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里面躁动的毒王峰就像找到了新的宣泄口,一下向东方豫的腿涌去。
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席来,疼的东方豫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点,这个过程很关键,但是对你的腿很有好处。”
看到东方豫疼痛的模样,陆拾月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劝说他忍住,毕竟这个过程谁也替代不了。
这个过程过了好一会儿,东方豫感觉腿上的疼痛感少了,他的脸色渐渐缓过来了,陆拾月知道已经进入了尾声。
意识恢复一点后,东方豫这才注意到陆拾月的胳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
想到她是为了给自己采药而受伤,东方豫心里有点感动,可以仅限于在心里感动一下。
就在东方豫还在游神的时候,陆拾月已经把竹筒取下,拿开竹筒,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死掉的毒王蜂。
“这一次的治疗已经结束了,你感觉怎么样?”陆拾月关切的问着,毕竟以毒攻毒,还是有一定风险存在的。
而东方豫心里全是陆拾月胳膊上的伤痕,回答她话的情绪都不是很高。
“嗯。”
陆拾月已经习惯他这样的情绪了,既然治疗结束了,她就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毕竟苏琳雪还在这里。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话,陆拾月就拿着竹筒和死去的毒王蜂离开了。
就连东方豫都没有多说什么,倒是苏雪琳先不乐意了。
“王爷她也太不尊重你了吧,说一声就离开了,都没等你同意。”
若是在从前东方豫或许会因为她的话,从而不满陆拾月,可经过这几次治疗,尤其是为了给他采药,胳膊受伤了,东方豫现在觉得苏雪琳有点聒噪。
“如果没什么事儿,你就先下去吧。”
刚刚被陆拾月治疗的腿部,现在有一点热流在流动,东方豫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听了东方豫的话,即便苏雪琳再不乐意,她都只能离开。
她前脚刚走,后脚东方豫派去调查大夫的人,就回来禀报情况了。
“启禀王爷,经过我们的排查,现在已经锁定了有问题的那个大夫,要把他抓回来拷问吗?”
“不用,锁定他之后还查到什么?”
东方豫推轮椅到窗边,他看着外面的美丽风景,心情却并不美好。
探子有点谨慎,他向东方豫靠近了些,低声说着。
“这件事和皇上有关。”
果真不出东方豫所料,他用力一拍自己的轮椅,他一直以为东方焰只是不满他,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容不得他。
不知不觉中东方豫的握着轮椅的手,越捏越紧过了片刻,他才做出了决定。
“明天我就要让这个消息传出去。”
“是。”
探子很快就明白了东方豫的意图,他当即就退下去做事了。
看着窗外的景色,东方豫心里冷哼东方焰啊东方焰,不知道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不得不说东方豫的手下做事速度还是挺快的,没过多久,皇帝谋权篡位、陷害兄弟的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无一不知了。
在宫中得知这个消息的皇帝,立即砸碎了御前的一个花瓶。
“该死的,这个消息到底是怎么流传出来的?”
御书房里只有总太监和皇帝两个人,听到皇帝砸碎了花瓶,总太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
这个太监总管跟皇帝相处多年,基本上皇帝的事他都知道,如今这个秘密怎么被传出去的,他也不清楚。
“真是该死,自从东方豫娶了陆拾月之后,我看我一天都没有好日子,再这么下去,我的皇帝之位都要易主了。”
“皇上多虑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斗过您,还指望他这一次就能斗过您吗?他终究比不过您。”
如今的形式,即便是总太监说好话都没有用了。
明显可以感觉到皇帝是真的很生气,他放下批阅奏折的笔,眼睛直直的盯着跪在底下的太监。
“你去把陆国忠给我叫过来。”
总太监领命后,连爬带跑的派人把陆国忠请了回来,陆国忠同样意识到情况紧急,很快就赶到了御书房内。
“皇上不知有何吩咐?”
他一进到御书房,就感觉气氛不对劲,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礼数做周全,不要让皇上有处置他的理由。
不过千防万防,如果一个人想要处置你,他的方法有很多。
“陆大人,没想到你们家才女倍出啊!”
听这话陆国忠心里咯噔一声,多半是陆拾月惹事了,他正想表明他跟陆拾月的关系,希望不要因为陆拾月而迁怒他们家,皇帝又开口了。
“国家国家,先国后家,不知在陆大人心中是不是这样呢?”
“自然跟皇上想的一样,还请皇上明示。”
“既然如此,朕也不跟你客套了,如今东方豫的势力逐渐壮大,若陆大人真以国事为重,就让你的好女儿,杀了他吧。”
皇帝的话让陆国忠心里一惊,倒不是他心疼东方豫,不想让陆拾月杀了他,而是不知道那个逆女会不会听自己的话。
“怎么,陆大人很为难?”
见陆国忠迟迟没有说话,而是愣在原地,皇帝以为他不愿意做这样的事。
“当然不是!臣即刻领命。”
回到家中,陆国忠立刻派人去找陆拾月,并对其宣称:自己生病了。
得知消息的陆拾月还很诧异,怎么?自己的父亲良心发现了?生病了,竟然想到叫自己回去看看他。
带着这种疑惑,陆拾月还是回到了陆家。
她没有心情跟嫡母或者嫡女闲聊,她直接轻车熟路的来到陆国忠的房间里。
一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的陆国忠,他一动不动的,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他还试探的询问着。
“是拾月吗?”
事情发展的越来越有意思了,陆拾月已经看不懂自己的父亲想要做什么了,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父亲病重的时候会想起她,只是不知道这是一场怎样的戏。
既然父亲要演戏,那自己就奉陪到底。
“是我,父亲。”
“你快离我近一些,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陆国忠躺在床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