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一个低沉讶异的声音响起,权烈一身微敞地白衬衫,像是伏击的猎豹伏在沙发之后。
秦可岚简直连大脑都僵硬了,那么棱角分明的轮廓,俊逸尊贵的容颜分明是无数次强盗闯进自己大脑的脸!秦可岚不敢相信地闭上眼睛,一定是自己潜意识中太希望他会出现来拯救自己,所以才会出现了幻觉。
可是一睁开眼,还是权烈帅酷到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容颜,不过这一次是在秦可岚特大号放大,权烈蓝眸中跳动着重寻珍宝一般的激动,又压抑着隐忍的怒意。
“做什么取悦我都可以?今夜,你就是我的?”权烈危险地看着秦可岚几乎衣不蔽体的衣衫,蓝眸中像是结了一层冰霜。
“你……真的是你。”秦可岚激动眼泪掉得更凶,像是迷路的孩子在蓦然回首间见到了家人。
“今天的男人不是我,你也准备献身吗?”权烈显然没有秦可岚那种他乡遇故知激动心情,他一想到如果今天晚上这个女人使用浑身解数魅惑的男人不是自己,他就抓狂。
秦可岚低头一看自己快要沦陷的身体,下意识地把身体拢一拢:“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权烈一下子愤怒了,当着陌生男人她可以骚首弄姿,对着自己她就把身体盖得严严实实?长眸一眯,就把秦可岚的纤手一压,再一次压回到沙发之上。
修长的指尖挑起秦可岚的容颜,低吼:“该死,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对其他男人卖弄风情?”
“你小声一点,我是被王后卖到泰国的。”秦可岚赶紧压低了声音,她刚刚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人,才不想这么快又给那些泰国士兵带走。
“王后?”权烈微眯着蓝色的眼睛,韩恩刚刚汇报环玦庄园被袭击了,他可以想到是王后的手笔,因为除了自己与皇后察里克斯境内没有人敢动环玦庄园,他倒是没想到王后的目标竟然是秦可岚。
“接下去说。”权烈说。
“我现在身份是性奴,还有朋友被关在军营里,我必须救她。他们说,我只有留下你,才可以……”秦可岚说到性。奴这个可耻的称谓时,本能地一顿,但是很快说了下去。
“性。奴?”权烈低沉的声音重复一遍,没有任何起伏:“所以你做好准备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殿下!”秦可岚冷了脸色:“如果你经历什么是性。奴之后,就会知道那根本不是一个与耻辱联系在一起的词汇,而是与地狱联系在一起词汇。与不止一个人的生存比起来,尊严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像你所说,今晚我应该留下来?”权烈危险地眯起眼睛,他压近秦可岚,秦可岚又闻到让她薰薰然的酒气。
“殿下,请你带我离开这里。”秦可岚惊慌地扯回落在身边的薄纱,覆盖住自己胸前的美景,权烈热炙的温度紧紧地贴着自己,带来比之前没认出他来更深刻的触动。
“理由?”权烈简单地问,一点一点扯她覆盖住她矫好胸形的轻纱。
“我是权禹王子的女朋友。”这样一点一点的被侵占让秦可岚很不安:“你是权禹的哥哥,又在能力所及,于情于理应该举手相助。”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权烈看着秦可岚的眼睛:“你说的那个理由还能成立吗?”
“什么什么你喜欢我!”秦可岚一下子慌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他是察里克斯的太子,却用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即将成为自己弟媳的女人说,我喜欢你?
“殿下,你不知道这一路我都经历了什么。”秦可岚生硬地别过眼去,琥珀色的眸子间迅速地凝起水汽:“所以我没有心情与你拉扯这样情暖欢好的游戏。”
“听着秦可岚,有我在的地方,你只需要考虑的只是情暖欢好。”权烈一把扯掉横隔在两人之间的薄纱。
秦可岚的心跳悠地断了一拍,明明权烈扯走的只是一块薄纱而止,明明什么也代表不了,秦可岚却感受到所有防备都被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地拿走那样恐慌,她轻轻咳了一声:“那么,殿下愿意带我走了?”
“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权烈低哑着声音,他已经压着这个被自己扒得差不多的女人身上十分钟了,却什么也没有对她做,简直对不起这两个月来的禁欲。
这个男人到底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可是他这样直直问自己,却让秦可岚无缘无故生出臣服的情绪,更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就一定是安全的。
“没有……我一直在抵抗。”秦可岚弱弱地答道。
“真乖。”权烈轻轻地秦可岚额上印上一吻:“受委屈了。”
秦可岚淡淡地别开脸去,为什么自己一再有意撇清关系,这个男人就是可以无动于衷地表现出与自己羁绊由深的样子来,连自己都不由自主地陷到了其中。
“我想你。”权烈的声音低低地透着蛊惑,又在秦可岚光洁如玉的颈部烙下一吻。
秦可岚的反映像是给了权烈极大的鼓舞,一下子就捞起秦可岚的小脑袋吻了上去,他的气息完全不同于开灯之前,那时的他儒雅而隐忍,而现在他伏在秦可岚的身上急切而又霸道,长舌肆无忌惮地横扫秦可岚的一切甜美。
军制皮带传来特有的叮的一声,秦可岚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趁着权烈躬起身体,秦可岚滚落下沙发,秦可岚压低着声音:“我们不应该做这样的事。”
权烈半直起身子,看着身侧空无一人的沙发,俊逸到极致的容颜并没有生气的神色,而是一种自负的危险的志在必得的神色,看得秦可岚心脏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压迫力挤压地透不上气。
权烈伸出大手,从沙发一侧的花瓶中摘下一朵花骨朵,权烈一点也不像是喜欢鲜朵的男人,所以他虎口带茧,骨节分明的指尖上挑起一抹尚未开放的花朵的时候,很有一种辣手催花的妖娆感。
秦可岚情不自禁想要更远地逃离,突然权烈指节一扬,只听到轻微地啪得一声,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权烈用半开的花骨朵打关了开关。
“我们不应该做那样的事,那你走进这个房间的最初目的是什么?小性。奴?”权烈的声音不徐不急,热热的气息喷到秦可岚的耳垂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你不是什么贵宾,你……快点带我走。”秦可岚从权烈嘴里听到性奴这个词,总觉得比自己认知的更加暧昧与不堪。
“你不是来求我留下来的吗?”权烈低笑,他本来是急着离开,准备放下一切军事活动回国去找秦可岚,可是天知道王后竟然会把秦可岚送到他的眼前,又了解了现在的状况,现在他可有大把的时间陪他的小女人玩游戏。
“情况不一样了,当然对策不一样。”秦可岚梗着脖子,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
“如果今天不我留下来,我们两个人都走不了。”权烈接着说。
“为什么?”秦可岚惊慌,这个军营她一时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你也是给抓起来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尤吉的座上宾没错。但是军事基地是一个十分敏感的地方,如果他们知道他们买到的性。奴其实是察里克斯王子的女人,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会选择杀了你。而且,我也很难全身而退。”权烈坐了起来,微敞的白色衬衫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
“那,那怎么办?”秦可岚是亲眼见过士兵怎样视人命如草芥,而且一切安全至上的准则。
“现在我们应该继续我们应该做的事,然后我向吉尤要了你,我要怎么宠你都是名正言顺。”
权烈从来都是严峻冷凛到让人怀疑缺少表情神经的男人,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做出诱哄女人的事,所以秦可岚毫无悬念选择全盘接收他的理论。
“那……”秦可岚想了想,她对于军营的游戏规则当然不如自小在军队长大的权烈熟黯,只能相信他的决定:“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吗?我怕诗涵撑不下去。”
对于叶诗涵来说,每过一个小时,就意味她被更多的士兵糟蹋。
“不是非要等到明天早上,”权烈一把把秦可岚捞到怀里:“完成我们该做的事……”
权烈承认自己有一点趁人之危,但这个别扭的女人,似乎不用一点手段逼迫就不会承认她对自己的感情,就像刚刚不做到最后一步,她就不会哭着说,我不能接受不是他的男人,只要这一句,权烈就明白这个小女人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连权禹都没有。
“殿下……”果然秦可岚又退缩了:“不可以。”
这次权烈却没再放过秦可岚,一把秦可岚拖上沙发,在秦可岚再次逃跑之前吻上她:“吉尤是一个很小心的人,他很可能安排人来监听你伺候贵宾的情况。”
“是吗?”被监听?秦可岚羞怯地无可复加,权烈微微用力一拉,整条领带缠绕在他的手掌之间,大大的手掌,因而显得纤细的领带,纠纠緾緾有一种暖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