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震撼和宏伟。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云雾缭绕在山间,仿佛给山峦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田野里的庄稼郁郁葱葱,纵横交错的河流像是大地的血脉,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苏瑶不禁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原本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一些。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沉浸在这壮观的景色之中。
可是,这美好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没过多久,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
苏瑶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十数只二阶飞行的妖兽。
如同黑色的炮弹一般,朝着飞舟急冲而来。
这些妖兽的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口中喷出熊熊的火焰。
它们的翅膀扇动时,带起一阵狂风,周围的空间都变得扭曲起来。
甲板上的众人瞬间紧张起来,李长老等负责驾驶飞舟的人员。
脸上却是没有太多的表情,满是淡定与习以为常。
甚至更甚者,还能看出那双眸中的冷漠。
说时迟那时快,飞舟自动运转的剑气瞬间亮了起来。
那一道道剑气如同锋利的刀刃,携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那冲撞而来的妖兽射去。
只见剑气轻易地穿透了妖兽的身体。
十数只二阶飞行的妖兽,在那凌厉的剑气之下,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被击杀。
它们的身体如同破碎的纸片一般,纷纷从空中掉落下去。
甲板上,李长老等人稍微调整飞舟的飞行状态。
仿佛刚才那些妖兽根本就没出现过一样。
对那些二阶的妖兽尸首,都懒得回收。
继续操控着飞舟赶路,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然而,苏瑶看到那十数只二阶飞行的妖兽被人如同秒杀般地击杀。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苏瑶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那些妖兽原本凶猛的样子,还有它们被击杀时那惨烈的场景,都让她感到无比的不适应。
苏瑶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恐惧。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平静的修仙世界,竟然如此的残酷。
看起来那么强大的妖兽,居然也是说杀就杀。
甚至被杀了都无法给人带来一点点表情上的变化。
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依靠。
就像一只渺小的蝼蚁,随时可能被强大的力量摧毁。
她回想起自己来到这里之后所经历的种种。
这样蝼蚁一样的自己,居然还敢在一开始的时候,对秦宏毅这样的仙师,当做舔狗一样对待!
那时候的自己,实在是太勇了!
现在,她又看到了这些妖兽的强大,以及仙师们那看似冷漠的态度。
苏瑶的眼神逐渐变得变得黯淡无光。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和悔恨。
她一脸复杂地看着秦宏毅,心中充满了懊悔。
苏瑶在心中不断的想着。
“我当初为什么要主动成为你的婢女啊?我真是脑子进水了。”
“早知道仙师们的世界也是这么残酷无情,不把人命当人命的话。”
“我当初还不如就在许都城里,找机会混入皇宫,去做个凡间皇室的妃子呢。”
“那样至少我还能够生活在相对安稳的环境中,不用担心随时可能被杀死。”
秦宏毅静静地看着苏瑶,敏锐地察觉到她心态的微妙变化。
只见苏瑶眼中原本那股盲目冲动的爱慕与依赖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对现实的一种敬畏与清醒。
“这就是我带苏瑶来飞舟甲板的原因。”
秦宏毅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就是要让她彻底明白自己的真实身份,认清修仙界的残酷本质。”
“别再整天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情,把这里当成玛丽苏式的恋爱场所。”
秦宏毅深知这个修仙界的残酷真相。
在这里,实力就是一切,是决定生死的唯一准则。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怜悯,没有温情,只有无尽的争斗和杀戮。
一旦你表现出哪怕一丝的软弱或者不切实际的幻想,都可能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盯上。
招来杀身之祸,甚至灭族灭宗。
苏瑶呢,自从进入这个飞舟,经历了太多的震撼。
一开始,她还带着些许对修仙世界的浪漫幻想。
像那些爱情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渴望遇到一个全能的仙师,与他谈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
然而,随着她逐渐见识到了修仙界的真实面目。
尤其是刚刚亲眼目睹了十数只二阶飞行的妖兽瞬间被飞舟的剑气秒杀。
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危险和残酷。
此时的苏瑶,哪里还敢有半点之前的无所谓的态度。
更别说那任性的公主病了。
她赶忙小心翼翼地跟在秦宏毅的身后,低着头,不敢直视秦宏毅。
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得他不高兴。
秦宏毅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苏瑶,心中暗自满意她的转变。
他大步流星地朝着苏瑶的房间走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那间六平不到的房间前。
秦宏毅面无表情地说道:“看完了吗?”
苏瑶连忙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看……看完了,秦仙师。”
秦宏毅继续冷漠地开口:“看完了就在自己的房间待着。等飞舟停下来的时候,我会来喊你。”
“是,秦仙师。”苏瑶恭敬地回答道。
秦宏毅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扭头就走。
苏瑶望着秦宏毅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躺在了小房间的床榻上。
这间房间,虽然狭小,对苏瑶来说却意义非凡。
这还是李长老看在秦宏毅是无极宗圣子的份上。
专门和一位内门弟子沟通了好一会儿才,争取出来的。
苏瑶深知,就自己这样的身份。
若没有秦宏毅和李长老的帮助,现在恐怕也只能睡在飞舟倒数第几层的杂役层。
那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啊?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大通铺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