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浑身长着绒毛,有一人多高,长相狰狞的怪物。
由于没有任何的光源,何月白也无法彻底看清那个怪物究竟长着什么模样。
此时那个怪物正扒着自己面前的铁栏杆,朝着何月白呲牙咧嘴。
眼看着那个怪物无法跨越铁栏,何月白从口袋之中摸出了手机,他决定先在这个石室里进行探索一番。
那些摆置着的仪器,他自然是一个都不认识,可还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或许有些作用的信息。
至少能让何月白知道,建立这样一个实验室,究竟是什么目的,或者是谁建立了这样的一个实验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机灯光的原因,原本正扒着栏杆对着何月白嘶牙咧嘴的那个怪物,在这一刻缩到了角落之中。
既然怪物暂时没有任何的威胁,那么何月白,搜索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对于何月白来说,这石室里面究竟有着什么东西,让他的感觉与自己息息相关,这是他现在最为好奇的地方。
手机内置的手电照出了光,打在了石室的仪器之上,几乎没有一件是何月白认识的。
不过何月白留意到在这些仪器上,有着不少的灰尘和干涸的血迹,就代表着这件石室之前必然是发生过一些动乱或是屠杀的。
只不过在这石室之中,除了那个怪物之外,何月白并没有发现尸体,这也就让何月白无法更一步的去证实自己的猜测。
终于何月白在一大堆的实验器材之中,找到了一个铁柜,这个铁柜被安置在了一处角落之中,显然之前是用来存放某些档案的。
判官笔凝聚在了手中,何月白抬手就朝着那铁柜的锁眼刺了过去。
锁心碎裂,铁柜的门吱呀一声,直接打开了,在灯光的照射下,铁柜里面并没有存放太多的东西。
只有简单的几个档案袋,散落在了铁柜的角落之中。
何月白随手拿出了一个档案袋,想要阅读上面的文字却发现,以自己的学识根本就看不明白上面究竟,记述的是什么文字。
将档案重新塞回袋子里,何月白的直觉告诉他,那件与他息息相关的东西,一定就在这个铁轨之中。
将剩下的几个档案袋也全都拿了出来,哪怕是看不懂档案袋里,那些文件所记载的文字,何月白还是寄希望于能找到某些线索。
果然在翻到第三个档案袋的时候,里面所装着的就不再是之前那些文字记录了。
几张照片出现在了何月白的眼前,灯光照射之下照片上的那些人,给了何月白一种熟悉的感觉。
稍一回忆,何月白,这才想起了这些人,有一部分都是在凌叔,小队基地的那块黑板上见过的。
并且这些人的位置,是和自己的父亲并排放在一起的,这么一来,摆在何悦白面前的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包括自己父亲在内,这些人都是某项实验的研究者,要么这些人就是被实验者。
抱着这样的心思,何月白开始仔仔细细的搜索起了那些档案袋。
很快又有一些照片,被他从一个档案袋里面给找了出来。
而那些照片里的人,何月白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半天,就只认出了一个人。
而偏偏也就是那唯一认识的人,让何月白的心绪变得难安了起来,因为那个人正是何月白的母亲。
同样也就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母亲的照片,何月白更是确定了,对于另外那个有着自己父亲照片档案袋里那些人的身份。
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这里的实验人员,而自己此时手上拿着这些照片,包括自己母亲在内才是实验品。
这一刻何月白,感觉整个世界都疯了,感情的这一切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因为若是何月白接受了,他此时所发现的这件事情,那么他这十几年的人生又代表了什么?
难道说自己的出身和成长,也都只不过是一场实验的产物,那么自己又是什么呢?
难道,自己是被这个,实验室所制造出来的怪物?
这一刻的何月白早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冷静和理智,他甚至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还保留着成为鬼差之前的记忆。
直到原本团缩在角落之中的那个怪物,突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发出了一声低吼,何月白这才彻底的回过了神。
赶紧将手里的那些照片,全都放进了自己的怀中,那些档案袋也被他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此时的何月白很清楚自己的直觉,很有可能指向的就是这些档案,哪怕这些档案里面所记载的文字,自己此时还看不懂。
但何月白知道里面的内容,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做完这一切之后,何月白再次检查了一遍那个金属柜子,发现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转换成了念力,何月白隔空对着那个金属柜子狠狠的一抓。
一阵金属的摩擦声之后,原本方方正正的金属柜子,此时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金属圆球。
无论是谁,对这个圆球进行查看,都不会发现这玩意儿,以前会是一个柜子。