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晨第一缕斜阳,那响了一整夜的杀声也随着褪去。
几乎整个京城各地都遍布着横尸,仅仅是看着便能想象到昨夜那骇人的杀戮风波。
而慈航寺内,同样被裹上一层血色。
大殿之中,楚逸静坐调息,身后不远龙茜与方子衿遥遥相望。
两女皆有心思,但眼下却不是探讨的时候。
姚开相、方行健这两大高手已然解决,现在就等尉迟勇他们的消息。
不多时,尉迟勇、陈知孝以及燕星三人互相搀扶着步入殿中。
他们三人的情况同样狼狈无比。
燕星、尉迟勇相对还好,陈知孝那一身铁浮屠,则被砍得只剩寥寥无几得铁片。
可想而知,陈知孝昨夜经历了何等恶战。
三人来到楚逸面前,重重下跪!
“启禀陛下,昨夜共计歼灭叛军八千!俘虏叛军两万余人!我禁军、虎豹骑损失六千!”
“长乐王府、紫翎军以及那些涉嫌参与谋反的老国公如今也尽数拘捕!”尉迟勇第一个开口,语气不可抑制的激动!
六千对三万的战损,这便是禁军有了双马镫后的恐怖战力!
楚逸心潮澎湃得点点头,笑道:“好!此乃大胜!尉迟勇、陈知孝还有燕星,你们都是此战得大功臣!”
“对了,胡留青还有楚衡他们抓到了么?”
提到那两名主谋,陈知孝与燕星相觑一眼,接着叹了口气,道:“回陛下,昨夜乱战之局,我等有意擒拿但奈何楚衡身边有流沙相助,我等一时间让他跑了。”
“不过胡留青,我等是抓着了。”
“来人,把他带上了!”
陈知孝一声令下,几名虎豹骑便将胡留青压到大殿之中。
看着此时的胡留青,在场众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他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苍老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丝人色。
难难想象,他便是那纵横了大桓官场十余载的右丞相,胡留青。
凝视着已经没了人样的胡留青,楚逸展颜笑道:“胡丞相,今日.你领命谋反。”
“证据确凿,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到声音,胡留青恍惚抬头,看清身前的楚逸,那原本无光的眸子,瞬间被恨意充斥!
“楚逸!你个畜生!”
“我胡家给你办了这么多年事,我女儿陪了你那么多年,你却杀了她!”
“楚逸!你别以为你抓了老夫,你便能赢了!”
“老夫背后还有着靠山!这慈航寺主持姚开相,乃是老夫挚友!”
“他若是出手,你这昏君必死!”
胡留青狠声咒骂!
多年心血一夜之间付之一炬,女儿也惨死当场。他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现在胡留青满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楚逸陪葬。
他相信只要姚开相出手。
楚逸必然活不下去!
但他哪里想得到,姚开相早在他被抓之前就已经死在了楚逸手中。
楚逸尴尬得挠了挠脸,随即挥手让身后的禁军展开身形,露出了远处已经断了气的姚开相。
“胡丞相,你说的那个主持,可是这货?”楚逸淡笑开口。
胡留青定睛一看,整个人都说不出话了。
姚开相居然死了?
这怎么可能?!
胡留青就这么被吓得翻了白眼,楚逸见状也只好暂时令人把他压下去,在做打算。
虽说还没杀掉他,但在场众臣心中都清楚。
胡留青这一颗霍乱官场多年得毒瘤,算是彻底铲除了……
“尉迟勇听令,立刻安排禁军、虎豹骑将所有与谋逆相关这关入天狱,择日处斩!”
“城中官吏,想办法将城中清洗干净,尸体也得立刻焚烧,免得发生瘟疫!”
“还有……”
一阵安排下去,大殿之中的官员越来越少。
不是忙着事情,便是被送往御医那边……
到最后,这偌大的殿中只剩下,龙茜、方子衿两名绝色。
“白茜……不,朕如今应该叫你龙茜才是。”
“你可是把朕骗得好苦啊。”
楚逸颇为无奈得开口。
那白莲教圣女居然就是日日给自己暖床的侍女,这让楚逸的心情很是复杂。
提及这件事,龙茜早有准备得拱了拱手,颓然一笑,“陛下,龙茜明白。”
“即日起龙茜便会离开京城,绝不会让陛下为难。”
说罢,龙茜默默低头。
早在很久之前,她便做出了决定。
身份暴露就远走他乡,绝不会让楚逸为难。
毕竟自己乃是白莲教的圣女,谋逆反叛之人的后代。
可明明是做好了准备,但真到这一刻。
龙茜还是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但不等她再有动作,她便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厚实无比的怀抱之中。
愕然抬头,正是楚逸紧紧抱住了她。
楚逸眉头紧锁,一脸怒容,“开什么玩笑!你骗了朕这么久,就想一走了之?”
“开什么狗屁玩笑!”
“朕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理由!就凭你骗了朕这件事,你就不能走!”
“朕要罚你做朕的妃子!一生一世都不准离开朕!”
“明白没有!!”
楚逸震声大吼,带着帝王得霸道!
“可是陛下……我……我……”龙茜还想反驳,但却被楚逸一个俯身,堵住了嘴!
过了好一会,楚逸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怀中得龙茜,四目相对,楚逸郑重道:“行了,有什么事,之后咱们慢慢想办法!”
“嗯……”
龙茜怯生生的点头,脸上已经满是红晕。
原本打算离开的念头,早已随着那一吻烟消云散。
做完这些,楚逸这才神清气爽望向方子衿。
“爱妃,走吧。”
“先回宫……有什么事,咱们先睡一觉……睡起来再慢慢说。”
说着楚逸是露出了一丝不着调的坏笑。
显然他口中这睡觉不是听着那么简单。
方子衿无奈得摇了摇头,但这一次她却没有再拒绝得打算。
“行,若是陛下希望得话,臣妾愿意服侍陛下……”
“那可真是太妙了!”
“走走走,立刻随朕回太极殿!”
“朕要罢朝三日!”
“不!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