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杜悦溪话音的落下,勒塔的脸色顿时大骇,眼里闪过一抹惊恐,整个人都惊疑不定起来。
为什么会被发现?
明明他的动作已经十分的小心翼翼,甚至就连身旁的哈塔都未曾察觉。
区区一介女流……
似乎明白了什么,勒塔顿时冷静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屑的看着杜悦溪。
“王妃大人,空口无凭!”
“污蔑别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是的,在场人多眼杂,武功高强之辈,不在少数。
就连他们都未曾察觉,他敢赌,这位所谓的王妃,毫无证据可言!
这副明摆着耍无赖的模样,让秦淮梦很是恼火。
“本公主坐在马上,差点丢掉性命,难道这还不能够作证吗?”
试问,一国公主,有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然而,事实证明,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只见勒塔满不在乎的开口。
“公主殿下如今不是安然无恙吗?谁能保证,王妃大人和公主殿下二人不是提前串通好,表演给大家看的吗?”
无赖!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无赖!
可偏偏秦淮梦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瞅着更大的矛盾就要爆发,安王爷连忙站在二人的中间,打着圆场。
“勒塔大人,公主殿下。”
“方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又何必为了眼前这个意外,大动干戈呢?”
“不如这样,我们这一局就算作是平手!真正的胜负,留到下一局定如何?”
勒塔肯定没有任何意见了。
原本必输的局面,现在变成平手,有什么不可以的?
“不行!本公主不同意!”
秦淮梦怒火中烧,整个人都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在一般人眼里,女子注定是不能与男子相争的。
即便是侥幸与男主同时登台,绝大多数的女子都不得善终。
如今,秦淮梦不仅参加了比赛,甚至获得了第2名的名次,这已经实属难得。
正常情况下,肯定是见好就收。
可惜,秦淮梦不是一个正常人!
一听这话,他又气又急!
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赢的,现在居然和这些卑鄙的家伙平手?
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淮梦向杜悦溪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杜悦溪。
“皇嫂!好嫂子!妹妹小命都快没了!皇嫂不至于无动于衷吧!”
“请求皇嫂为小妹做主!”
在这一段不长的相处时日里,秦淮梦对于杜若溪这样一个拥有领导头脑,做事高效迅速。
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淮梦想向杜悦溪寻求帮助。
不停的拽着杜悦溪的手,摇头晃脑的撒着娇。
一时之间,杜悦溪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无动于衷。
只不过,既然秦淮梦提了出来,他拿了这个顺水人情又如何?
当着众人的面,杜悦溪缓缓向前一步走,走到大家伙的面前,几乎一字一顿的说着。
“方才臣妾和公主殿下确认过一下,应该是被不知名的人下了马腿,才会导致今天的状况。”
“因此,臣妾想请安王爷和在场的诸位,当场剖尸!调查出这匹马真正的死因!”
“这样,可以给我们所有人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斩钉截铁的开口拒绝。
“不行不行!在场的都是女眷!现场解剖马的尸体,实在是太血腥了!”
“就是,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正常人谁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哇,我刚刚竟然还以为他是一个好人!究竟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
大庭广众之下,众人议论纷纷,就连安王爷本人都不禁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
“三王妃大人,这要求实在是太过于刁钻!本王不一定能够满足!”
“不如这样,本王去请刑部尚书的仵作来调查此事的事情,之后有任何结果,由本王亲自向二位传递。”
“不知二位意向如何?”
呵,要是把这匹马放走,错过了现场解剖的机会!
即便是真的有问题,皇宫里的大臣也会想尽办法的掩饰过去。
他可不是一个傻子。
“既然安王也不愿意提及此事的事件,那不如现在请王爷将刑部的仵作请来。”
“由本王妃亲自动手,仵作再去验证臣妾话中的真假,如何?”
说这话时,杜悦溪的态度斩钉截铁,异常坚定。
他绝不能让这匹马的尸体就这么简单的被抬下去!
不然,这件事情,只怕是会落入那两位使臣的口舌。
时间一长,这话可就不好说了。
见杜悦溪如此坚决,安王也很是为难。
这个要求,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眼看出了时下的窘境,无条件信任杜悦溪的秦淮梦,不由得微微咬了咬牙。
是了,现在如果出了任何状况,这件事的下场谁来担责?
话都说不清楚!
霎时,秦淮梦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仿佛下定了决心,趁着众人不注意,径直走到了那匹马的尸体旁边。
一把拔下自己腰间的短剑,秦淮梦的刀,顺着那马的身子,就直接咔咔的割了下来。
噗嗤一声!鲜血飞溅!
尸体的内脏随着秦淮梦的动作,直接显露了出来。
在场的那些大家小姐们,顿时被吓得不轻,尖叫声和惊呼声在整个军训场回荡着。
此举,顿时把杜悦溪也给惊到了。
他原本也想如此做,但碍于安王爷盯得如此之紧,只能暂时搁置。
谁曾想,秦淮梦竟然抢先一步动手了!
只见此刻的勒塔面色煞白,看着眼前那匹汗血宝马的尸体,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起来。
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疯子!
区区一个真相而已,至于执着到如此地不满?
他有些慌了,他不敢保证,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安王爷,这马的尸体已经动了,话也说到这份上了,不如就让我们把这句马的尸体检查过后。”
“再做结论,如何?”
杜悦溪微微躬了一下身子,态度恭敬,实则语气坚定。
寸步不让。
他今天,非要让那个无礼的勒塔!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