸前,用力的捏成了拳头。
这两个男人有完没完?为什么那么幼稚!
薄晏庭呵呵一笑,傲娇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别墅里。
时井孝的俊脸耷拉着,徒然把夏浠拉到一旁。
“小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你为什么要问薄晏庭借钱?你要是缺钱,可以和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