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家妻二字时,秦淮钰脸色顿时一变,眸底闪过一抹阴鸷。
没错,这一切都是秦淮钰在背后策划。
至于秦淮瑾是如何知道的?
那就要从那些所谓的铜黄入手了。
如此大量的铜黄从宫中消失,秦淮瑾想查到幕后黑手,其实一点都不难。
“你在说什么?”秦淮钰面不改色,依旧死不承认,“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砰的一声巨响,秦淮瑾一把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冷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二爷不懂便是不懂了。”
“不过,我还想请二爷记住一句话,有些人,你是万万不得招惹的!”
“另外,你最好祈祷一下你派去县令加执行任务的那,没有被秦宇活捉。”
“不然,编造谣言,祸害后宫,甚至是草菅人命!这些罪,都足以让你掉好几次脑袋了!”
什么?
秦宇也去了县府衙门?!
意识到这一点的秦淮钰,再也坐不住了,急匆匆的从座位上站起来,逃也似的匆忙离开。
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要是真不小心留下了活口,秦淮钰就算死不了也得退层皮!
看着步伐匆匆离开的秦淮钰,秦淮瑾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将桌子上的糕点吃完。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到了府上。
事情办完了,他还要回去教那只小猫咪学武呢!
要是回去晚了,估计又得被小家伙张牙舞爪的一顿训斥。
……
秦淮瑾换好了行头,刚一走到院子,杜悦溪那冷不丁的声音就在空气中回荡着。
“三皇子殿下!你来晚了!”
“整整迟到了十分钟!作为习武的师父,怎么也得起个模范带头作用吧?”
灼热的眼神,死死地贴在秦淮瑾的身上。
他微微挑了挑眉,无奈的开口。
“当然没问题!”
“既然本王迟到了十分钟,那不如就把本王绕着王府的院子跑十圈,如何?”
秦淮瑾罚跑?这感情好啊!
杜悦溪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行,没有问题!但我事先声明,你每超过一分钟,你都要加跑一圈!”
“一圈超时五分钟,就视为不及格!就等于重新跑!”
“三皇子殿下意下如何?”
好家伙,这是逮到机会就把他往死里整啊!
可惜,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比试,秦淮瑾就压根不带怕的。
“来就来,本王难道还能怕了你这个黄毛丫头不成?”
话音刚落,秦淮瑾的身影就嗖的一下钻了出去,手脚麻利的开始绕着整个院子跑步。
瞬间吸引了不少下人在旁边一起围观。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可热闹了。
坐在石凳子上,杜悦溪笑着捂着肚子,满脸的戏谑。
“让你折腾我!现在被整了吧?”
“你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吗?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淮瑾喘着粗气,掐着点达成了杜悦溪的要求。
跑步确实不难,但如果不用内力的话,这确实是一个很考验人的活。
“怎么样?”秦淮瑾刚把气喘匀,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提议着,“我跑完了。”
“现在可以开始我们今天的轻功练习的最后一课了吧?”
“这是一个门槛,如果你可以领悟的话,那轻功对于你来说就没什么难的了!”
本以为杜悦溪会一口答应下来,谁知道在秦淮瑾说出这话之后,杜悦溪脸色骤变。
甚至有些冷漠了望着秦淮瑾。
“三皇子殿下,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请三皇子殿下如实答复?”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淮瑾有些蒙圈。
他默默的看着杜悦溪,缓缓开口询问。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只见杜悦溪直视着秦淮瑾,浑身上下充满了压迫感,一字一顿的开口说着。
“老实交代!你刚刚莫不是背着我跑去了其他的地方?”
心里咯噔一下,秦淮瑾暗道不好,刚想开口否认,却被杜悦溪抢先一步堵住了嘴。
“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就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是不是出府了?”
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秦淮瑾整个人给看透。
无奈,秦淮瑾只好乖乖的承认。
“是,本王确实是出府了,不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本王从王府里出去了呢?”
这个问题秦淮瑾百思不得其解。
他回来的时候,明明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无论是身上的物品还是装扮,都恢复到了之前出王府时候的状态。
杜悦溪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只见杜悦溪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淮瑾。
“你别再岔开话题!我现在说的,是你背着我偷偷溜出府的事!”
“那你要是告诉我为什么,”秦淮瑾也顺势跟着耍无赖,“我就告诉你我出去做什么,行不行?”
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杜悦溪答应了。
“其实很简单,假使你一直待在王府的房间里睡觉,那为什么进去之前和进来之后,鞋子上会沾染泥土呢?”
“总不能是你午休的时候梦魇,梦到自己走出了王府吧?”
杜悦溪顿了顿,说的头头是道。
“而且,并不只是这一点,直到你后面绕着院子跑完步之后,我就明白了!”
顺着杜悦溪手指的方向,秦淮瑾看向了自己的鞋子。
只见鞋子有两层泥巴,第一层的泥巴和第二层的泥巴颜色明显不同。
第二层的泥巴是属于院子里的,那第一层的泥巴就属于院子外面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秦淮瑾压根就无力反驳,有些懊恼的站在那。
自己当初怎么就忘记把鞋子一并给换下来呢?
见秦淮瑾沉默不语,杜悦溪的表情明显有些小骄傲,他哼哼唧唧了一声。
“理由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了!”
“来吧,说说看!你到底背着我偷偷溜出王府,做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因为上一次天雷杀人的事?”
该说不说,杜悦溪的直觉还是十分准确的。
只不过是一下的功夫,就已经猜到了秦淮瑾出府的目的。
当然,秦淮瑾是不可能承认的。
“没,只是有些馋春月楼的饭菜,偷着出去尝了个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