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生受不了这种经文,两手捂着耳朵,呲牙咧着嘴冲我吼道:“你这个逼也真是抠出了境界了,超度经你都录!”
孙三生转头看了眼黄哥道:“师傅教我的。”
我更诧异了,“黄哥啥时候成你师傅了?”
“梦里。”孙三生咧嘴笑着道。
我皱着眉头看向肩膀上的黄哥。
黄哥似乎叹了一口气,几下跳到我脑瓜顶上趴着道:“自从那一觉睡醒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本来已经被我遗忘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回来,这应该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不知道我的寿命究竟有多长,所以想要趁着头脑还清醒,得把知道的东西传承下去。”
“我呸呸呸!你们这些老头子怎么都爱说这些呢?你也哪都别去,要教你就直接教我,别教他,他那笨样能学明白啥。”我鄙夷地睨了一眼孙三生。
孙三生还不高兴了,竟然胆大包天地伸手要撕我的嘴。
嘿,我这暴脾气也上来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今天必须要让小生砸知道一下谁才是爸爸。
正准备跟小生砸干一架,就听见卧室里传出咣当一声,赶紧开门进屋,就看见整个卧室里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投影屏幕掉到了地上,墙面漆也全部脱落了,地上一滩滩的黑泥,里面还掺杂着碎肉骨头渣,满屋子都弥漫着腐臭味。
手机还在床上循环播放着超度经文,开眼在屋里扫过一圈,已经看不过任何鬼影了。
我赶紧捏着鼻子进去拿了手机,关门带着孙三生和黄哥一起离开了房子。
孙三生就让他自己玩去吧,黄哥被我放回到肩膀上,带着他一起去楼下吃烧烤。
店里,三胖哥已经撸了一桌子光秃秃的竹签,吃得满嘴流油。见我下来了,他想起来问我,结果屁股刚抬起了,大肚子就卡在了小圆桌上,差点把涮肚锅子给掀了。
眼看着那一锅煮得咕嘟咕嘟直冒泡的毛肚就要翻了,他顾不上烫,赶紧两手捂住,结果疼得他呲牙咧嘴但还是死死护着毛肚。
坐下来,他赶紧吹手,向后挪了几下屁股起身跑去水龙头那边冲水。
我来到小桌跟前坐下,看着三胖哥豁出两只手保护的毛肚,里面还有已经煮得稀烂滋味满满的豆腐泡,口水直吸溜。
“三哥你太懂我了!”朝三胖竖了个大拇指,拿筷子夹起毛肚就吃,回头又朝服务员喊了声:“给来两条烤鱼,别太焦了,少放盐不要辣椒。”
服务员答应一声就走了。
三胖子在水龙头那里冲了好几遍,咧着嘴回来吃力地坐到小板凳上。
“手没事吧?”我嚼着毛肚问道。
“没啥大事。楼上咋样?真是撞邪吗?”三胖问。
“是我姐夫干的吗?”
“吴嘉斌本来也不是你姐夫,是江铃姐夫。”我觉得很有必要明确一下。
三胖两眼瞪大惊呼道:“姐夫还真是杀人犯啊?”
周围撸串的客人顿时都朝我们这边转过头来。
我急忙摆手道:“你别那么激动,这事跟吴嘉斌没关系,是有个M发型的中年人干的,估计是以前的屋主吧。”我猜测道。
回头看见服务生在灯下面玩手机,就朝他招手道:“喂,哥们,跟你打听点事。”
服务生看了我一眼,拿着手机过来问:“咋了?”
“想问问你在这边干几年了。”我说。
“我啊,有6年了。”服务生咧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