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杜悦溪午休的时间,秦淮瑾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秦宇早就已经在书房里恭候多时了。
“怎么样?我吩咐你的事情,全部都已经办妥了吗?”
面对秦淮景的询问,秦宇毕恭毕敬的弓下身子。
“是,属下全部都已经置办好了。”
“现在就等那边收网。”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秦淮瑾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接着命令道。
“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你就去附近候着吧,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禀报本王。”
“是。”秦宇鞠了一躬,似乎要转身离开。
然而,他刚一转身,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欲言又止的开口。
“三皇子殿下,殿下下午的时间可是要在院子里教夫人习武?”
“嗯……”秦淮瑾淡淡的嗯了一声,“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余的轮不到你来操心。”
不重不轻的敲打了一下,秦宇慌忙的低下身子,默默的转身离开。
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秦宇望着在院子里用餐的杜悦溪,终是忍不住轻声叹息了一口气。
殿下为了维护夫人,也算是费尽了心思。
知道夫人不会轻易的放弃那件事,于是特地来教夫人武功,以此来转移夫人的注意力。
只不过……这些心思,夫人能不能够理解呢?
……
另一边,县府衙门府上。
县令看着眼前的膳食,茶饭不思,精神也十分的萎靡。
一旁的小厮苦口婆心的劝阻着。
“县令大人,就算是为了查案,您好歹也得吃一点吧!”
“再这样下去,可就把身子骨给熬坏了!”
县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烦躁的把小厮往外面撵。
“你懂个屁!本县令现在正烦着呢,赶紧去外面呆着!别在这里碍眼!”
很快,所有的下人都被县令撵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呆着。
这举动,似乎侍卫暗处的人创造一个十分合适的时机!
哐当!
一阵狂风吹过,书房的窗户被猛地吹开,县令刚站起身想去关窗户。
一把冰冷的刀刃,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冷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告诉你,想活命的话,就不要乱动!”
县令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脖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位大侠!这位大侠!”
“小的知错了,还请这位大侠高抬贵手,放了小的这一条小命吧!”
那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一声。
“算你识相!现在立刻把窗户给关上,我有重要的事情让你做!”
县令乖巧的将房门关上,在黑衣人的胁迫下,重新坐回了书房的凳子上。
黑衣人四处打探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居高临下的看着县令。
“昨天晚上,三王府的人来找你,说了什么?”
“这……”县令支支吾吾,刚想开口搪塞,却被黑衣人看了个彻底。
“别想着隐瞒!我知道你们谈话的内容,现在只是考验你!”
“若是说的不对……”
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黑衣人看向县令的眼神中充满了寒芒。
无奈,县令只能一五一十的将昨晚的事情全盘拖出。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三王府的人带着陛下的令牌,要求小的,不要将灾星的事情上报。”
“说……陛下最忌惮先帝的封建迷信之举,这种事情传出去,陛下会大发雷霆。”
此话一出,黑衣人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嘴里小声的喃喃着。
“果然,和主子猜测的一样!”
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县令,黑衣人冷冷的命令着。
“你,现在将你刚刚说的那份折子,上报给陛下,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此话一出,县令忙不迭地摇着脑袋,整个就像一波浪鼓似的。
“不不不,小的不敢!”
“三王府的人可说了,倘若这件事是从小的的府上流传出去的话,他会要了小的的脑袋!”
“这位大侠,小的还想活命啊!万万不可这么做!”
冰凉的刀刃再一次抵在县令的脖子上,这一次,黑衣人下手愈发的重了。
尖锐的刀尖划破县令脖子上的皮肤。
一道细细的血痕从脖子留下。
阴森恐怖的声音在县令的耳畔回荡着。
“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你没办法从这里活着出去!”
这……
县令两眼一抹黑,整个人都有些绝望。
横竖都是死,这让他到底怎么选啊?
秉持着打一棍子给一甜枣的原则,黑衣人不停的在县令的耳边蛊惑着他。
“你有什么好怕的?晚死一点总好过早死一点吧?”
“不过,你要是听我的,我可以保你不死。”
县令的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似乎非常不理解黑衣人的话。
确实,一旦上交奏折,三王府不会放过他,可若是不交,他现在又得死在这里。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似乎是感受到县令困惑的眼神,黑衣人的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我可以先给你透露一个消息,三皇子殿下手下带来的那一个令牌。是假的。”
“是三王府里面的人伪造的。”
“光靠这个,我就能让你活命,你信吗?”
仿造皇帝令牌,如同仿造圣旨,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重罪!
若是真的,县令确实不用害怕三王府的人。
毕竟,在三王府来找他麻烦之前,自己可能就已经彻底交代在那里了。
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县令谨慎的问了一句。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撒谎骗我呢?”
刀子破开皮肉的口,不由得更深了,黑衣人下手的劲儿也越来越重。
“现在是你选择不是我选择!听清楚了吗?!”
“啊啊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小的这就重新写折子上奏!”
黑衣人看着躲在地上瑟缩的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一个聪明人。”
“不过,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也不介意向你透露一个有趣的信息。”
“之所以说三王府的人的令牌是伪造的,是因为……”
轻轻地在县令的耳畔轻声低语了两句,县令的身体猛的一颤,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这一切的黑手竟然是……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