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秦淮瑾张狂一笑,一把将杜悦溪公主抱起来,缓缓走向床榻。
“冷月!在跟老管家去本王给你安排到房间之前,把门关上!”
“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本王的好事!”
“冷月!住手!”杜悦溪愤愤的瞪了一眼秦淮瑾,随即转头对冷月大喊。
“快点把这个家伙赶出去!我今晚想一个人呆着!”
霎时,冷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当然,犹豫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
冷月一脚踏出房门,反手将杜悦溪房间的门给关上,甚至还贴心的咔嚓一下上锁。
一时间,杜悦溪在风中凌乱。
啥玩意儿?刚刚才说忠诚于他,现在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趁着杜悦溪失神的功夫,秦淮瑾一把将他摁在了床上,脑袋凑进了他的脖子里。
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传遍杜悦溪的全身。
奋力的用手抵住秦淮瑾的脑袋,杜悦溪怒火中烧。
“秦淮瑾,要是你今天再敢乱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头剁了喂狗?”
“谁说本王要乱来的?”
死死的将杜悦溪禁锢在怀里,秦淮瑾眼眸微闭,淡淡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一起睡,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本王现在就办了你!”
睡觉和那啥之间,杜悦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睡觉。
可眼睛一闭上,杜悦溪就久久不能眠,整个人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有一种被人坑了的感觉?
冷月不是他的人吗?怎么给秦淮瑾三言两语之间,就忽悠过去了?
大手的温热感顿时从胸膛传来,秦淮瑾一手把玩,另一只手撑起身体,满脸戏谑的看着杜悦溪。
“夫人是不是还在为今晚的事情生气?”
“没关系,真要到关键时刻,冷月依旧是夫人的人,只是,平时的时候,他可以替本王好好的看着夫人。”
凑到杜悦溪的耳边,秦淮瑾用自己低沉而嘶哑的声音轻声呢喃着。
“有了冷月在,夫人想跑都跑不走了!”
“本王和夫人的婚约,可是当年平昌王殿下钦定的。”
一时间,杜悦溪有些欲哭无泪。
事实确实如同秦淮瑾所说的那样。
冷月与其说是对杜悦溪忠心,还不如说是对已逝的平昌王的忠心,只要那一纸婚约还作数,冷月是绝对不可能让他轻而易举的离开秦淮瑾的。
“行行行,今天你赢了总行了吧?!”
恼羞成怒地将秦淮瑾扒拉开,杜悦溪把所有的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卷成了一坨春卷。
一点都不给秦淮瑾留。
看着如此公报私仇的杜悦溪,秦淮瑾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不在意,直接躺在枕头上,一把将杜悦溪搂在怀里,陷入了梦乡之中。
人的武功一旦高升到某种地步,就可以不惧严寒,不畏酷暑。
现在的秦淮瑾就是如此。
被子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多余的装饰物罢了。
……
“夫人,该起床开始洗漱了。”
“今天是夫人的册封大典,奴婢亲自为夫人挑选了几个妆容,请夫人过目。”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杜悦溪的面庞之上,他的眼睛被刺得微微发疼,下意识的摸向了身旁。
身旁空无一物,杜悦溪下意识的坐起身看向一旁。
咦?那人什么时候走了?
自己的警惕心何时变得这么低了?他从自己的身上越过,自己都没有发现吗?
见杜悦溪满脸凝重,冷月还以为他是思念秦淮瑾所致,便在一旁贴心的解释着,
“夫人没有必要担心,今日上朝之后,王爷会一直陪伴在夫人的身旁,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夫人的。”
杜悦溪的眼睛顿时无语成两只豆豆眼,极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去去去,谁担心他了?”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册封大典?”
再一次将托盘里的手势,耐心地放到杜悦溪的面前,冷月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所说的话。
册封大典吗?
仔细地咀嚼着冷月所说的话,杜悦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在杜悦溪的印象里,这陛下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有什么事情一道圣旨或者传个口谕就结束了。
如今一个小小的郡主册封仪式,就要他上朝弄什么册封大典?
一定有猫腻!
谨慎起见,杜悦溪对一旁的冷月交代着。
“今天的妆容不必太夸张,端庄得体一些就可以了,千万不要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是,奴婢知道了。”
……
“宣镇南王王妃杜悦溪上朝觐见!”
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声音落下,杜悦溪穿着一袭红金色红裙,头戴面纱,缓缓向大堂之上,踱步而去。
明显感觉到,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无数道视线都落在了杜悦溪的身上。
有的嫉妒,有的戏谑,最令人在意的还是那几道充满杀意的目光。
只不过,现在的杜悦溪并没有空闲的时候去确认。
他伏下身子,毕恭毕敬的对龙椅之上的秦君勉行礼。
“臣妇杜悦溪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王妃,平身吧!”
清了清嗓子,秦君勉居高临下的开口。
“据三皇子秦淮瑾秉奏,当年平昌王叛乱一事事有蹊跷,经多方查证,朕宣布,叛乱一事皆是敌国重臣,一手策划,害朕损失一名忠国良将,朕心痛万分!”
“即日起,三王妃杜悦溪赐郡主,号长平,赏良田百亩,白银千两,其父平昌王罪名,皆不成立,钦此!”
很快,几位太监和内务府的仆人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走进了大堂之上。
这些银子和地契,全部都是赐予杜悦溪的。
扑通一下,杜悦溪跪下身去,一字一顿的开口。
“谢主隆恩!臣妇感激不尽!”
“祝我大秦武运昌盛,绵延万代,一统江湖!”
身后的众臣也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秦淮瑾的示意下,那些太监抬着东西缓缓退到了一旁,这下,也终于进入了今天的正题。
只见秦君勉居高临下的看着哈兹别克族的几位使臣。
“诸位大人,你们也看到了。”
“三王妃乃平昌王膝下仅剩的嫡女,朕错怪了平昌王,理应对三王妃以礼相待。”
“诸位的请求,怕是不能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