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怒火在空气中弥漫着,哪怕是闭上眼睛杜悦溪都能感受到秦淮瑾无休无止的怒火。
即便是这样,杜悦溪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着秦淮瑾,冷冷的开口。
“我说的是事实,也是实话,男人本色,难道三皇子殿下不享受这样的关系吗?”
“既可以获得你想要的一切,又可以不用为之负责,最后一拍两散,各生欢喜。”
“这不是你们男人最爱干的事情吗?”
这话肯定是有失偏颇的,说到底,这不过是杜悦溪随口找来的,拒绝秦淮瑾的托词而已。
“好!很好!”
“杜悦溪,你是真的知道如何惹本王生气!”
一个箭步上前,秦淮瑾手臂猛的发力,直接一个公主抱后,将杜悦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杜悦溪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惊呼着。
“秦淮瑾,你要做什么?赶紧给我松手!”
这下,秦淮瑾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
“怎么?夫人可是怕了?刚刚不还说的好好的吗,本王只管享受,不需要为此负责。”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身体猛的一颤,杜悦溪顿时放弃了挣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在秦淮瑾的怀里不动了。
那模样似乎是默认自己刚刚所说的话。
这下,秦淮瑾更气了。
他一把将杜悦溪扔在房间里,整个人欺身压了上去。
从始至终,杜悦溪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只是眼神迷离的死死的抓着秦淮瑾的手臂,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杜悦溪的身上,她下意识的眉头紧促,睁开了眼睛。
伸手一摸,旁边已经没人了。
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杜悦溪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眼里写满了无奈。
真是的,这不就是自己最开始想要的结果吗?
怎么突然还矫情起来了?
一点意思都没。
“冷月,帮我进来洗漱更衣。”
强撑起自己酸软的身子,杜悦溪开口呼唤着。
支呀一声,冷月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杜悦溪身上各式各样青紫的痕迹。
眼里闪过一抹惊愕,冷月仔细的替杜悦溪梳洗着,嘴里还不忘嘀咕几句。
“真是的,三皇子殿下怎的下手如此没轻没重?万一不小心伤到了我家夫人,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了结。”
听到这里,杜悦溪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她和秦淮瑾的事,她并不打算告诉冷月或者告诉第3个人。
冷月代表的是平昌王府,其他人各代表了其他的势力,唯独只有杜悦溪可以代表她自己。
简单的早膳过后,杜悦溪生了个懒腰,转头看向冷月,缓缓开口说着。
“冷月,麻烦一会儿递个帖子去二皇子殿下的府上,今天的晚上,我想邀请二皇子殿下一起用餐。”
此话一出,冷月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异,脸上充满了惊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夫人,二皇子殿下身份特殊,还请夫人慎重考虑一下。”
“没有必要考虑了,就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要和秦淮钰一起吃饭。”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点东西要准备一下。”
说这话时,杜悦溪的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她现在要为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做一点事情了。
……
二皇子府。
偌大的庭院内,坐着一名正在悠闲品茶赏花的男子,前面一群舞姬在为他弹曲唱歌。
丝竹之音充满着整个院落,这生活实在是羡煞旁人。
空气微微划过,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睁开了眼眸。
他大手一挥直接叫退了所有人。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本王还有一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在场的舞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充满了惊愕,却没有一人敢反驳,默默的退了下去。
等到所有的人消失之后,男子随手拿起茶桌上的葡萄放进嘴里,冷冷的开口。
“行了,出来吧,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本王现在正在听曲儿,不要坏了本萌的雅兴。”
刷了一下,一道黑影顿时出现在男子的身边,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开口说着。
“二皇子殿下,这是镇南王府送来的请柬,请二皇子殿下过目。”
一听到镇南王府那4个字,秦淮钰顿时就来了兴致。
他睁开眼睛,缓缓开口询问着。
“发帖的人是谁,是我们的三弟吗?”
“不,不是,”黑衣人低下头,顿了顿,接着说道:“发帖之人乃镇南王王妃杜悦溪。”
“不知陛下可有印象?”
提起那个名字的一瞬间,秦淮钰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了那名面容坚毅的女子。
说起来,自己和他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略微沉吟了一会儿,秦淮瑾缓缓开口询问道。
“他找本王究竟有什么事?”
“具体没说,大致内容就是今天晚上8:00在醉仙楼的包厢里等候殿下,殿下可要赴约?”
杜悦溪找他,而且还约在包厢里?
这下,秦淮钰不由得愈发的感兴趣了。
“来人,替本王更衣,挑选一件漂亮的衣裳,今晚本王要去醉仙楼赴约。”
“对了,上一次在首饰店里看的那一串南海珍珠,给本王拿上,顺手送给王妃做见面礼吧!”
难得见秦淮钰,对一个女人的态度如此宽厚。
黑衣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犹豫之色,有些担心的开口。
“殿下,如此就去赴约,万一那女人想对您做些什么,殿下的安危岂不是……”
“放心吧,她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轻轻地挥了挥自己手中的折扇,秦淮钰浑身上下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自信。
“今日一叙,估计是为了老三出征哈兹别克的事情。”
“那女人会来求情?”黑衣人有些疑惑。
“不,她不会来求情,他会来和我做一笔交易。”
眼睛微微眯起,秦淮钰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淡淡的开口。
“只不过,这笔交易值不值得,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