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秦君唯最恨的事情就是勾心斗角,她的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
谁曾想,这一次这兄弟俩竟然把战场移到了郡主府?
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见秦君唯直接了当的点明,秦淮瑾也不磨叽,十分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郡主大人,儿臣并没有想打扰郡主大人的生活,只是事发突然,儿臣不希望杜姑娘遇到任何危险。”
秦君唯也不是个傻子,随即上下审视了一下秦淮瑾。
“你这话的意思,这次动手的人是秦淮钰?”
“呵,就说他哪来的那么多心思给本郡主准备生辰宴!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呢!”
秦淮瑾沉默,并没有接话。
秦君唯是个聪明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撒谎并没有任何意义。
事情的是非对错,她自有决断。
深呼吸一口气,秦君唯调整好自己的脾气,淡淡的开口说道。
“今日之事,本郡主会出手解决,你可有异议?”
“儿臣不敢。”秦淮瑾淡淡的回着,心里有些感慨。
把算盘打在姑姑身上,啧啧,这回他的二哥要遭殃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秦君唯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许,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淮瑾。
“事已至此,你现在打算如何做?”
“秦淮瑾,别怪本郡主没有提醒你,今天这事儿虽然明面上找了个由头,但可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众口!”
“要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可就怪不得本郡主了。”
秦君唯如此说一来是为了提醒秦淮瑾想好后路,二来是想要敲打他。
然而,秦淮瑾听到这话,神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他嘴巴微张,一字一顿的开口。
“……”
霎时,秦君唯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神情更是十分的复杂。
“秦淮瑾,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确定你都想清楚了?”
闻言,秦淮瑾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对秦君唯说。
“是,儿臣已经考虑好后果,郡主大人不必担心。”
沉默了许久,半晌,秦君唯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
“行,既然你意已决,那本郡主便没什么好说的。”
……
重……眼皮好重……
此时的杜悦溪身体已经恢复了知觉,只是四肢沉得出奇,整个人就像是灵魂飘忽在外面,半天无法回到自己的躯体一样。
挣扎了好一会儿,杜悦溪总算是睁开自己朦胧的双眼,嘶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水……我要喝水……”
话音刚落,一直守在杜悦溪身旁的双喜,忙不迭地惊醒,脸上流露出惊喜之色。
“杜姑娘,你醒了?”
“稍等一会儿,奴婢现在就去给姑娘端水。”
双喜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杜悦溪。
温热的茶水进入喉咙的那一瞬间,杜悦溪干涸的嘴唇和喉咙得到了滋润。
身体的沉重感消失了不少。
这时的杜悦溪才后知后觉的打量起现场的情景。
看着周围陌生的场景,杜悦溪眼里闪过一抹茫然。
“这是哪?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应该是在一个房间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瞳孔猛的一缩,杜悦溪想起了什么,连忙想坐起身查看自己的身体。
双喜一把扶住杜悦溪,小心翼翼的让他平躺在床上,缓缓开口解释着。
“姑娘不必着急,太医说,你被人下了特别猛烈的欢宜香,副作用有些大。”
“但并不伤身体,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欢宜香?应该就是之前闻到的那种熏香吧……
自己浑身上下除了有些沉重以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不适。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杜悦溪平躺在床上,嘴里感慨着。
“幸好你来了,不然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变成什么样。”
“对了,我在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了三皇子殿下?”
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杜悦溪微微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真是疯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里呢?”
“郡主的生辰宴,他分明就没有来。”
一旁的双喜欲言又止,他刚想说些什么,一个宽厚的大手便摁住了他的肩膀。
双喜下意识的转过身,想要惊呼,那人却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一副虚声的姿势。
硬生生的将话咽回了肚子里,双喜十分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怎么,难道本王突然出现救杜姑娘于水火之中,这件事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杜悦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杜悦溪满脸震惊的看着来人。
“秦淮瑾,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没有参加郡主府的宴会吗?”
听到这儿,秦淮瑾手里的扇子啪了一下打开,遮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淡淡道。
“如果我说,我来到这里就是专门为了救你,你信吗?”
温柔的声音悄悄颤动了杜悦溪的心弦,她的耳根微微有些发烫。
深呼吸一口气,杜悦溪故作镇定地撇过头。
“你觉得你说这种话,我会相信吗?”
“三皇子殿下,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请明示。”
杜悦溪的态度如此疏远冷淡,秦淮瑾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坐到了杜悦溪的床边,眼眸死死地凝视着他的面庞,脸逐渐靠近。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杜悦溪吓了一跳。
她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打颤。
“三皇子殿下,这是要作甚?”
“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有些不成体统?”
秦淮瑾没有说话,依旧自顾自的逼近,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将杜悦溪整个人吞噬。
他……他这是要强吻吗?
似乎意识到什么,杜悦溪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阻止秦淮瑾。
然而,秦淮瑾却好似早预料到一般,啪的一下,抓住杜悦溪的手,无论杜悦溪如何挣扎,都不能挪动半分。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杜悦溪心快的都要晕厥过去。
终于,秦淮瑾开口了。
“杜姑娘,请问你可愿嫁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