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巨大的房间,令人奇怪的是,红妖来此道谢的时候,明明是再普通不过了,房间大小也是一般,可是现在,房间豪华且宽敞,一切都与先前不同。
南依跪正地上趴在巫医腿上撒娇道:“爷爷,你就答应我吧!”
巫医纹丝不动的继续喝着茶,并不言语。
“哼,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去找黑月姐姐或者黑狐哥哥,他们肯定会答应我的。”
巫医慈祥地笑道:“小丫头,他们布事先问过我是不会让你进去的,你说你好好地去哪里干嘛,这外面被你折腾够哪?”
“哎呀,爷爷,我就是玩腻了嘛,让我去吧、去吧。”
“不行就是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族里的规矩,这个问题就别再问了,我不会同意的。”巫医严肃道。
“哼,不去就不去,我不想理你了。”说完就叮叮咚咚的跑了出去。巫医看着南依跑出去的身影,无奈道:“呵,这小性子,敢给老头子使脸色了!”
却没有发现南依脸上狡猾地笑容。
走出门,就得意的笑出了声,食指上分明转着一串明晃晃的钥匙。说道:“不给我,难道我还不能偷吗?”。
在树林掩映间,有一颗十分茂密的树,上面有一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小树屋,这里是村落中的一个小禁地,因为这是村里人尊敬的巫医大人的库房,但这禁地对南依可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库房一般都有人看守,但这时候正在吃饭,不会注意这里,此时不偷更待何时。
南依蹑手蹑脚的走进库房,全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魔兽的骨头,药材,大部分连南依都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也无关,她今天的目标是一颗珠子,那是开启圣地大门的钥匙……
在南依四处翻找的时候,她不知道有一个跟了她许久的人正在向她伸出魔爪,那人看着忙的满头大汗的南依,眼里恶毒与善良翻滚不已,但最后被恶毒蒙蔽了双眼,她拿出一根香,点燃,任那蚀骨芳香充斥于房间。
不一会,就听到南依啪的倒地声,那人收了香,轻轻说了一句:“别怪我。”就拖拽着南依出了房间,消失在树林中。
佰钰在家里眼皮一跳,揉乐揉眼睛,嘀咕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皮老跳。”
心不在焉了一会,又嘀咕道:“那淘气鬼怎么还不来找我。”
蒲尘和红妖正在逗弄着兔猫,那小东西极其不满他们打扰它的清梦,正在床上呜呜的对着他们示威,时不时吐出一串串小火苗让它自己脱离魔爪。
快到正午,红妖的肚子咕咕咕得叫了起来,被蒲尘听见了,说道:“好了、好了,别玩了,我做饭了。”
“嘻嘻,今天我们吃什么?”正说着,门就嘭嘭嘭的响了起来,红妖边走边不解道:“这个时候会是谁啊?”
打开门,红妖惊讶的说道:“安芮,是你,你怎么来啦。”
安芮低着头,羞涩的笑道:“我是来感谢你们上次把我背回来的,这次来给你们带来些新鲜蔬菜的,”眼睛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佰钰,把菜递给红妖,失落道:“那你们忙吧,我就先走了。”
红妖连忙道:“菜都拿来了,你还走啊,我们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佰钰听到声音出来看了看,笑道:“安芮,来吧,一起吃,”
“那好吧。”
安芮就在客厅中低着头与佰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红妖和蒲尘在厨房忙碌着,其乐融融。
不多时,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就好了,特别是安芮带来的蔬菜,也不知怎么养的,叶子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入口也是满口馨香汁液,好吃的红妖连连问道:“安芮,你这蔬菜怎么养的啊?我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呵呵,还不是一样的养法,没什么不一样。”安芮干笑道。
吃完已是满桌狼藉,蒲尘站起身来准备收拾,突然感到一阵头晕,震惊的看着安芮已然抬起的脸,那块红色的胎记越发鲜红,说道:“怎么可能,我明明检查过……”还未说完便倒在地上。
佰钰只来得及用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安芮,便也倒了,红妖更是不堪,早已沉沉睡去。
安芮抚摸着佰钰的脸颊,说道:“你再也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因为我会变美,你也即将爱上我,我们是天生一对。”俯下身去在佰钰脸上请轻轻一吻。
再也不看地上的佰钰和红妖,拓展蒲尘就走。
原来安芮就是那圣树下的人,但却不知道和她说话的又是谁?他又有多大的力量可以改变容貌,甚至改变人心。
库房,黑月和黑狐脸色难看的看着凌乱的库房和消失的圣地钥匙,黑月说道:“这可怎么办?南依把钥匙偷走了,该不该告诉巫医大人?”
黑狐黑着脸回道:“不行,南依虽是巫医的孙女,巫医大人虽不舍,但是犯下这等大错,被打断腿都是轻的,甚至有可能被终身囚禁。”
“那该如何是好?”
“她拿着钥匙无非就是去圣地,我们还有一把钥匙,我们加快速度去追她,两把钥匙之间有感应,应该能找到她。”
“那我们走,这个不省心的妹妹,真是,都是平时太宠着她了。”
佰钰和从悠悠中醒来,马上站起来做出防御姿势,却发现房间里一片安静,红妖还睡着,蒲尘却消失不见。摇醒红妖,两人找遍所有房间,确定蒲尘不见,佰钰一拳捶向墙壁,低咒道:“该死,救了一个白眼狼。”
本该慌张的红妖居然出奇的冷静,像换了个人似得,头头是道的分析道:“蒲尘绝对不会放任我们在那里躺着的,他也一定被迷晕了,但是我们醒来没有看见他,如果他比我们先醒,也绝对不会一个人离去,肯定是被人带走了。”
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至于是谁?那就不用说了,除了安芮不会有别人,她与蒲尘无怨无仇,她没有理由劫走蒲尘,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拜托她带走蒲尘,并答应她给她什么想要的东西。”居然推测得与真相八九不离十。
“我记得你还带着蒲尘以前给你的御兽环,那东西和蒲尘好像可以取得联系,你试试,我们去找他。”说完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一马当先的走了出去。
她早就在上一次蒲尘受伤时暗暗发过誓,她要坚强,她要努力地保护蒲尘,而不是像以前一样遇事只会哭哭啼啼。
无论怎样她都会救出蒲尘,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
佰钰看着红妖紧绷的身体,为她表现出的坚强感到惊讶,也为她心疼,他的小妹,或许只在蒲尘面前才像个孩子吧,从原来的不谙世事,到现在逐渐的稳重成熟,不知是受过多少内心的煎熬,才能破茧化蝶。
感情之重,可以压垮人的理智、摧毁人的内心世界,但它真正的力量在于促使人心智的成熟、为心里的世界增添一砖一瓦,直至成为高楼大厦,为爱的人遮风挡雨。
两行人都朝着圣树的地方前进着。
高大的圣树下,躺着两个昏睡的人,一个是安芮、一个是蒲尘,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他们到现在居然都还没醒。
安芮又开始跳舞,原来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也不知道是召唤什么的,那画面始终透着一股邪气。
她又开始对着空气说话,开始还比较小声,但后面好像争执了起来。只看到安芮脸色变幻莫测,大声说道:“不行,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没有任何值得我相信的地方!”
“把他们交给你,你想得到美,我凭什么觉得你会履行承诺。”
“别想威胁我,我知道,你想要这个男人是不是?而且我还知道你没有他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只能苟延残喘而已。”
“我怎么知道?呵,我再怎么说也是巫医的传人,虽然是不被承认的,但也流着同样的血统,有些秘密我还是知道的。”
“不许说私生子这三个字,小心我鱼死网破,要是我把他们都杀了你什么都得不到。”安芮状若癫狂道,她双目充血,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我也什么都得不到?!别傻了,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哪?我没有家,没有朋友,连爱的人都被我的仇人抢走,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安芮竟一下冷静了下来,渐渐恢复理智。隔了一会儿,才冷笑说道:“你在激怒我,想让我疯了好不付出代价就获得他们?真是阴险,不愧是你,还差点着了你的道。但那是不可能对的,我可不喜欢被人利用。”
接下来就是长长的沉默,双方互相都不信任,对方怕安芮得了报酬反悔,安芮又怕对方不履行承诺,就此陷入了僵局,无法达成合作。
远处,红妖看着不远处的圣树,有些激动,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想立即过去又怕结果不能承受。黑月和黑狐也在另一个方向赶来,逐渐接近圣树。
树下,安芮突然笑着说道:“这里不是有两个人嘛?我们何必纠结,一物换一物,先拿巫医的血脉解你的诅咒,我扣着蒲尘,你给我换脸。然后我蒲尘给你,同时你对佰钰施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