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从来没有试过,自己的女人在我的眼前跟别的男人走进一家饭店。”权烈高大的身体猛得站了起来,秦可岚离他那么远,却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或者说,与其买下梦金国际,我更应该立即查封它。”权烈一边烦躁地拉扯着领带,一边逼近秦可岚。
秦可岚下意识地抓抓子扬,子扬微微抬起头,小声地说:“权烈爸爸好像是生气了。”
这不是废话吗?秦可岚看着那个迈着笃定的步伐向她们逼近的男人,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绷直了:“现在怎么办啊?”
“我现在就去做爱心卡!”秦子扬天真烂漫地高扬一下双臂,然后推开秦可岚就跑向自己的房间,跑了!
秦可岚呆在原地,秦子扬是你说要奋起反抗的!你不能在这种时刻丢下我吧!可是秦可岚刚上前一步,就被权烈一把抓住了手臂。
“啊,这个,我……”秦可岚视线看着脚,明明他也跟其他女人去吃饭了,大家半斤八两,为什么偏偏自己要如此心虚?明明想要说服自己表现出各不相欠的样子,可是眼圈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怎么有人请你吃饭还这么委屈。”权烈带茧的指节抬起秦可岚的容颜,深邃的蓝眸跳着秦可岚看不懂的微光。
“没有委屈,吃得很开心,只是看到殿下今天回得这么早,有点意外所以影响消化。”秦可岚抿了抿唇,说着倔强的话,却不敢看权烈。
权烈逼近一步,秦可岚后背就贴上了墙,权烈半倚在墙上,凛冽的气息把秦可岚小小的身体完全包裹了起来:“你不想我早点回来?”
秦可岚难堪地往后缩,现在权烈对于秦可岚的影响不只是他身上独有的冷香,而是有一种身体本能地感应,曾经那么熟悉的两个人,虽然在亲密的时候秦可岚总是十分羞涩从未主动,但如胶似膝地那一段时间,已经养成了权烈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她就本能地能感到权烈的下一步的直觉。
这种直觉强大而难以启齿,更可怕地是自己的身体会喟叹一般去附合,有时会让秦可岚误以为自己是一个荒淫的女人,让她根本不能去抵御权烈的靠近。
“当当然不是……”秦可岚急促地喘着气,为自己的没用委屈地要掉下泪来:“殿下,时间不早了,我想去休息了。”
“我饿了。”权烈简洁地说。
“啊?”秦可岚本能地想到权烈说饿的深层含义,口齿愈加不清晰:“你,饿了……怎么不找伊芙琳,她,她……”
秦可岚说了伊芙琳开始只是为了生气,可是一想到她们真的发生了关系,就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嫌恶,她真的觉得脏,缱绻与不安的情绪不由地骤然降了下去,没有用更大的力气,语气却清冷了很多:“你放开我。”
“跟她只是吃了一顿便饭,想着回家吃你的做的,本来就没有吃太多。”权烈感受到秦可岚的抗拒,不由地软了口气,秦可岚不说话,也没有再推开他。
权烈索性把秦可岚抱在怀中,一圈在怀中就感觉怀里的小女人瘦了许多,几乎促不及防地击中了他的心疼,权烈任凭小人儿在他的怀中挣扎了几下,像是一个耍赖的孩子:“我要吃你带回来的香草粟子。”
“好……我给你。”秦可岚有些无语,像是被子扬死死抱着一样艰难地抽出手,递给权烈:“别都吃完了,给子扬留一点。”
权烈却把粟子塞回了秦可岚的手里,秦可岚有些不解:“知道不应该跟儿子抢东西吃了?”
权烈依然拿身高的优势堵着她,长眸中的光彩明亮而不怀好意:“你喂我。”
秦可岚一下子就又红了容颜:“你要吃就吃,哪有那么多事。”
权烈一把扣住秦可岚的腰:“不然,我就吃了你。”
“我……”秦可岚指尖都在颤抖了。
“我……剥给你吃就是了。”
“到沙发那边坐着,我好动手。”秦可岚想一想说。
权烈却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粟子,秦可岚抬头还想说什么,权烈却一下粟子塞到了秦可岚的嘴里,秦可岚想要抗议,但嘴里含着粟子却什么都不出。权烈俯在秦可岚的耳侧:“用嘴剥给我吃。”
秦可岚一下子慌了,想要把粟子吐出来,权烈就照着秦可岚的玉颈狠狠地吻下去,口中的粟子却差点呛住了她,瞬间逼出了泪水。
“殿下,我不行,我剥不开……”
湿雾已经迷了秦可岚的眼。
权烈修长的手指抬起她尖细如玉的下巴,阴戾地像是随时可以捏断它:“不准跟其他男人亲近,明白吗?下次再跟男人厮混,就先想好被毁掉的是你还是他!”
秦可岚满脸都是泪水,刚刚的温柔与亲切都是假的,权烈一直都是这样,杀伐果决狠戾无情,他不关心是非对错,有的只是顺者昌逆者亡。
秦可岚点点头,死死盯着秦可岚的眼几秒就把壳子吐了出来:“现在,你已经失去喊停的权利。”
这一夜秦可岚就留在权烈的房间,她没有力气回到儿童房。
权烈将她抱到浴室洗澡:“明天,去送。你父亲。”
“什么?”秦可岚一愣。
“霍金明天离开王城,前往北境。”权烈简洁地说。
“前段时间不是说内阁还没有统一意见,父亲可能不用去北境吗?”秦可岚一惊起身,可是浴缸十分滑,秦可岚一下子就跌了下去。
被权烈捞起来的时候她被呛了水,头发沾得到处都是,不止地咳嗽,权烈又拿毛巾,又给秦可岚拍背,秦可岚才渐渐平息下来。
秦可岚一整脸都咳红了,那么鲜明的颜色可秦可岚靠在浴缸上却显得那么单薄,过了一会怔怔地说:“我真是笨,重要的从来不是内阁的意见,而是我眼前这位太子殿下的想法。 ”
权烈一向认为成大事,必有所牺牲,当他决心那么安排,就已经做好面对秦可岚会有这样反应的心理建设。
可是再多的情景设想与事先设定,看到秦可岚如此失魂落魄的单薄模样就显得微不足道,秦可岚听到自己的父亲即将被流放,迷茫的神情真像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儿,那么无助与孤单。
“可岚,你很快会明白我做这一切的目的。”权烈沉默了一会。
“明白?”秦可岚一把打在水面上,激起的浪花打到了权烈的身上,权烈本能一挡。
“当你明明知道第二天就要把我的父亲流放,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拥抱我?”秦可岚惨笑,她像是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到哪去,身体上到处都是权烈打上的痕迹。
“我真的,真的觉得自己很脏……不,是下贱!”温水已经让秦可岚得到了舒缓,她吃力地站起来,拿一块浴由紧紧裹住自己:“为什么我会跟要把父亲逼入绝境的男人去滚床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