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过身去,贴近丽丽的脸,然后把她转向蒋林,说:“她真的很适合红色,对吧。”
蒋林震惊地无以复加,他说话的声音变了调:“你,你做了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兴奋地盯着他,“我杀了她啊。”
“丽丽,被我杀了。”我一字一句地强调道。
蒋林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疯了!”
听到这句话我变了脸色,满身的怒气肆意张扬着。
“我疯了!没错,我是疯了!”我愤怒地盯着蒋林,“那你为什么要和她搞到一起?你为什么要出轨?”
我咆哮着质问他:“是她勾引你对吗?是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蒋林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他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从桌上拿起手机要打电话。
他要报警!
我冲上去夺过他的手机。
“给我!”蒋林冲我吼道。
“我不给!你要报警是吗?你要让警察抓我是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疯了!季婷,你疯了!”
他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我被他激怒,举起水果刀就向他刺去。
蒋林体内的安眠药成分还没有彻底代谢掉,所以他躲避的时候突然头晕,跌倒在了椅子旁。
他扶着额头,皱着眉,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
看着此时屋内的场景,我刚刚疯狂的情绪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浓的悲哀。
我俯下身蹲在蒋林面前,艰难地开口:“你不爱我了,对吗?”
蒋林抬头对上我的眼睛。
瞬间,我的眼睛仿佛掉进了汪洋大海,波涛汹涌,模糊一片。
他深呼一口气,然后颤抖着抬起手抹掉我脸上的泪水。可我知道,我的脸上还有丽丽干涸的血,被泪水溶解后一定很可怕。
但他却没有任何表情,反而又开始哄我:“婷婷,听话,把手机给我。你放心,我不会报警。”
“真的吗?”
“当然,我不骗你。”
我把手机递出去,可就在他即将要碰到的那一刻,我忽然反应过来。
“婷婷!”
蒋林因为我的变卦有些着急,想再次抢夺。
可我却死死地按住他,“你骗我,蒋林,你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想把我送进警察局,你想摆脱我!”
我太大意了,差点被他温柔地语气欺骗。
“没有,我……”
“你闭嘴!”
我打断了蒋林的解释,他想挣扎,但又使不上力。
我拿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他绑了起来,然后把他拖到了卧室里。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季婷!”
他无力地挣扎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把他绑在了床上。
“你是我的丈夫,就应该跟我睡一张床。”
我打完最后一个结,然后起身俯视着他,“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休想出去。”
我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拿到卫生间烧了个干净。
接着洗了一个澡后,我回到卧室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你要去哪儿?”蒋林看着猛喷香水的我,问道。
“店里啊,以后我替你去。”
我放下香水,不顾身后蒋林的叫喊,锁上了卧室的门。
接着我把他的手机关机,放在了客厅的抽屉里。
路过书房时,我愣了愣。
我站在门口,欣赏着床上自己的杰作,然后把书房也上了锁。
贱女人,就应该让她发烂发臭。
6
大概是因为自己内心一直得不到的宣泄终于找到了出口,我整个人焕然一新。
我来到了蒋林的店,轻车熟路地输入了开门密码。
还是我的生日,他没有改过。
我走到他的工作台前,学着他的样子坐到了椅子上,然后拿起一旁的工具锤随意把玩着。
可是下一秒,那锤子却顺着我的手心滑了下去,正好卡在了右侧的抽屉把手上。
因为惯性,所以卡的有些死,我把它拔出来的时候用了点力,却不想连着抽屉一同拽了出来。
而当我看清抽屉里的场景时,我瞬间睁大了双眼。
这里面摆着的全都是穿着红色蓬蓬裙的木偶娃娃。
我随手拿起一个,盯着它,无边的愤怒充斥着我的脑神经。
我问他的问题好像得到了回答。
“你不爱我了,是吗?”
“是。”
我猛地把木偶摔在地上,眼看着它四分五裂,飞溅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他不爱我了,他爱上了丽丽,他做了这么多和她一样的木偶,是为了在她不在的日子里睹物思人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跟自己说,丽丽死了,她被我杀死了,以后都不会再打扰到我和蒋林的生活。
我靠在椅子里,缓了半天,然后把这些木偶都扔到了后面的库房里。
“有人吗?”
我刚关上库房的门,就被客人进店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赶紧回到前厅,换上一副得体的笑容招待顾客。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小姑娘打量了我几眼,然后质疑道:“你是新来的员工吗?之前没见过你啊。”
“我是蒋林的老婆,他这几天有事回老家了,我代他看几天。”
“原来是老板娘啊,”小姑娘哈哈笑了几声,“老板娘真漂亮,跟蒋老板简直天生一对。”
我并不享受她的夸赞,便问她:“你需要些什么呢?”
“哦,对了。”她反应过来到这儿的目的,“我之前定制的木偶娃娃,今天来拿。”
我接过她的订单,看了一眼对她说:“稍等。”
然后按照订单编号找到了她定制的木偶。
“需要包装吗?”我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
她从我手上接过去,抱着看了半天,感叹道:“哇塞,蒋老板的手艺也太好了,这做的跟真的一样。”
然后她转过来对我笑着说:“姐姐,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还想定做一个送给我朋友。”
我想了想,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跟她说可以先写下想要的样子和大小。
她愉快地留下了自己的需求和联系方式,然后跟我告别:“姐姐,到时候打这个电话给我就好,那我就先走了。”
我点点头跟她再见。看着她出了门后,我的笑意落了下来。
7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会遇到相同的情况,随着订单积累的越来越多,库房里的存货也慢慢变少,我不得不把订单拿回去给蒋林。
“你以后就在家工作吧,做完了我拿到店里去。”
我把材料搬到卧室里,对蒋林说。
为了他的活动方便,我把捆绑的绳子换成了铁链,在上面上了锁。
他走起路来脚踝处的链子哗哗作响,我把订单递给他,但他没接。
“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这样不好吗?”我问他,“难道你不想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吗?”
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焦灼,但蒋林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却只是叹了一口气,坐下准备看订单。
他的态度让我气愤,我搬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但他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专注着手里的东西。
我有股冲动想要把这些东西全都砸掉,可我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时刻宽慰我:他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就这样,我们的这种生活持续了有半个月的时间,但某天不速之客的突然到访,打破了这一切的平静。
这天,我正像往常一样在店里打扫着卫生,刚把脏水桶倒掉,就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
“大林!在不在?”
熟悉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怔楞了一下,然后擦了擦手出去叫了声:“李尧。”
李尧回过头,看到是我也愣了一瞬,紧接着他笑道:“嫂子啊,大林不在吗?”
李尧和蒋林是发小,所以回老家这种劣质的说法肯定是骗不了他的。
“他去邻市出差了,你找他有事吗?”我重新编了个理由。
“出差?”李尧纳闷道,“不是前段时间刚回来吗,怎么又去了?”
“是啊,最近他挺忙的。”我有些慌了,生怕他会刨根问底。
“我打不通他的电话,嫂子你联系他的时候跟他说一声,我找他有点事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好。”
等李尧出了门,我也紧张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到了此时我才反应过来,这样下去一定会暴露的。
得先把尸体处理掉,否则一定会被发现。
我不顾将要进门的顾客,直接关了店门,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
我手忙脚乱地开了书房的锁,可卧室里的场景让我的体温瞬间降至冰点。
丽丽她,不见了。
8
我走进去,发现床上的血迹也消失了。
我手脚发软,扶着书桌才硬撑着没有倒下。
可是为什么会不见呢?我来的时候门明明是锁着的,难道是蒋林?
我跑到卧室,冲向蒋林,双手抓着他的衣领,质问他:“是不是你?是你把那个女人弄走了是不是?”
蒋林看着我,脸上充满了气愤和无奈,“婷婷你冷静一些。”
“我怎么冷静?”我有些不可思议,“我杀人了,但尸体不见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蒋林不承认是他弄走的丽丽,可我觉得一定是他。
李尧来找他肯定有原因,难道是蒋林告诉他我杀了丽丽,让他帮忙把尸体弄走的?
我脑子十分混乱,一会儿觉得是蒋林想报复我所以把尸体弄走故意吓我;一会儿又觉得是家里闹鬼了,尸体是不翼而飞的。
因为这件事,我寝食难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有点风吹草动都十分紧张。
我不再去店里,而是每天都跟蒋林在家待着,我怕丽丽会来找我。
蒋林看着我的情况也很无奈,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哄我,让我放他出去,可我虽然害怕,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如果放了他他一定会去报警,把我送进公安局。
不可以,我不能被抓,我要一直跟他在一起。
“不会的,婷婷,我保证不会报警。”蒋林对我说,“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放我出去,我们绝对还会像以前一样。”
“真的?”我动摇了。
“当然。”蒋林坚定地冲我点头。
只要他肯留在我身边,只要他能一直跟我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
我拿出钥匙把禁锢他的锁链打开。这过程中蒋林一直紧张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是怕我反悔。
开完最后一个锁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婷婷,我跟你说……”
蒋林刚开口,客厅里的手机就响了。
早上的时候,我把他的手机从抽屉里拿了出来。
因为我突然想到,这么多天一定有人找他,李尧就是个例子,即使我把他困在家里他报不了警,但是找不到他的人呢?
所以我决定可以让他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使用手机。
我出去把手机拿进来,“是李尧打来的。”
蒋林伸出手去接,我却没直接给他。
“放心吧婷婷,我知道怎么说。”
有了他的保证,我才犹豫着把手机递了出去。
“喂。”
刚接通,就听到对面李尧连珠炮似的埋怨。
可下一秒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十分迷惑。
9
“上次嫂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刘大夫说她现在的精神分裂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但一直联系不上你就找到我这里来了,你……”
“李尧!”蒋林突然高声打断他,紧接着慌里慌张地挂断了电话。
“什么意思?”我在旁边听得有些迷糊,“什么叫我检查的事?大夫联系你做什么?”
他表情凝重,而且整个人都很紧张。
看着他的样子,我慌了,“什么意思蒋林?到底怎么回事?”
我根本不记得我有去过什么医院,也根本没见过什么刘大夫,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看他不说话,我便上手抢过他的手机,要给李尧打过去问个明白。
“婷婷,别……”
蒋林阻止我打电话的动作,让我觉得更加蹊跷。
我让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他欲言又止,只是紧紧地按住我的手,不让我打这个电话。
我有些着急了,一定要问个清楚,便跟他争夺了起来。
“婷婷,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他一直在安抚我,可这个时候的我根本无法冷静。
我抬起头,满是怒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盯出个窟窿。
“你故意的。”我缓缓开口,“因为我杀了丽丽,你想为她报仇,所以你串通了李尧跟我演戏对不对?”
“原来你说不报警是真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想让我进监狱,而是要让我进精神病院。”
我突然恍然大悟,“蒋林,你就这么爱她?能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着,心里一片冰冷,他就这么恨我。
“婷婷,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冲他吼道,“你别妄想了蒋林,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的。”
我挣开他,后退一步,这些年紧张的情绪和伤心让我有些昏沉。
“你好狠的心,蒋林,监狱都抵消不了你对我的恨吗?一定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你知不知道,那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有些崩溃,哭着控诉着:“如果我去了精神病院,一定会和那些不正常的人天天待在一起。三楼302病房有个人天天拿着一根木棍在楼道里耍来耍去,路过的人都要绕着他走,否则一定会被他打到。
“跟他一间病房的人却天天都嘲笑他,说他是神经病。可他自己却每天都会在别身后跟着,他长得很可怕,而且总是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多人都被他吓到过。
“一楼有个人每天都会蹲在医院的墙角挖土,因为他总说那个地方有黄金。而他每次挖土的时候,旁边都会有一个女人……”
说到这里,我突然顿住了。
每次那人挖土的时候,他旁边都会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怀里总是抱着一个木偶娃娃看着他。她知道,这人是挖不出来黄金的,因为黄金早就被自己挖走了,现在就放在自己家客厅的壁柜里。
而此时,整个屋子里静的可怕,只有我和蒋林喘气的声音。
我抬头看向他,然后猛地起身跑向客厅。我停在壁柜前,发现里面正好安安静静地放着两根类似金条的东西。
此时已经是晚上,窗台的窗帘没拉,月光透过玻璃直射到金条上,刺眼的光芒填满我的眼睛。
而下一秒,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10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逐渐清醒,鼻尖环绕着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我听到旁边有人在说话,是蒋林的声音。
“她最近的状况是真的不好,先是出现了幻觉,硬是说我带了人回家,可我根本就没有。但我怕刺激到她,所以只好一直顺着她。
“本来以为那天带她来做检查,回去能好一些,可第二天她就把来医院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而且每天还疑神疑鬼的。我的工作压了好多单子,想着尽快弄完好带她治疗。
“谁知道那天早上她突然出现在我的书房,手里还拿着把水果刀,指着床上的木偶娃娃给我看,还说自己杀了人,我想叫车带她去医院,却被她困在了家里。”
蒋林语气里全是满满的崩溃,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下了叹息。
“她的病情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当初让她出院也是因为那段时间她的表现和整体反应都比较好,基于综合考量和你们家属的同意,才让她出的院。”
医生声音沉重:“但是最近几次的检查都显示季小姐的状态一次比一次差,所以我想赶紧通知你,结果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我静静地听着,原来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吗?
蒋林送走了医生后,回来坐到了我的床边。我睁开眼,泪水从眼角滑落,蒋林伸出手,抹去了我的泪。
“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我愧疚难当,可他却说并不怪我,可这却让我更加自责。
蒋林问我,“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
我仔细想了想,发现我根本想不起来。
“别急,没事的,医生说了,你的病会有这样的情况,不要怕。”
他跟我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自从我父母去世后,我就被他家收养。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一直没有分开过。
“所以婷婷,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的。”
因为他的话,我崩溃大哭。我扑到他的怀里,用力点头,并且保证一定好好地配合治疗。
11
几天后,我刚刚睡醒,正好看到了蒋林拿着早饭进了病房。
“醒了。”蒋林语气轻快地走到我床边。
“买了你喜欢的鸡丝粥,趁热吃。”
他把餐桌放好,然后把饭摆了上去。
“发生什么了吗?你怎么这么开心?”我问他。
蒋林冲我笑笑,没说话。
“对了,你最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想不想知道?”他突然问。
我心下了然,原来是因为这个。
“怎么样?”我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笑意。
他一边拆着包装一边说:“医生说,你的情况跟以前不一样了。”
果然好转了吗?我有些激动,我太想回家了。
“没有太大的好转。”他拿着勺子搅拌着粥。
我的心一沉,“为什么?”
“不知道,但我看你最近在这待着还挺开心的。”。
我有点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他盛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我唇边,“那就一直在这里住着吧,好吗?”
闻声,我猛地抬头,对上了他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12
蒋林视角
我叫蒋林,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季婷。
她什么都好,温柔,漂亮,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爱我。
她的爱让我窒息。
我和丽丽在一起之后,季婷很快发现了端倪,她开始缠着我,查我的手机,叮嘱我回家。
甚至大哭大闹,一点也不像曾经那个温柔的她。
哭闹过后,她要和我离婚。
还因为我是婚姻里的过错方,要让我净身出户。
甚至连我开的木偶手作室,都要收回。
我不过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她至于将我逼入绝境吗?
纠结了一个星期后,我制定了一个完美计划。
我找到熟悉的朋友,说自己最近精神压力大,让他帮我搞到一些药品。
然后,我将这些药品放进了季婷每天吃的食物里。
渐渐地,她开始出现幻觉,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我的目的快达到了。
我做了很多木偶,给它们穿上红色的衣服,并把它们放在季婷生活中能接触到的方方面面。
我还有总是以出差为由离开家,并让“丽丽”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终于,季婷精神崩溃了。
这天,我将丽丽带回了家,深深刺激到了她。
晚上,丽丽走了之后,季婷精神恍惚,拿着一把刀过来。
在我“引导”下,她把刀捅进了假人的身体里,还念叨着自己杀人了。
第二天她便把我关在家里,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怎么可能关得住我呢?
后来,我成功把季婷送进精神病院,获得了她全部的财产,和全部的自由。
13
后记
我是季婷的朋友,林陌,也是一名警察。
我和季婷高中就认识,只是后来上了不同的大学,有了各自的生活和工作后,联系的少了。
不过她结婚的时候我去参加了婚礼,她嫁给了爱情的模样让我很是羡慕。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天,我们接到一起报案,说精神病院有人自杀身亡,死者正是季婷!
看到坠楼后面目全非的她,我的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
那个爱笑又爱美,浑身充满的阳光女孩,如今成了一谈冰冷的烂泥。
她本应该很幸福,为何会出现在精神病院?
职业的敏感让我察觉到,季婷的死一定有蹊跷,或许和她丈夫蒋林有关。
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法医尸检发现季婷已经怀孕三月。
一个怀孕的女人,怎么会结束自己的生病?
她该是经历了多深的绝望?
看着精神病院里的各种器具和治疗手段,我浑身发抖,仿佛能听到季婷的悲鸣。
我们很快查到了蒋林身上。
这个人渣却一口咬定,季婷的死与他无关,甚至还恶心的扮演着深情丈夫的人设。
直到我告诉他:“你知道季婷死的时候,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吗?”
那一刻,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惊诧和心虚,不过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一个失去妻子的丈夫应有的深情人设。
但那也足够了。
抽丝剥茧下,我们最终找到了他迫害季婷的证据,成功让他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从刑事法庭走出的那一刻,我问他,如果知道季婷怀孕了,还会不会这么做?
毕竟季婷跟我说过有多爱他,他们曾在海边牵手漫步,在校园林荫道上打情骂俏。
还有结婚那天,他为她戴上戒指,发誓要一辈子爱她,护她……
没有等到蒋林的回答,我便走向了光明。
后悔又如何呢?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