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回城的时候,阿婉也没提昨夜的事。长公主自己的脸上也挂不住,大家默契的略过。
马车上,云逸似乎看出了阿婉情绪不高。所以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柔声哄道:“你放心,我往后都不纳妾,也不与家中的丫鬟纠缠不清。”
阿婉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耍赖似的看着他:“你堂堂侯爷,哪还能一个侍妾都没有,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云逸笑着,满心无奈:“你走何必用这种话来刺我,我一个侯爷哪有你公主的身份高!”
“公主的身份也没什么用,福颐长公主那真正的皇家公主不也因为没有生出儿子,被欺负了吗?我如今也没生出儿子,更何况我这个公主只是个虚名。你定远候却是有实权的。”
云逸真的拿她没法子,把人整个按在自己怀里抱:“你有心思胡说,想来也有精力与我做点正经事吧!”
云逸说着就要动手解她的衣衫,阿婉被吓得一个激灵,双眼瞪着云逸:“你这个流氓!”
“咱们是夫妻,为夫做这些事是合情合理的,又哪来流氓一说呢?”
阿婉无奈,反抗无效,终究是被云逸按在马车里一阵蹂.躏。
回到城里,云逸去给杜氏请了个安就继续去朝堂上忙碌,阿婉也没闲着,去见了云二夫人找的几个工匠。
她给酒楼的选址不在繁华的闹市区,而是在没人做生意的义兴巷。义兴巷并不在京城中心,而是在靠近城边,平日里人烟稀少。
二夫人不理解为什么要选址在这里。阿婉却不以为然:“京城寸土寸金,咱们要真的在闹市区开一个大酒楼,房价就是一大笔开销。再则,能不能找到都是两说。
这里地段虽然偏僻了些,但好酒不怕巷子深,既然咱们面对的客人大多是达官贵人,周围清净些更好。”
阿婉这么一说,二夫人也觉得有理。阿婉把兴义巷大半的房子都买了下来。打算把整条巷子都建成酒楼。
“你们看看,能留的留,不能留的拆了,前面的尽量翻修,我需要一个全新的兴义巷。”
“是,小姐有要求,小的们一定会尽量!”
吩咐完他们,阿婉就与二夫人相携回了马车。在车上,两人讨论酒楼具体的措施。
“我的意思是,这一整条巷子都建成酒楼。保留着原来的特色!”
阿婉想起了前世的民宿,再加上兴义巷零零散散的房子,这个想法在她心中孕育而生。
“我想要每间房子都配上厨子,做成民居的形式。”
“可是这样,人们为何不在自己家里待着,还出来做什么。”
“虽然是民居的形式,但咱们的主要目的是让客人感到轻松。酒楼里自然没有家里那些规矩,也没有一群烦人的妻妾。”
二夫人和阿婉相视一笑。让人拘束的规矩,烦人的妻妾。可不是吗?男人们白日在外面打拼应酬一天,回家还得面对一群女人争来斗去,确实让人心烦。
“你说的倒也有理,只是每间房子配一个厨子,会不会成本太高了些。”
“除了厨子,还有洒扫的丫鬟婆子。”
二夫人这下更是担心:“这样高的成本,咱们还能赚到银子吗?”
“没关系的二婶,虽然咱们成本高,但是有心出来消遣的,哪一个不是达官贵人,也不会在乎多花那点钱。并且,京城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富贵人多,二婶就放心吧!”
更重要的是,阿婉还想找人帮她的酒楼造造势,而且价格都往高了定。还让人争抢着把钱送来。
最后,阿婉走的时候给了工匠设计图。依她的意思,把整个巷子的房子重新翻修过。
拆了些实在靠里的房子,种上奇花异草。在中心地带建了一个三层的阁楼。
里面设成了一个大礼堂,坐在二楼三楼的雅间里都可以看清一楼的情况。
工匠从未见过这样的格局,不禁有些好奇,这格局既不像住人的,也不像做生意的。
阿婉笑笑不说话:“还请各位保密,等建好大家就知道了。”
小喜顺势掏出一个钱袋塞给领头那人。那人掂了掂重量,笑得见牙不见脸。
“小姐放心便是,咱们兄弟是从了名的守规矩,不然也不会被介绍来接您的活。”
阿婉点头:“如此,就麻烦大家了。”
那厢大长公主也回了城,周家的人已经等了许久。周老太太正使唤着下人给她端茶递水。
“你们公主也太没规矩,都做外祖母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去别院长住。谁知道她有没有给琪儿戴绿帽子。”
周围的宫女脸不受控制的黑了,哪有这样说话的,她这样既毁了公主的名节,也侮辱了驸马。
真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想的,但是怎么想,也不敢劝她。
“这小蹄子,怎么这时候还不回来,还是皇家公主吗,一点规矩都不懂,居然让婆母等她。”
几个宫女已经咬牙切齿了,这个老虞婆,竟敢这样侮辱皇家,若不是公主压着不报,凭她今日的言语,够周家死几百回了。
等不到回应,周老太太越说越起劲。
“这皇家的规矩真是要人命,尚了公主就不能纳妾。可像福颐这样的,不仅没有规矩,还生不出儿子。就这样了,还不让人纳妾,这是要绝我周家啊。”
“老太太,请您慎言,妄议皇家是大罪。”
宫女实在看不下去,出言劝了一句,可正是这句劝,撞到了周老太太枪口上。
“你这小蹄子,我老婆子说话,你插什么嘴。来人啊,掌嘴二十!”
“老太太三思啊,她们都是拿皇家俸禄的女官,不可轻易发落啊。”
老太太身边的嬷嬷一看情势不对,赶紧劝说。
老太太更是盛怒:“连你也怕了皇家权势了吗?她们是吃俸禄的女官,我老婆子还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呢,难不成怕了她们。”
“老太太!”您的诰命怎么来的你自己不清楚吗?要不是因为少爷尚了公主,凭你儿子一个无甚建树的文人,哪能给您挣来这个诰命呢。
可是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老嬷嬷也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