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丝毫感觉不到屋外人的存在,始终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言无殇冷笑一声,便径直走进屋内,浅瑶紧随其后。男子正好抬头,发现有两个气势不凡的人正站在眼前盯着他,顿时惊慌了起来,“你们是谁?进我家来干什么?”
言无殇缓缓道:“天人和凡间女子的结合居然会生出这样的品种,明明身上无一丝法力,但却可以长生不老,真是奇怪!”
听到这话,男子表情瞬间狰狞了起来,保留了那么多年的秘密,没想到瞬间就被两个陌生人揭穿,心里无可抑止的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言无殇看着他脸上惊惧的表情,又说道:“你无需惊慌,这件事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放心,至于我们是怎么知道的,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说完,一甩手,就把当年的记忆复制给了男子。
又继续说道:“你就是无泪的儿子,当年无泪和鱼尾生下来的儿子。”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男子附在地上呜咽起来,喃喃道:“原来我不是妖怪、原来我不是妖怪。”隔了一会儿,又对着言无殇吼道:“这个杀父仇人,还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想赶尽杀绝吗?我们一家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如此残忍!”
“这里面的事情你就不必知道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你父亲的死另有内幕,现在我就是来调查当年的事的。”
“内幕,还能有什么内幕,我刚才亲眼见到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言无殇不耐的皱起眉头,冷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现在,我要问你一件事,你最好如实回答,我不介意杀一个视我如仇人的人。”
“你休想。”
言无殇猛地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眼眸划过一丝冷光,说道:“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我没有给你选择,现在,你只有服从,说,你有什么从小戴在身上的东西没有。”
男子被掐的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道:“没有,就是没有。”
这时,一旁的浅瑶终于注意到了男子脖子上挂着的绳子,黑黑的并不起眼,但是男子长期曝晒的皮肤都是黝黑的,只有那绳子下面有一圈白痕,显然是长期佩戴才会留下来。
浅瑶刚对着他的脖子伸出手去,男子神情就激动起来,“你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要当强盗吗?”浅瑶越发觉得这个绳子有问题。
言无殇也注意到了,手指一点男子浑身便动弹不得,只有那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他们。
浅瑶把绳子拖了出来,绳子上挂有一个贝壳,颜色瑰丽、中等大小、美丽万分。
扯下来就交到了言无殇手中,他细细的打量,却发现除了美丽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连法力波动都没有,不禁让他怀疑是不是找错了。
在找遍了整个房子以后,除了这个贝壳之外没有任何发现,看来只是贝壳打开的方式没有正确而已,只是不知道怎么才打得开。
言无殇瞟了一眼男子,对着浅瑶说道:“把他带回妖王宫给我待着,一天没找到谜底就一天不放他走。
“是,尊上。”
随着不舟山的距离不断缩小,白虎的担忧也不断加重。蒲尘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灵魂出窍。
良久之后,终于远远地看到了不周山的模样,白虎只能对自己说道:“该来的始终要来,见机行事就好,如果魔神被别人杀了,而我又被人纠缠住了,想必天帝也不会对我大发雷霆,这样还可以为三界除去大患,何乐而不为那?”
终于来到了不周山,整个山被拦腰折断,因此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平台,而天界的监狱就建在那上面,此时,上面除了守卫的人,再无其他,看起来一片安静。
一座由灰黑色石头砌起来的建筑匍匐在平台上,看着就让人神经压抑。
站到实地上的那一刻,白虎就已经做好了被袭击的准备,全身紧绷,双目警惕看向四周,但是他们下来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白虎疑惑的想道:“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又细细想了想南宫宇说的话,喃喃道:“不可能啊!,管他那,没事更好,赶紧把他关进去就太平了。”
白虎一吆喝,士兵们就把囚车推向监狱大门,囚车缓缓的被推进监狱,白虎看着,终于送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群人突然从山下冲了上来,嚎叫着与天兵搏杀起来,正是二少的那群乌合之众,可惜他们只是炮灰,拖住天兵而已,只有被杀得份,没有还手的份,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去拿二少所谓的好处。
监狱门口的守卫也突然反目,与白虎带来的人厮杀起来,原来南宫宇早已做好准备,把守卫的人替换掉了,等的就是白虎松懈的那一刻。
一时间,嘶吼声到处传来,白虎怒吼一声,就准备夺回囚车,这时,一个蒙面黑衣人舞者长剑直袭白虎面庞,正是南宫宇乔装而来。
白虎与南宫宇纠缠不休,完全没有余力去顾及囚车,只有那些天兵还在死死的挡住埋伏的人。
良久之后,乌合之众渐渐被杀光,但是天兵们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浑身浴血,脸色疲惫。
南宫宇冷笑一声,忽地吹了一声口哨,顿时普天盖地的黑衣人都跳了出来,对天兵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很快,地上就摆满了天兵的尸体,除了囚车附近,其余的地方全是黑衣人的身影。
蒲尘在囚车中看着这场闹剧,明显看得出这些人是冲着他的命来的,想不到他的命竟然如此值钱!
可是他想不明白天界不是也想要他的命吗,而黑衣人也是想要他的命,为什么他们还会挣的这么厉害,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他死在谁手里不是个死。
再这种时候,他又想起了红妖,应该说是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他想妖王应该会对她很好吧,至少妖王给她的肯定要比我给的多,她会很幸福,这样他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最后,连囚车旁都没有天兵了,蒲尘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法挣脱。
黑衣人举起了手中的刀,南宫宇眼中也浮现的得意的冷笑,他看到蒲尘被杀就像看到他想要的一切都在向他招手,如此的高兴。
蒲尘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死亡的裁决,他在心中说道:“红妖,忘了我吧,妖王是个很好的男人。”
刀刷的砍下,地上滴溜溜的转着一颗头颅,青丝染满了血,表情安详,闭着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还微微勾起,血滴在他脸上也不损他的容颜,还是那般温柔。
头刚落地,一声尖叫就响彻不周山,红妖急速的赶来却是正好看到刚刚那一幕,她宁愿自己是眼花了,或者是眼睛瞎了都可以,只要刚才那一幕不发生,或者是不发生在她眼前也好啊!
红妖冲到蒲尘身边,黑衣人竟没有一个可以拦得住她看着已经头身分离的蒲尘,红妖心中涌上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愤怒和漫无边际的绝望还有一种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
她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阵阵的火苗,这火包裹着她的身躯,升腾而起,直冲天际吗,一双明眸已经变成血色,她把蒲尘的头和身子放在一片,站起来冷冷的盯着众人,特别是哪个杀死蒲尘的人。
那个黑衣人竟受不了她的目光,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才停下来惊恐地望着红妖,连缠斗不休的南宫宇和白虎也看着红妖,南宫宇感受着红妖越来越强的气息,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郑重的拿起了手中的宝剑,看着红妖。
白虎不知道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美丽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也能感受到她的绝望和怒火,心里暗道不妙,这个女人看起来并不好惹,今日想要全身而退看来是不指望了。
终于,红妖的怒火上升到了一个顶点,整个不周山平台上都变的通红,黑衣人纷纷往后退,抵挡不了那炙热的温度,他们的脸上不断地冒出汗珠,却只能紧握住手里的剑,连汗都不敢擦。
红妖动了,一挥袖便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速度极快的冲向那个杀死蒲尘的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火焰缠上,连尖叫都来不及,便已成为灰烬。风吹过,扬起他的骨灰,红妖还不解气,又是一团火焰甩在骨灰上,这下,是连骨灰没有了。
其余黑衣人这下不再是恐惧了,而是彻头彻尾的被吓软了,脑子里升不起一点点反抗的念头,连南宫宇和白虎都吓了一跳,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收拾完了黑衣人后,红妖缓缓把头转向南宫宇和白虎,喃喃道:“你们都的死。”仿佛从地狱中发出的低语,让人毛骨悚然。
青果和佰钰看着这样的红妖,眼中担忧之色愈浓,但随即还是冲上前去,站在红妖的身后,防止别人的偷袭。
南宫宇和白虎看到红妖看向他们,脑子一热,便看到两颗庞大的火球直扑他们面门,都是一惊,想不到这火球速度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