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扬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杜悦溪满意的看着眼前正在劳作的工匠,笑得眼睛微微眯起。
“这你就不用管了,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今天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王府吧!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等到杜悦溪和冷月回到镇南王府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九十点钟。
而秦淮瑾还没有回来。
看到这里,杜悦溪不由得眉头紧促。
他来到秦淮瑾的房间,顺手抓起一个秦淮瑾的侍卫,冷声询问着。
“秦淮瑾人呢?今天早上去了皇宫,到现在了还不回来?”
“皇宫那里面,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
杜悦溪那凶神恶煞的眼神,把侍卫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瑟缩着回答。
“没有,今天早上三皇子殿下去了皇宫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不对劲,这完全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早朝最多持续一个时辰,最迟最迟到中午的时间就应该结束了。
可能到了晚上快10:00,秦淮瑾还找不到人。
深呼吸一口气,杜悦溪当机立断。
“你!现在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我马上就要进入皇宫,打探一下具体的情况!”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侍卫吓得不轻。
他连忙开口解释。
“可是,王妃大人,朝廷里有规定……”
“我管个屁的规定!”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杜悦溪低声怒吼着,“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备马!”
“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给你拧下来!”
扑通一下,侍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是,王妃大人,我这就给您备马!”
迅速的赶回自己的房间,杜悦溪换上了一件利索的夜行衣,牵着马,转身就想出门。
就在杜悦溪即将踏出王府的那一刹那,一道黑影紧赶慢赶地冲了回来。
“王……王妃大人!请留步!”
似曾相识的声音,引起了杜悦溪的注意,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直跟在秦淮瑾身边的秦宇。
微微挑了挑眉,杜悦溪心里不准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既然秦宇还能在这儿,那就说明秦淮瑾并没有任何危险。
只不过,杜悦溪的面上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你有什么事吗?”
不停的喘着粗气,秦宇的后背早已被热汗打湿,满脸陪笑的开口。
“传殿下的话,今天晚上陛下有重要的事情商议,事关征战哈兹别克族一事,兹事体大,夫人安心在家等着即可。”
“还有一件事,皇宫里若是未得传唤,是不允许进去的。”
好家伙!秦淮瑾竟然预判了杜悦溪的心思,提前一步让秦宇赶回来,把杜悦溪拦在了王府门口。
避免的事情闹大。
一时间,杜悦溪莫名的有些不爽。
他冷冷的开口。
“谁说我要去皇宫了?我今天晚上心情烦闷,想牵着马出去兜兜风,不行吗?”
呵呵,之前杜悦溪要骑马进宫,找王爷的事情早已传遍整个王府。
这话说的,秦宇自然是不信的。
只是,秦宇不敢驳了杜悦溪的面子,只能不停的弯腰鞠躬,打着哈哈。
“是是是,想做什么事情是王妃的自由,那属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望着秦宇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杜悦溪陷入了沉思。
哈孜别克族不过是一个弹丸之地,真的有必要讨论到这种地步吗?
还是说,大秦的皇帝其实另有打算?
……
另一边,无数的大臣跪在朝堂之上,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
哪怕中途秦君勉有给他们休息的时间,现在到了这个点,诸位朝臣的情绪已经烦躁到了最顶点。
嘀嘀咕咕的声音在整个朝堂回荡着。
而秦君勉仿佛毫未察觉一般,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在场的众人。
“诸位爱卿,一个时辰之后就到了午夜时分,你们可曾想好此次出征哈兹别克族的挂帅人选?”
按理说,一个弹丸之地,并不会令人如此忌惮。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只见一个大臣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冲着秦君勉磕头,试图努力的劝说他。
“启禀陛下!如今楚国以向大秦发来诏函,称哈兹别克已经属于楚国的领地,倘若大秦发动攻击,楚国也会给予还击。”
“陛下,如今之际,是撤销对哈兹别克的征战!请陛下三思!”
是的,没错。
变故就是那个,楚国发来的信件。
信件上的意思写得非常的清晰,明白,若是大秦对哈兹别克开战,楚国也会将兵刃对准大秦。
换而言之,哈兹别克,他楚国护定了!
额头青筋爆起,秦君明随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朝着那大臣的方向砸去。
砰的一声脆响,茶杯应声碎裂,鲜血顺着大臣的额头缓缓留下。
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人敢言语。
“废物!一群废物!难道这些证不清楚吗?朕想听的不是这个!”
“对哈兹别克族开战仪式,朕早已颁发了圣旨,全国上下的百姓都知道朕的打算!”
“现在就因为出国一张小小的信件,就要让朕撤销这道圣旨,朕的威严何在?大秦的威严何在?”
“给朕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到底是开战还是不开战!开战的出征人选又是谁?”
“给朕想!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你们今天谁都别想回去!”
此刻的秦君勉已经有些癫狂了。
曾经的大秦是何等的威武,如今竟然变得如此狼狈,他作为皇帝,不能也绝不可以接受这样的结局!
底下的众人依旧在窃窃私语,秦淮钰也不作痕迹地走到了秦淮瑾的身旁,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老三,方才见你把你的贴身侍卫给派走了,可是要去请什么救兵?还是有什么秘密武器?”
秦淮瑾嘴角扬起抹浅笑,不卑不亢的开口。
“二哥说笑了,只不过是怕夫人在府中担忧,特地派人出去抱信罢了。”
“如今我的心思都在夫人身上,朝廷大事,我自然是不如二哥那般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